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狗娘養的戰爭 | 上頁 下頁
六七


  隨後,我們驅車穿過朗格勒斯(時間緊迫,我們未作停留)到達布爾日。1918年,我的坦克旅司令部就設在那裡。我在大街上看到的第一個人正站在一堆肥料上,我確信1918年時他曾站在同一個地方。於是我問他一戰時是不是在這裡,他說:「噢,是的,巴頓將軍。那時你還是上校。」當時他組建了一個用草耙。大鐮刀和釘齒耙武裝起來的全部由村民組成的「必勝軍」。

  我們去找我曾呆過的地方,包括我的辦公室和在洛德夫人城堡的住處。那個民族英雄的墓地「廢棄的茅坑」還被當地人完好地保存著。它的來歷是這樣的:1917年,布爾日市的那個住在建於1760年飽經風霜的「新居」裡的市長來見我,他痛哭流涕,說我們沒有把一名士兵的死訊告訴他。由於我不想對陌生人坦白,我並不知道這件令人傷心的事情,我搪塞著,直到發現並沒有人死亡。然而,他一定要我們去看那座「墳墓」,因此我們一起去了那裡。我發現所謂的基地是一個新近填平的糞坑,上面的土培得整整齊齊。旁邊還插著一根棍子,上面橫釘著一根木條,寫著「廢棄的茅協』。法國人一直以為這是個十字架,我從未把真相告訴他們。

  在回埃坦的路上,我們途經科德曼在一戰中英勇戰鬥過的機場。他們曾經從那裡出發去轟炸康夫蘭斯。

  對日是重要的一天,我們去看望了將士們。10位將軍聚到了一起,霍奇斯將軍和斯帕茨將軍非常興奮。我們還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我們驍勇善戰的第15軍(由法國第2裝甲師和第79師組成)將被調出。但是上級保證將威廉·S·保羅少將的第26師所屬步兵部隊調給我,而且講明我能調動多少就分給我多少。我總是能夠調動劃歸結我的部隊,但是卻難以調動已劃分出去的那些部隊。

  兵力短缺已持續了一段時間,令人頭痛不已。顯然我們不得不派出11個步兵營的士兵充當搬運工,還得動用新到各師的運輸工具去運補給物資。

  我計劃在第26師到來後,用它接替第幼師的部分隊伍和整個第4裝甲師。這兩個師一直連續奮戰,第幼師還始終固守著極為險要的地段。第4裝甲師打退了敵人3次進攻,然而第35步兵師的一個團被敵軍趕下了薩林斯堡市以北的一座山。過去,我憎惡我們的部隊被敵人趕出陣地,現在仍然如此。

  斯蒂勒和我乘車經由聖伯努瓦和蒂奧科前往蓬托蒙松。蒂奧科有一座巨大的美國公墓一所謂的和平主義者製造上次戰爭的證物。我們在麥克布賴德將軍的陪同下視察了第80師的一個前沿觀察所。當然,他們無法維持一個安全的橋頭堡,因為從三座山可以俯瞰通向大橋的山谷。正如上一章提到的,第80師遭到了一次反攻。為了攻佔這些山,我將不得不讓第80師的一個戰鬥隊停下來休息。我計劃第26師趕到後,用該師的一個戰鬥隊把它替換下來。

  在回來的路上,我在一個團司令部為幾名士兵授勳,並借此機會,在戰場上將3名軍士提升為中尉。

  隨後,我帶上第5師的歐文將軍乘車前去視察第2步兵團的一個位於陣地前沿的營。要到達那裡,我們或者徒步翻過一座泥濘的大山,或者坐車駛過敵人直接觀測下的部署了長約一英里的火力的公路。我選擇了公路。路上,敵人沒打中我們,但當我們到達營部後,卻遭到了炮擊。敵人一定對公路進行過發射訓練,因為在我們返回途中,他們發射了4發150毫米炮彈;第一發落在我們的正前方,第二發近得令人後怕,第三發濺起的泥巴和石塊落了我們一身,第4發打在離我的吉普車在踏板大約兩英尺的地方一一 但它是一發啞彈。

