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世界的13位女性(119)_蘭德勒姆

一一九

　　職業背景

　　沃切納從所有偉大幻想家必經之地開始——從底層起步。她以每週90美元的薪金，被紐約助理推銷公司雇為採購員，她起初的頭稱是助理銷售代表，表明她是商業管理行話中的體面「人物」。沃切納第一項任務是去商店基層研究顧客，這種可貴的經歷她永生難忘，這是行動所在，是交易發生的關鍵之處，這種訓練給沃切納留下了深刻印象，她至今還堅持讓她的每位經理到第一線聽取反饋意見。沃切納通過這第一項任務，磨煉了盤問顧客和營業員的技巧，在那兒她學會找到：「今天售出什麼？」和「為什麼？」，以及「你為什麼買那條裙子」和「你喜歡什麼產品？」

　　1967年沃切納幾乎橫穿美國去接受豪斯頓·福雷百貨公司的一個提升職位。她去那兒當助理推銷員，她再度將大部分時間在商場各處巡視，以發現人們買什麼，在以後一年半成為公司顧客需求和購買意願方面的專家。馬西斯在1969年任用沃切納為陶罩採購員，她再次回到紐約市。沃切納勝任工作的名氣變響了，因為她不管新職位在什麼地方，都毫不遲疑地去承擔，只要這種提升朝向她的最終目標就行。沃切納已實現了最初目標，在22歲時她已經成為在曼哈頓34街區的馬西斯最大商場中最年輕的採購員，她從1969年到1974年在馬西斯任職的5年中，成為服裝行業的專家。

　　在馬西斯工作時，一次從邁阿密到紐約的飛機上，琳達遇見了她丈夫塞默爾·艾帕鮑姆。他在琳達對面座位上玩金羅美牌，有時候她會以自己別具一格的風格告訴他：「這張牌打錯了」，艾伯鮑姆不理她的勸告，她後來也承認自己一點也不會玩。這經歷引發一段戀曲，以結婚結局。艾帕鮑姆成為沃切納的老師，她至今仍以非同尋常的崇敬口吻談及他：「我丈夫是第一個告訴我能做到自己決定做的任何事情的人，我相信他。」

　　艾帕鮑姆鼓勵沃切納的事業進取心，她又於1974年至1977年到沃納考工作了3年。沃切納首次衝擊傳統界限是在沃納考，1975年她在公司長達100年的歷史中，成為第一位女副總裁，在得到提升時，沃納考總裁告訴她：「你將得到這[提升]，你不要有更多的奢望」（《工作婦女》，1992），其明確含義是告訴沃切納，她是個標誌性女總經理，再不會得到提升，這類想法沃切納從沒考慮過，在11年之後她要通過敵視性接收成為公司董事和總裁，實現了自己的報復。

　　在沃納考時，沃切納遇到了廣告公司總經理，主管華納財務的瑪麗·威爾斯，威爾斯從打字員步步升到麥迪遜街的頂層，成為沃切納的榜樣。威爾斯「非常聰明、強硬和富進取心。」沃切納也有這種品格，威爾斯成為沃切納商界女老師，沃切納將她看作「我生活中第一顆耀眼的明星，第一個相信我的人」。相信使她成功。威爾斯把沃切納引薦給馬克斯·法克特總公司的總裁諾頓·西蒙。1979年，馬哈尼任命33歲的沃切納作為馬克斯·法克特美國分公司洛杉肌總部的總經理，這對於任何一個幾百萬美元的大企業來說都是絕對年輕的總經理，而且沃切納沒有當過總經理的資歷，這成為沃切納踏上行業頂峰的關鍵一步。

　　她承認這是她首次闖入公司衝刺賽。沃切納說：「許多人為我提供突破機會，但是，當戴維·馬哈尼讓我成為馬克斯法克特美國分公司總經理時，這是最大的機會」。這成為33歲的沃切納一個重大的挑戰機會。馬克斯·法克特每年虧損約1600萬美元，充塞著一批保守的「好男孩」。沃切納在第一年便讓公司起死回生，第二年創造500萬美元經營利潤，她接著使馬克斯·法克特全球的公司都實現起死回生，在兩年內實現扭虧轉盈。公司引入新的香水馬克斯·法克斯的拉賈了，在1984年榮獲香水基金會三項大獎。沃切納憑藉精明實際、毫不虛飾的方法來管理，其中包融了振奮和自我完善的精神，沃切納成為「斧頭女士」，因為她先向「好男孩俱樂部」開火進攻。

　　正是在馬克斯·法克特公司，琳達開始她的「馬上做」記事本管理方法。她堅持讓每位經理有一本記事本——像高中使用的那樣——記下問題和機遇。她的「馬上做」成為公司的座右銘，處處都以記事便條本裝點著。馬克斯·法克特的財務主管比爾·芬克斯坦講她的風格：「沃切納工作仿佛是在開張伊始」，「好像有人剛剛搭好馬戲團帳篷」。沃切納以開張公司行事的能力，便是她得以與其他開張型創造幻想家一起列入此書的原因。在這段時間裡，沃切納贏得強硬的事務主宰和控制奇才的稱號，沃切納並不怕被人描繪成完全遵循基本原則，也不計較別人的批評，她被一部分人稱為「絕佳」，而被另一群人看作「我曾遇見過的糟糕透頂的經理」（《幸福》，1986）。一位她管理風格之下的男性受害者談起她的管理風格，「我簡直受不了它」，另一個說「她具有強驅動性的男老闆的許多品格」，並補充：「人們恨她嗎？是的，但人們尊重她，她是個總經理，不是一個女人或一個男人」（《幸福》，1992）。另外一些女經理不是這樣。據一個人說：「她深諸生意經。但她急躁——她有張刀子嘴」。這像對強硬男老闆的描述。

