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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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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集團軍人事管理主任卡明上校有遠見,按他的建議,第3集團軍的指揮系統是由集團軍直接指揮各師。一般情況下,軍只是一個戰術單位,由於這樣的安排,我們完全可以迅速地調動各個師。我們從不用重新編制隊伍,但重組軍隊似乎是英軍的拿手好戲。到了8月14日,第3集團軍行軍速度之快,行程之長超過了歷史上任何一支軍隊。14日夜晚是開戰以來第一個沒有空襲的夜晚,但是一大早,我們就遭到一架迷航的美國飛機的轟炸。 科德曼和我飛往勒芒,我從沒像這次這樣不情願坐飛機。因為參謀們斷言:即使德國人沒從空中擊中我們,美國人也會從地上把我們打下來。由於德軍的猛烈轟炸,他們特別容易開炮。在這短短的幾天裡,我預感到死亡已經逼近,不過,它並沒應驗。 我們在一條公路的旁邊降落,並且立刻弄到了一輛路過的醫用吉普車。在上車前,我讓他們把紅十字旗摘下來,我可不想帶著它四處巡視。見過了第叨師的麥克萊恩,我們來到第15軍,告訴海斯利普戰爭進展情況。他同意我的看法,即用兩個師攻打德勒,再用另外兩個師堵住法萊茲缺口。隨後,我見到了佈雷德.利,他也贊成這項計劃。因此,我們命令第15軍攻打德勒,第20軍奔赴夏爾特爾,第12軍進攻奧爾良。他還讓我繼續保持第幼師東進的勢頭,由第四集團軍劃出的一個師代替它在第8軍中的位置。總之,這天晚上,我們的安排是:3個軍於20點30分向東進攻,第8軍繼續肅清布列塔尼的殘敵。 在勒芒正東方,我見到了裝甲部隊和空軍的一次最精彩的協同作戰。長約兩英里的公路上擠滿了敵人的運輸車和裝甲車。很多車輛都毫不含糊地收到了P-47戰鬥機的名片:無數50毫米口徑的炮彈留下的痕跡。無論何時,裝甲部隊和空軍只要以此方式協同作戰,戰績肯定極為輝煌。裝甲部隊行動迅速,足以阻止敵人從公路上散開。只要敵人呆在公路上,戰鬥轟炸機就是他們最致命的剋星之一。為了完成這項大快人心的協同行動,必須具備兩個條件:第一,陸空部隊之間的充分信任和深厚友情;第二,地面部隊必須不斷地、毫不留情地進攻,多流一品脫的汗水就少流一加侖的鮮血。 在後送醫院,傷員們士氣大增,「戰鬥疲勞症」和自傷事件銳減。戰士們都願意在勝利之師裡作戰。 勒克萊爾將軍來見我,他的部隊和第叨師按兵不動,而第5裝甲師和第79步兵師卻向德勒進發了,他對此極為不滿。我對他解釋說,這是調整部署最快的方式,我對誰先到達塞納河所自波的政治反響毫無興趣。 儘管發生了一點兒四角,我們還是友好地分手了。 德軍在阿爾讓當的五個裝甲師又一次引起部隊的驚慌。我接到命令滯留在德勒一縣托頓一線。但是我說服了上級,命令被取消了,上午,部隊繼續前進。 15日,盧森堡的費利克斯殿下加入我們的部隊。 16日,斯蒂勒、科德曼和我乘車前往夏爾特爾,該地剛被沃克將軍攻克。我們在橋上見到他時,敵人還在射擊。先遣部隊通過後,一個藏在散兵坑裡的德國優拉開了導火索,炸死了幾個美國兵,橋樑也遭到了部分破壞。隨後,他舉手投降了。美軍居然把他當俘虜對待,我認為這簡直思不可及。 我們從那裡前往第15軍設在夏托納夫一恩一塔梅萊的司令部,海斯利普將軍的車和一輛法國卡車撞上了,一隻眼睛受了重傷,但他和他的士兵們都精神抖擻。 8月16日下午6點30分,佈雷德利打來電話,告訴我用法國第2裝甲師和第90、第80師去進攻並佔領位於法萊茲缺口的特倫。他還說,傑羅將軍將接管這些部隊(法國第2裝甲師、第90和80師),它們將組成一個軍。而他指揮的第5軍已調出了第7集團軍,在攻打布雷斯特對其中的幾個師被派到了我負責的第8軍裡。