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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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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不願讓人覺得他是個口惠而實不至的人,後來還是答應為威爾遜承擔廣告費,總共出資35000元。 威爾遜競選連任後,共和黨與民主黨都想加強自己一方在國會中的發言權,雙方競爭席位相當激烈。 威爾遜有心把亨利拉到參議院來。一天,他把亨利邀請到白宮,直接提出了他的建議。 亨利有過一次競選的感受了,不想再一次攪到政治旋渦中去,想謝絕總統的好意,但他仍表明他是民主黨一派的,堅決支持威爾遜政府。 威爾遜握著他的手說:「福特先生,假如你想實現和平的理想,就要把握這個重要時機,參加密西根州的選舉,來支持我們達到和平的目標。請不要再推說對政治不感興趣,為了和平,你一定要參加競選。」 話說到這一步,亨利也只好勉為其難了。 他的秘書歐內斯特·利伯爾德和總經理查爾斯·索倫森積極為他籌劃競選。 密西根州共和黨候選人是杜魯門·紐貝利,跟亨利一樣,實業家出身,能說會道,精力充沛,是位活躍人物。 相形之下亨利則遜色得多,他在公眾面前不善言辭,競選中,從始至終才出席過一次競選演講會。愛迪生也說他:「你怎麼去競選,你不會演講。」同時,他又恪守自己的準則,不為政治活動運用金錢。他似乎也不善於為自己爭取選票,連本公司職工和代理店的選票他也遵從公平、公正、自由的原則,聽任他們想投誰就投誰。因此,他的落選似乎也是順理成章的。 共和黨在競選中則是志在必得,他們針對亨利的弱點,頻頻出擊,對艾德索戰時逃避服役、福特公司的「親德傾向」、亨利的從政能力無不加以攻擊。《紐約時報》說他如能當選「會給議院和汽車工業都造成空缺」。底特律《星期六之夜》譏諷說:「福特完全有資格當選,因為他出生美國,年齡在35周歲以上。」 選舉結果,亨利得212751票,比紐貝利少4300票。如果考慮到密西根州是共和黨傳統的根據地,那麼作為民主黨候選人的亨利能達到這樣的成績實屬難能可貴了。 一些人說,亨利吃虧主要是吃在「共和黨鼓鼓的錢包」上。亨利對此種說法深信不疑,他是被華爾街的金融家和猶太人捉弄了。因此,事後,他促成聯邦法院判決紐貝利等人競選中佔用共和黨黨務資金過多。 按規定任何人初選經費不得高於3750美元,但他們用了50至100萬元。 法院判處12名被告入獄,紐貝利被判罰10000美元,服刑2年。 紐貝利將此案上訴到最高法院。最高法院以議會無權制約初選為由,否決了一審判決,紐貝利得以免於罰款和服刑。 亨利決心把他拉下馬,出口氣,又再度加緊了活動。 紐貝利也看到了在競選當中表現平平的亨利的能量,不得已,他於1922年自動退出參議院,接替他席位的是庫茲恩斯。 從此,亨利和紐貝利結怨十年,直到30年代以後,他們的兒子艾德索與菲爾普斯成為朋友後,他們的怨仇才得以消除。 2.一份惹事的報 如果說,亨利組織和平船計劃,參加競選,是走了一段他並不熟悉的路,那麼,他辦報就更是得不償失了。他為此花了500萬美金,而得到的收穫有限,帶來的多是誤解、扯皮和煩惱。 在參加選舉期間,競選的另一方充分利用了輿論工具,對福特發動了攻擊,這在資本主義世界是不足為奇的。亨利認定這些報紙是銀行家操縱的。亨利一直不願與金融界打交道,這恐怕也是原因之一。面對這些攻擊,亨利自己既不善演講,手裡又沒有可資利用的說話工具,真可謂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於是亨利決定自己辦張報紙。他想借此把自己的理想源源本本地告訴公眾。他說: 「我要報道事實,我要告訴人們需要知道的事,我要告訴他們,是誰發動的戰爭,以及腐敗政治的遊戲是怎樣進行的……」 首先,他找了在福特公司當推銷員的克拉克負責籌備發行報紙的事。 這時恰好《迪波恩獨立報》由於經營不善,面臨倒閉的邊緣,福特便將它整個買了下來。 《迪波恩獨立報》原是份地方小鎮的刊物,發行量不足1000份。亨利選中它,主要是喜歡這個報名,它很能代表他自己的性格,並且他也想為家鄉擴大點知名度。 亨利為自己的報紙找到了一批底特律的筆桿子,擴大了編輯陣營,還買了部大型印刷機。 《迪波恩獨立報》於1919年1月11日正式出刊。 亨利辦報的目的本不在賺錢,所以他拒不刊登廣告,也不借此宣傳福特公司。他的報紙是從政性的,五分錢一份,一年一塊錢,每週出一次,一年的成本是5元,銷得越多虧得越多。亨利不在乎,關鍵是他要宣傳自己的信念和理想。 報紙專門為他辟了一個「福特先生之欄」,直接傳播他的言論。這個欄目由亨利口述,專欄作家威廉·卡莫生執筆潤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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