　　沃切納說起在馬克斯·法克特的時候：「當你不得不在公司瀕臨倒閉時扭轉局面，你必須有某種姿態，針對你要幹的事情採取相應舉措。我強硬，但我是公正合理的」。並非人人都這樣想，尤其是在她強力統治時期被掃地出門的好男孩們。沃切納的風格是全盤操縱，她追求結果，如果沒有達到，便追求有關人員的責任。

　　沃切納在馬克斯·法克特的經歷為她提供熱身訓練，使她日後有膽量吸收投資資金資助自己的公司，這畢竟是她的長期夢想，她已培養自己經營她「自有的」公司，到1984年這種時機成熟了，沃切納與馬克斯·法克特老闆接洽，「獲准後逕自去籌集資金購買她經營的公司。當她帶著2．8億美元從紐約投資公司回來時，董事會震驚了，他們改變初衷不同意讓她購買公司。沃切納的反應是辭職，她著手借助實力買斷產權，尋找到自己的公司。

　　沃切納與另一家投資銀行公司合作，得到總值9．05億美元的買斷產權一攬子計劃，著手買下雷伏隆，交易幾乎達成，然而卻讓旁特裡帕萊德的羅納德·帕爾曼搶先一步以1．8億美元買下雷伏隆。然而，沃切納並沒退縮，她說服德裡克塞爾—伯納姆—萊姆伯特投資銀行公司資助她接收沃納考。沃納考是個有100年歷史的老企業，她曾在裡面擔任女副總裁，她成功地以5．5億美元，敵視性接收了這家老企業，而資金中5億美元是負債。儘管沒人會認為沃切納怯懦，但這種舉動不能有絲毫膽怯。

　　沃切納的接收絕無僅有，一家《幸福》雜誌500家大公司被一位女性以極不友好態度接收，這還是歷史上的第一次。然而，這並非沒有風險：沃切納押上了自己的一切（1000萬美元）以獲得77萬股公司股票，並預先達成協議，在以後日子裡以每股4．66美元買下另外130萬股股票。當《女士先生》雜誌的克裡斯蒂娜·達娜休（1987）問起購買沃納考的決定時，沃切納說：「我冒所有風險購買這家公司，我將錢孤注一擲」，她補充說：「最後證明你能取回」。

　　沃切納使公司私有化，讓銷售額增加30％，利潤增加145％，並在她在位的以後5年裡逐漸消減40％的負債。到1991年10月，她重新以每股20美元的價格發行公司股票，讓其成為上市公司，股票漲到每股35美元，使沃切納的大賭注有利可得，她傾其全部儲蓄額購買10％的公司股權，到1993年，她個人淨資產達1億美元左右。沃納考每年付給琳達300萬美元，讓她發揮非凡的魔術師作用。她沒有家庭，便以公司為家，當《世界主義》雜誌在1990年問起她的個人生活時，沃切納說：「遇見一個能有耐心理解我把生意放在首位的人，真是太難了」。

　　沃切納成為主宰沃納考生產和人事大權的猶太母親。公司的產品包括占銷售額60％的成衣生產線，男子服裝產品（32％銷售額），還有8％是零售批發商店。成衣品牌很有名，包括維倫蒂諾，斯凱西、恩格勞、鮑伯麥基、布朗奇和福魯特織品以及華納、奧加胸罩。男子服裝系列包括克裡斯蒂娜多爾，哈瑟維襯衣、查帕斯、金熊（傑克尼古拉斯）運動裝，飄利坦和凡倫蒂諾。公司為維克托利亞·西克裡特每年提供3000萬美元的自產服裝，也與沃馬特製造廠簽訂許多專有品牌服裝合約。

　　沃切納在45歲這麼年輕的年紀，已實現了經營和擁有自己的列入《幸福》500家行列大公司的業績。她是僅有的三位列於《幸福》500家大公司女董事之一，另兩人是瑪麗·凱·阿什（書中已提到）和《華盛頓郵報》的凱瑟琳·格蘭漢姆，後者是繼承職位的。沃切納下一個目標是「像能買到可樂那樣，使華納胸罩遍及各地」。這位工作狂強硬而合理，她的股民喜歡她的風格。因為她對重要問題從不含糊其辭——稅前利潤（EBIT）是她最看重的。當沃切納是個小女孩，全身繃著石膏時，她就暗自發誓，總有一天，她要開著自己的卡迪拉克而不是救命車，開過特裡皮羅大橋，她已目睹諾言實現，美夢成真。現在如果她願意，還能買下轎車公司。

學達書庫(xuod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