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改變世界的13位女性 | 上頁 下頁
九四


  約姆·基帕是贖罪日,也是猶太教中最神聖的節日,梅的許多內閣官員在1973年的此刻去過節,而構憑女性直覺感到事態不妙。有報告說俄國人跨出阿拉伯領地,還有其他跡像讓她擔心阿拉伯人的戰爭企圖。她的顧問和官員們說:「別擔心,不會打仗的」。而她的直覺告訴她並非如此,以色列情報機構告訴她,俄國部隊從敘利亞消失。她在約姆·基帕戰爭前一天,10月5日中午召開少數高級官員緊急會議,說:「瞧,我早就有可怕的預感,事情會發生,這令人想起1967年一我感到這一切都有預兆」。梅的主要內閣成員,國防部門、情報頭目,商業部門都一致說:「沒什麼異常」。梅後來說:「我真該聽從我的感覺,當機立斷採取行動,我知道我應該那麼做,我以後一直記住這種教訓」。梅的直覺很準確,但卻未能避免2500名以色列人喪命的悲劇發生。如果梅的內閣們能相信她的直覺力量,這些以色列人可以倖免於難。

  梅是勇氣十足的人,堅信力量對一個國家和每個人都至關重要;如果她沒有如此巨大的力量,這個民族國家也不可能生存下來,而如果沒有內在的力量,她也不可能具備處置事情的能力。在約姆·基帕戰爭時,梅已75歲,但離開她辦公室從不超過1小時,她每晚睡眠不到4小時,常常為她摯愛的民族和年輕戰士們熬夜,偶爾在辦公桌上打個盹。戰爭第五天,戰火危及全國,她半夜打電話給美國國務卿基辛格,他的助手說現在是晚上,等到明天早晨再打來,梅說:「我不管是什麼時候,我們今天就需要幫助,因為等到明天就太遲了,我要親自微裝出行,飛來與尼克松會面,我要越快越好」。(基辛格被她說服,邀她到了華盛頓。)梅的毅力和信心起作用了,美國飛機及時趕到,避免了戰爭,挽救了這個國家。這位75歲的堅韌婦女,再次憑其不屈不撓的精神,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態度強硬,挽救了她的國家。

  在度過5年多災多難的首相生活後,梅於1974年4月10日辭職,她已近76歲,她說::「我已無能力再承受這負重擔了」。她1921年剛到這兒時,巴勒斯坦猶太人有8萬人,而她1974年離開時,人口已達300萬。這位自信的婦女一直以力量支撐著整個生活,她任職時最後一次講話顯示出她具鷹派味的、力量型的求生欲望:「如果以色列不強壯,就不會有和平」。她還可以說:「如果婦女不堅強和自信,她不會有權勢。」這是這位力量型女性的本質。

  氣質:直覺—思維者

  「哥達具有準確無誤的本能和直覺——在邏輯思維和直覺思維兩方面都如此」,這是傳記作家拉爾夫·馬丁(1988)的評述。馬丁認為梅具有普羅米修斯精神,像大多數創造幻想家那樣是直覺和理智的結合,梅還有另外的品格,幫助她成為世界上偉大的婦女領導人,她有自信的領袖魅力。具備激情鼓舞性的演講才能,她鼓舞人心的講演是她最顯著的才能,這是她與奧普拉·溫弗雷和瑪麗·凱·阿什共有的品格。戴維·本一居裡安在聽了她在英國議會的講話後評論:「我被她的大膽言辭所震驚,她的話語驚世駭俗,她口若懸河,堅定不移,言詞犀利,一針見血,有膽有識」。美國高級法官阿瑟·哥德伯格稱她是「放火者」。梅始終是個「金色女孩」,而那些只把她看作70歲的管家婆的人,卻往往忽視這點。