  9月29日,在南希以東,第35師遭到了德軍一至兩個師部分軍隊的進攻。他們喪失了一些陣地,當時我正好在那裡。第4裝甲師也遭到了敵人的攻擊。我讓埃迪用第6裝甲師的餘部去解救第35師。他表示異議,並說如果失敗的話他就一點兒部隊都沒有了。我提醒他不要忘了科特茲火燒戰艦的故事。我有充分理由相信這次不會失敗。我們派人通知了隸屬第20軍第6裝甲師的B戰鬥群(G·W·裡德上校指揮,後晉升為難將)。該戰鬥群於15分鐘後開始行動。

  艾森豪威爾將軍和佈雷德利將軍前來共進午餐,我們喝了一種被稱為170的新酒,它是由白蘭地和香檳酒勾兌成的。大多數人都以為它是純正的香檳酒,因此效果好得超乎想像。

  艾森豪威爾將軍用一種明晰而令人信服的方式分析了形式。他說,由於兵力不足,第6集團軍群(雅各布·L·德弗斯中將指揮)將不超過16個師,第ZI集團軍群(蒙哥馬利元帥指揮)也將限制在17個師。戰爭結束之前,實際兵力將比預定的數目少得多。因此,抵達法國的其它各師將劃歸到第l、第3和第9集團軍。當時他計劃,將第9集團軍部署在第1和第3集團軍之間,當我們重新向東挺進時,由第9集團軍進攻梅斯。

  他講完後,我提議由專人——他本人或一位高級軍官裁決策12集團軍群(佈雷德利將軍指揮)和後勤補給區以及空軍部隊之間的補給問題。當時後勤補給區負責供應補給,並規定這些物資的用途。我進一步指出,他們的方法過於呆板,如果作戰部隊。也和他們一樣缺乏靈活性的話,戰爭也許已經輸掉了。

  我還勸說艾森豪威爾將軍把包括各團團長在內的軍官姓名告知新聞界。下級軍官的姓名已經提供給外界了。

  正如當時我預想的那樣,德軍需要梅斯和南希,但是由於梅斯被他們佔據,我們也一直沒有攻打他們,敵人將繼續駐守梅斯並全力以赴奪回南希。因為很顯然,南希,特別是薩林斯堡是進入德國的門戶,我在第4號指示信中闡明了這一點。

  9月30日,我決定休息,但派加菲將軍前往第12軍。下午3時,他通過無線電報話機告訴我,最好馬上到南希去。我到那兒以後,發現第35師已獲准從薩林斯堡以西的樹林中撤退,而第6裝甲師也沒有遵照我的命令投入戰鬥。顯然,德軍第15和第539師正在向第35師發起進攻。爭執激烈的會議結束後,第6裝甲師向前推進並與次日拂曉發動了進攻,他們奪回了一座山並消滅了大批德軍。如果我的指令得以貫徹,昨天就可以做到這些。幸虧加菲特軍趕到了南希並把情況告訴了我。然而形勢並不樂觀,我把第20軍第90師的一個戰鬥群用卡車調集起來,準備在半小時內隨時待命出發。部隊未能守住山頭的一個原因是,那天3個負責指揮的將軍險些喪命。他們站在山口時,一發炮彈打來,炸死了兩名憲兵,與他們不足兩英尺遠的另外三名憲兵也受了致命傷。

  一次,在西西里,我對一名不太願意發動進攻的將軍說,我對他完全有信心,為了表明我的信任,我返回了住所。那天,我又一次採取了這種方式,並再次獲得了成功。我們勉強飛回了司令部,實際上我們是在黑暗中降落的。但這並不特別稀奇,因為貝內特少校是一位經驗豐富的飛行員。

  我在午夜給第12軍參謀長(拉爾夫·J·卡奈因準將)打電話,得知他已經睡了,於是我也上床休息,因為我知道形勢一定不錯。

  至10月1日,傷亡情況為:

  第3集團軍德軍

  陣亡4,849人 打死32,900人」

  受傷24,585人 打傷99,300人

  失蹤5,092人 俘虜96,500人

  小計34,526人 小計228,700人

  非戰再也傷亡14,637人

  總計49,163人物資損失

  輕型坦克143輛 中型坦克808輛

  中型坦克363輛 豹式或虎式坦克439輛

  火炮103門 火炮1,751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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