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狗娘養的戰爭 | 上頁 下頁 |
五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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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7月巴頓寫的一首詩 真正的戰爭, 現在我們的戰爭陷入了困境, 如果我們接受這一點,我們將永遠不能取得勝利。 既然是在塵世間真刀真槍的戰場上,那麼就現實一點。 我們的鼻子會流血,這是一種罪孽。 為了避免這樣可怕的災難, 我們要小心謹慎地應戰, 我們要使人類的生活建立在安定、繁榮的基礎上, 要讓稅率提高而讓死亡率下降。 然而伴隨著悲哀與痛苦,我們恐懼地發現 當我們正在建設時敵人已經虎視眈眈了。 因此不管我們想要增加各種撫恤金的願望多麼美好, 要記住我們還沒有消滅那些肮髒的混蛋。 打仗如同戀愛要不斷地進攻, 你永遠得不到應得的報酬。 如果你拖拖拉拉還想得到愛情或是榮耀, 你就是走向屎坑,這是真理,嗅,上帝! 讓我們真正地戰鬥吧!去衝鋒陷陣吧! 讓我們現在抓住時機,我們將在不久以後舉行慶功宴。 忘掉那些令人厭倦的農耕地上的堅強的支援吧, 讓我們開火,去贏得戰爭的勝利! 我們會打得他們落花流水。 我永遠忘不了在蘋果園裡度過的不愉快的日子,因為我覺得,我還沒參戰,戰爭就要結束了。我還確信,只要更努力地向前推進,我們的速度會更快。那時我說過,而且現在依然堅信:用兩個裝甲師,在兩個步兵師的協助下,用猛烈的炮火轟炸再輔以空襲,就可以從西海岸直搗阿弗朗什,而用不著等到空軍轟炸後再進攻。 第3裝甲師發明了坦克用的籬鏟,後來尼克松上校又進行了改進,這使我更加堅信了此種作戰方式的可行性。整個瑟堡半島至布列塔尼東部的大片區域被稱做「波卡基」地區,它被4至石英寸高的長滿了灌木的土壟分割成無數小塊,這種地形是阻礙步兵前行的理想地帶。但是,坦克鏟就像勺子插入黃油一樣輕易地穿過了這些地區。交叉路口豎立的十字杆非常顯眼,通信兵把它們當做輔助電話線杆使用。儘管這些十字杆決不會損壞,我卻情不自禁地想到通過它們傳送的陣亡信息與它們本身是多麼不協調。第3集團軍直至8月1日12時才投入戰鬥。7月28日,佈雷德利將軍口頭任命我指揮第3集團軍,並闡述了最初使用的右翼第8軍和左翼第15軍的作戰計劃。 29日,我巡視了庫坦塞斯附近的部隊,以檢查計劃的執行情況。一個裝甲師部隊停在路邊,而師部隱秘地設在一座!日教堂的後面。師部成員正全神貫注地研究地圖。我質問他們為什麼還沒渡過西埃納河。他們回答說,現在正在研究渡河問題,但是還沒確定過河的地點。我問他們為找渡口都做了哪些嘗試,他們說,正為此研究地圖。這時我告訴他們,我剛剛涉水穿過了西埃納河,它還不足2英尺深,而且,據我瞭解,敵人只有一挺機關槍進行防禦,它朝我胡打亂射,槍法一點兒都不准。我重複了那句日本民諺「百聞不如一見」,並質問他們為什麼就不能親自去河邊看看。他們吸取了教訓,從此成為一個非常出色的師。 7月31日清晨,我們的指揮所轉移到了格朗維爾一聖塞韋爾一倫德蘭公路以北的一個地方。正是在這兒,威利和一隻法國種雌狗打得火熱,還刨出了一具剛掩埋不久的德國人的屍體,這真讓軍隊丟臉。 直到下午3點45分,加菲、蓋伊和我一直呆在舊指揮所裡,但我們並沒閑著。因為在這段時間裡,我們成功地說服了戰地補給區撥給我們急需的3個騎兵部隊。晚飯後,加菲和我乘車前往設在佈雷亞爾的第8軍指揮所。