  梅的自信難以複加。1973年她作為首位受接見的以色列官員前往梵蒂崗,當她以種進攻性而非防禦型態勢與主教交談時,紅衣主教被震驚了,她告訴他:「我們永遠同情著別人」。梅的訪問標誌著猶太國首次被梵蒂崗承認,她證明了她對猶太複國主義堅定的信念。她在自傳中承認這點,「我的一切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自信」。

  梅除了有力量和決心外,還具備外向、活躍的個性,她往往當機立斷。傳記作家佩吉·麥恩在1970年時和她同在特拉維,說:「當她作決定時,主意已定下。」麥恩戲稱梅的內閣是:「哥達的廚房內閣」,「決策往往從哥達的廚房中配製而成」。梅的政治顧問斯密查·迪內茲說:「她具有女人最好的品格——直覺、洞察、敏感和同情——還具備男人的品格——力量、決心、務實、目的明確」。梅的直覺力量給以後的女領導者以信心。梅在1973年約姆·基帕戰爭中的直覺力,就顯示出女領導者憑直覺感知危險的力量,梅的敏銳直覺不被男性內閣成員所重視,致使以色列許多人喪生。

  家庭與事業

  梅於1917年12月27日與內向的古典音樂家莫利斯·麥爾森結婚,她年方19,但已是一個狂熱的猶太複國主義者,她讓莫利斯保證他們未來共赴巴勒斯坦;他保證了,但並不知道這位著魔型女性的緊迫感,在他們結婚後幾周,黨就叫她前往西海岸為猶太復國運動籌錢,她臨走時說:「黨說我應該去,我就去」。不久,梅又決定巴勒斯坦是他們的理想樂土,她要去那兒,莫利斯不想去但拗不過堅定的梅,莫利斯受不了巴勒斯坦猶太聚集區的艱難生活,說眼妻子一起到特拉維生養孩子。這種情形持續不斷,因為梅總是願意犧牲任何事來實現自己的夢想。在她1928年遇見莎沙·賽爾曼後,她和莫利斯一直分居。梅總是願意為以色列犧牲自己、家庭和丈夫。

  梅與以色列歷史上許多重要人物聯繫密切,她與才華橫溢、追逐女色的塞爾姆·莎沙有戀情,他是個「有著百科全書般腦子的狂人」,成為她的老師和情人,這位迷人而善辯的演說家成為以色列的未來總統,保證她在1968年成為首相,這是歷史上第一次由一位總統向她前情人發誓讓她成為首相(馬丁,1988)。在30年代,他倆走遍世界各地,莎沙曾答應離婚後與梅結婚,但他沒做到,但即使如此,這位有活動力的領袖無疑對她的生活產生重要影響。這便是一系列這種戀情的開端,以致她的敵人貶斥她是「床墊上的梅」。

  梅與許多偉大的猶太複國主義者有戀情,戴維·本一居裡安,戴維·雷姆茲,伯特·凱茲內爾森,塞爾曼·阿雷內和亨利·曼托,都是她事業生涯中共同工作和戰鬥的名人巨士,他們都是她達到頂峰的關鍵人物。雷姆茲的愛持續了一生,他在黨內為她提供了許多職位,梅說:「他是我真正的指南針」,很長時間內的良師,她常承認:「我很愛他」。凱茲內爾森以以色列的蘇格拉底聞名,在30年代時首次任命梅為主管,成為互助部部長,梅提到阿雷那給她生活帶來了幻想。曼托是個美國著名的資金籌集人,她30年代去美國籌資時,他成為她的知己和情人。

  梅的舉動往往沒有壞心,她只是個充滿激情的女性,憑自己的認識和感覺去生活,她是如此專注,並不會費神擔心有什麼結果。雷姆茲是終生情人,甚至他的妻子也被梅的魅為迷住,雷姆茲太太描繪梅具有「巨大的氣質魅力」。梅承認自己將事業置於家庭之上:「我知道,我孩子小時候為我忍受許多不幸」。這位專注的工作狂會為猶太複國事業犧牲自己——這等同於她自己的事業,也是她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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