佈雷德利還聲明,傑羅將接管對特倫發動的新的進攻。 與此同時,我派加菲去阿朗松執行佈雷德利的命令並發動進攻。根據佈雷德利的命令,我和蓋伊商定,如果加菲被傑羅取代,我會用電話告知蓋伊「換馬」,並延長進攻時間。第二天早晨,我得知傑羅和他的參謀已抵達第3集團軍司令部,我給蓋伊打電話,發出了我確信是對一個軍級部隊最簡短的進攻命令:「換馬0060。」 我們得到了第王集團軍調出的兩個師和兩個別動營,以代替我們損失的3個師。與此同時,我通知海斯利普用第5裝甲師和第79步兵師攻打並奪取芒特一加西庫爾。這樣,我們就可以控制德軍在塞納河上的船舶運輸線。8月17日,發生了一件非常不幸的事:第12軍軍長吉爾伯特·庫克少將因循環系統疾病惡化而無法繼續指揮戰鬥了。他曾在集團軍從英國向歐洲大陸的轉移中擔任集團軍副司令。這對我倆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經過一番思索,我接受了醫聲的意見。庫克一直是一名優秀的軍人和指揮官,他堅持指揮戰鬥,大大超過了其健康狀況所能承受的時間。19日.我決定讓曼頓·C·埃迪少將接替他。埃迪指揮過第9師在突尼斯和西西里的戰投以及橫渡英吉利海峽的登陸行動。奧多姆中校在穿過我16經過的那片樹林時被敵軍一個犯擊手射傷了。當時,他剛剛坐上吉普車,還沒有坐下,就感到心臟上方被擊了一下,並聽到了槍響,他抬起手,手上沾滿了血。他的司機見狀說道:「我們得離開這個地方。」然後猛地拐彎,奧多姆差點被甩下來。子彈打到了肋骨上,沒進人肺部,要不然他就沒命了。他全然不顧傷勢,三天后,又回到了戰鬥崗位上。 17日是西西里戰役結束整整一年的日子。 19日,我們在第79師的威奇將軍的陪同下前往芒特共察看了塞納河。我真想命令第79師渡過塞納河,可我沒那麼做,直到得到佈雷德利將軍的批准。我們乘坐的飛機在兩次因天氣惡劣被迫折回後,經過漫長的飛行,終於在傍晚見到了他。他不但批准了第79師的橫渡計劃,還命令同屬一個軍的第5裝甲師沿塞納河西岸向北進攻,同時第1集團軍的第19軍(C·H·科利特少將)前往它的左後方。不僅如此,他還批准了我的其他計劃,即,第20軍在默倫和楓丹白露渡河,第12軍在桑城渡河。顯然,渡河成功後,塞納河和萊納河將不再是德軍的軍事屏障。拉別尼斯帶領的第10軍團於公元前55年也從這兒渡過了默倫河。科德曼上校前往瓦恩,帶回了我的老朋友、法國集團軍的科什蘭一施瓦茨將軍。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他是設在朗格勒的陸軍總參謀學校的主要教官之一。我們談起過去的時光,度過了一個非常愉快的夜晚。其中談到如果在朗格勒,他會因考慮我現在的做法(根本談不上教學員去做)而被送進瘋人院。他還說,當他聽說—個裝甲師正朝布雷斯特挺進時,就知道這個師一定歸我指揮。我問他為什麼法國陸軍在1940年會一敗塗地,他立刻回答道,在那之前的10年裡,法國軍隊想的、教的、實踐的都是防禦,根本沒有進攻。 20日,第15軍第79師的一個戰鬥隊在芒特強渡塞納河,此時,與其同屬一軍的第5裝甲師開始從盧維埃向北行進。正當該師掃蕩埃夫勒的敵軍時,它的左後方遭到了一些德國裝甲部隊的襲擊。當時正在埃夫勒的第7裝甲師加入了戰鬥,德軍損失了10輛坦克,被迫轍退了,然而,這場戰鬥拖延了第5裝甲師的行進。 根據我在20日制定的計劃,我把進攻時間定為星期一,即8月21日白天。第20軍、第12軍將分別向默倫、蒙特羅和桑城同時發起進攻。到那時,誰也無法阻擋我。然而,為保險起見,我定下暗號「普魯斯特」,如果它從電臺發出,就意味著「停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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