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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在1722年伏爾泰去荷蘭旅行時,途經布魯塞爾。

  他在旅途中給同行的魯佩爾孟德夫人寫了一首哲理詩《致烏拉尼詩簡》,他在詩中初步闡發了他的自然神論的基本思想。在布魯塞爾,伏爾泰會見了多年不見的讓盧梭。這位詩人對《亨利亞特》給予好評,對《致烏拉尼詩簡》卻提出強烈批評。從此以後,兩位詩人的關係徹底破裂,甚至彼此帶有仇恨的情緒。

  而台豐丹納神甫,則是一個十足的小人。他們二人於1724年相識,伏爾泰已經知道此人不地道。在1723年夏天,神甫秘密出版了一個《亨利亞特》的偽版,加上了自己的一些描寫,其中有些色情的場面。當時伏爾泰並沒表示自己的不滿,只是盡力阻止了偽版的流行。1724年底,神甫因被控雞奸罪被判死刑投入地牢。他要求伏爾泰幫忙,伏爾泰向警察總監、自己的好友達讓松侯爵求情,台豐丹納神甫才免于一死,改判為流放,爾後又由於伏爾泰的疏通,他不久就重獲自由。但台豐丹納神甫是個如此忘恩負義的小人,他後來專門與伏爾泰為敵,不放過任何機會攻擊恩人。伏爾泰寫過一首詩《忘恩負義》,揭露了這個小人的醜惡嘴臉。因此,我們不難理解,伏爾泰這樣一個愛憎分明的人,絕不能容忍這樣的人物。

  和客人們門廊裡的交談時間是確定的,半個小時。

  時間一到,伏爾泰就向客人們鞠躬致歉,隨後進入工作室。他回到書房工作,直到晚上九點吃晚飯的時候才出來。客人們都是伏爾泰的朋友,不會因為主人這樣的招待不周而氣惱,而是會自己在莊園裡或附近尋找消遣。晚飯時,伏爾泰會使出自己的拿手好戲,使西雷的晚宴成為最令人開心而無法忘懷的晚宴。他用最好的葡萄酒招待客人,把他最有趣味的劇本內容講給他們聽,以他諷刺的哲理小說博得他們的陣陣笑聲。

  他的幽默的確是超凡出眾的。

  伏爾泰和愛米莉雖說是相愛的情侶,卻同時也都是個性非常鮮明的人。所以兩個人也常常會產生矛盾。

  葛拉斐民夫人的通信中曾談及這對奇怪的情侶的私生活:「夫人是專制的,伏爾泰是愛反抗的。就比如說穿衣服吧,她要他更換,他推說要著涼,她堅持著。

  於是兩人在言語之中就生氣了。伏爾泰走了,叫僕人進來通知說他腹痛。這便是他們古怪的把戲。」兩個人經常為這樣的小事爭吵,很快又重歸於好,用英語彼此講些慰籍的溫柔話,他們用這樣的方法來尋開心。

  一天晚餐時,伏爾泰本來答應給大家朗誦一首詩,因為愛米莉不准他喝一杯葡萄酒,一氣之下,拒絕履行許下的諾言,愛米莉也板著臉。後來,在大家的勸說下,伏爾泰還是朗誦了他的詩。那頓晚餐的餘下時間裡,大家都過的很愜意。愛米莉作為巴黎上流社會中的名媛,很喜愛在巴黎的生活,並不願意去西雷。

  但出於對情人的愛,她還是跟著伏爾泰到西雷。他們兩人像夫妻一樣生活在一起,白天他們分別到自己的房間,一個寫詩作文,一個演算幾何;一個潛心于自己的文章,一個則專心致志地做實驗。兩人的愛情幾乎是柏拉圖式的,但他們都很樂意保持這種哲學式的戀愛。在西雷和他們一起生活的有愛米莉的兒女,以及孩子們的家庭教師神甫。夏德萊侯爵有時也到西雷來小住。當兩位男女「主人」各自去工作時,侯爵先生就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玩耍,消磨時光。愛米莉不僅是一個專制的主婦,還是一個好嫉妒的情人。有一段時間,西雷住著兩位夫人,尚鮑南夫人和葛拉斐尼夫人。愛米莉對伏爾泰很不放心,就插一個僕人在伏爾泰身邊,為她做眼線。這樣,只要伏爾泰的房間裡有女人在,愛米莉立刻就會知道。有一次,伏爾泰請葛拉斐尼夫人到自己的房間,給她朗誦自己所寫的詩。

  就在這時,愛米莉出現在門口,臉上帶著嫉妒的神情對葛拉斐尼夫人說:「太太,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想單獨和先生說幾句話。」愛米莉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伏爾泰一向是一個多情風流的人。在愛米莉之前就有過不少的情人,而且女人們因為他的名聲和才學,也都願意和他交往。因此,即使這次他對愛米莉是動了真正的感情,也不能使他就此結束他的風流生活。伏爾泰與尚鮑南夫人的關係已經有四五年的歷史了,葛拉斐尼夫人到西雷後不久,也成了伏爾泰的情人。

  伏爾泰本人就是一個劇作家,自然十分喜愛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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