米德爾頓見到我們極為高興,他已經抵達了目的地塞魯河,正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我告訴他,縱觀歷史,很多戰爭都因沒有渡河而失敗,他應該立刻渡河。我們正討論如何在蓬托博爾附近架橋時,電話鈴響了,我們獲悉原來的那座橋儘管遭到了破壞,但仍可使用。當時認定它是第3集團軍將要取得勝利的前兆。我們還得知:第4裝甲師剛剛佔領了橋東的壩堤,從壩堤上也能過河,他們還抓獲了4000名戰俘。得到消息後,我命令米德爾頓指揮部隊開赴布雷斯特和雷恩。讓第6裝甲師和第79步兵師前往布雷斯特,第8步兵師和第4裝甲師開往雷恩,再組建一支特遣部隊,由H·L·歐內斯特將軍指揮沿半島的北部海岸線行進。 返回司令部的途中,我們看到了一具德國人的屍體,我從未見過這麼慘烈的景象。他半躺在樹籬下,穿著軍裝,戴著鋼盔,盔帶也戴得好好的,軀體已完全變黑了,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死屍。 8月1日上午,軍營裡的每個人都繁事纏身,只有哈金斯和我除外。因此正午時,我倆決定為慶祝第3集團軍的誕生喝上杯。我們唯一能找到的酒是坎伯諾爾給哈金斯的一瓶所謂的白蘭地,我們極力想喝下去,可它讓人大倒胃口。 集團軍的兩個軍(第8軍和第15軍)全部通過阿弗朗什幾乎完全沒有可能,但它們做到了。只有充分有效地運用富有經驗的參謀的智慧,只有在軍、師司令官的積極參與並不時地親自指揮交通的條件下,才可能做到。顯然,如果發生交通堵塞,我們的損失,特別是車載步兵的損失,將是無法估量的。我不得不告誡自己「不能怕這怕那」。 目前,第3集團軍的任務是佔領並守住位於聖希拉爾一得一哈科特之間塞魯河段的一座橋頭堡。我認為完成這個任務,最好的方法是立即攻佔布雷斯特和洛裡昂。我開始實施這一設想。 8月1日傍晚,第6裝甲師佔領了蓬托松。1913年,我和比阿特麗斯遊覽聖米耶爾山時曾在那兒住過一個晚上。這次作戰中,第6師由於愚蠢損失了一個連的自行火炮,這些炮離前線太遠,相互離得太近,又沒有分隊保護,對此負有責任的軍官在戰鬥中遇難了。同一天,第4裝甲師已接近雷恩。一件有趣的事發生了,日落前一個小時左右,我們接到報告說,一支裝甲縱隊正在距雷恩西南15公里的地方快速行進。我讓第19戰術空軍司令部的韋蘭將軍派轟炸機去阻止該縱隊。轟炸機沒有發現敵軍縱隊,因為,實際上是第4裝甲師從東北向雷恩開去。隨後,機群狠狠地打擊了第4裝甲師前面的敵軍防禦陣地,此後,這樣的事不勝枚舉,第19戰術空軍司令部和第3集團軍真是一見鍾情。 8月2日,斯蒂勒和我加入了從阿弗朗什向東行進的第叨師縱隊,並和他們並排行進了幾個小時。當時,它剛剛由麥克萊恩將軍和韋弗將軍接管,其效率如何很令人擔心。當我們到達通往南面的聖希拉爾的路口時,遇到了麥克萊恩和海斯利普。我得知在前面的路段上韋弗正親自率領突擊隊攻打一座大橋。經過戰鬥的洗禮,它們開始成為最優秀的師之一,這主要是麥克萊思和韋弗的功績。後來,這個師湧現出許多偉大的指揮官。 同海斯利普一道駛回集團軍總部的途中,我看見一名年輕的軍官和他的司機發了瘋似的從吉普車上跳下來,翻進了一條溝裡。我過去察問發生了什麼事,他們說天上有架敵機盤旋。確實有架飛機,但它飛得那麼高實際上構不成任何危脅;又是一個初次作戰的人神經緊張的例子,他們鑽進吉普車,比跳出來時還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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