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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星期六去倫敦。

  岳母,這你就知道了我們的一切活動。並能和我們一起旅行。人生就是這樣。我們儘管分離著,但我們能同行。你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你哪兒都能去。

  再見,夫人
  D.H.L

  德爾蒙特牧場
  奎斯塔,新墨西哥

  1924年6月28日

  最親愛的岳母:

  很久沒有通信。這裡要做的事情堆積如山,我不太想寫信。不知為什麼。我覺得說話或發言使人煩亂。我們不用說任何話,也能知道很多事。我瞭解你,你瞭解我。所以沒有必要在紙上聊得過多。

  如你所知,弗莉達最引為自豪的是她在牧場的馬阿茲爾。就象一個男人有兩個妻子那樣——我的馬波比非常老實,長得很美,鬃毛栗色,敏捷快速。此外,老貝西是布賴特的馬。貝西也是紅毛或是栗色。

  我們常常在黃昏時穿過樹林越過洛沃河,到僅有3公里半遠的德爾蒙特去。你要知道,那邊叫洛沃,這在西班牙語裡是「狼」的意思。

  弗莉達不停地和阿茲爾說話,「喂,阿茲爾,你是好孩子。是吧!阿茲爾,快點走!哎!你害怕了嗎?真蠢!這不是塊大石頭嗎?是塊白色大石頭。這有什麼可怕的?」她就是這樣跟馬說個沒完。這也是她自己有幾分害怕的緣故。

  這裡常有一些事情要做。我寫了兩個故事。現在我們在廚房前的小走廊上修理房頂。我們往八根小松木柱上搭板子,這非常可愛。已經基本上修好了。你知道,我們還用土坯修了印第安式的窯。它的樣子象個蜂巢,立在廚房外不遠的地方。

  上周,德爾蒙特的印第安人女僕弗朗西斯卡來了。我們用窯烤麵包,烤雞,味道好極了。半小時能烤20個麵包。

  離這裡步行5分鐘的地方還有印第安人的帳篷和床。弗莉達和我在那裡,就在山上,在低低閃耀的大星星的看護下睡了一覺。清晨,一隻漂亮的灰松鼠爬上松樹,斥責我們。此外沒有一個人。下面是大沙漠向西方延伸。我們不怎麼去陶斯。梅布爾也不常來。我們過我們自己的生活。布賴特有些單純,但她喜歡象大人那樣幫助別人。埃爾斯來信說,弗裡德爾要來美洲。他可能來這裡。我認為埃爾斯也可能來。因為她喜歡美洲。這很好。然而,美洲的生活是空虛的、愚蠢的。比和我們在一起更空虛更愚蠢。我在談城市和農村的生活,然而,這裡僅有樹木、山、松鼠、沙漠就能存在,能從空氣中得到野生的、不馴的、殘酷的、自豪的、美麗的有時是惡魔似的某種東西。這就是真正的美洲。但這不是白人的美洲。

  又到你的生日了。你是上了年紀的瓦爾丘列公主。你乘著你的精神之馬一年年攀上高峰,永遠瞄準著未來。寄去支票。如果能在你的身邊,用美味的塞澤爾酒為你的健康祝福該是多麼愉快。這裡沒有一滴酒,所以不能在松林間喊出「祝你健康」。不過,明年你的生日時我們就能一起乾杯了。

  再見
  D.H.L
  又及

  忘說了,我們有了兩隻小狗。它們是小比布爾的孩子——我們的皮普斯生的。它們出生了6周,分別叫羅蘭和奧利弗。它們活潑、小巧、圓乎乎,像中國獅子那樣揚起前爪。

  聖菲
  1924年8月14日

  (給埃爾斯)

  我們正和梅布爾·盧漢一起到霍皮地區旅行。越往下走天氣越熱。

  柯蒂斯·布朗來信說,他正和你談《樹叢中的少年》一書事。但願一切順利。巴爾的摩那麼遙遠,實在遺憾。

  D.H.L

  德爾蒙特牧場
  奎斯塔,新墨西哥
  1924年10月26日

  親愛的岳母:

  令人高興的是我們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不管是誰用三天來和許多人在一起也就夠了。真夠了。不過,我們預定下周出發,在陶斯住幾天,然後去墨西哥。因此,在我們通知你新地址以前,請讓「墨西哥瑪維尼塔·馬德羅1號英國領事館」轉信。

  布賴特也一起去。她到底還能做些什麼,我們不知道。不過,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我很高興去墨西哥。不知為什麼。我想去南邊旅行。這裡已經變冷。尤其夜晚更甚。7點半以後太陽才從山後露出面孔,它一出來便漸漸暖和起來。一直在田地裡挨凍的馬群身上有了太陽的溫暖。一般的日子都象7月那麼熱,不過,今天多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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