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褒曼 | 上頁 下頁 |
四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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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開始在平和氣氛中分居著,一點糾紛也沒發生,只是向律師作了申述。褒曼的法國律師羅尼·福洛裡阿特問他們:「你們確實想離婚?而且下了決心這樣做嗎?」褒曼說:「確實如此。」律師說:「你們二人都認為有必要這樣做嗎?」他們的回答是肯定的。「好吧,現在要考慮的是孩子的監護問題,法國法院肯定會把監護權判給母親,條件是允許父親同孩子們定期正常會晤。」律師又一次從法律角度予以解釋。 實際上他們只是要求廢除墨西哥的代理人婚約。按羅馬的法律是完全可以的,是合法的,而且立即就可以廢除。 聖誕節那天,羅伯托、褒曼、還有孩子們都在布侖諾·博茲公寓裡團聚。他們過得很快活。聚在外面的記者說:「你們已經分居,怎麼還在一起過聖誕節呢?」褒曼說:「當然應該在一起過聖誕節,為什麼要讓孩子們感到痛苦呢?我們在一起舉辦了一個很愉快的聖誕節晚會。1月份,我就要去英國拍片子了。」 這件事褒曼記得非常清楚。羅伯托把頭靠在她的大腿上。她大聲笑著。「天啊!人們都在下邊的大街上,應該讓他們看看我們。這一定又會成為這個星期的新聞特寫。」 他們倆人都喝了「格勞格」——這是一種瑞典飲料,一半是溫和的紅酒,一半是荷蘭杜松子酒,裡面再加上果料、葡萄乾和橘皮。這種酒相當有後勁。褒曼送了一瓶給光臨的記者們喝。 「我覺得太對不起你們了,」她說,「在這滴水成冰的時候,你們在下面等著,看看有什麼事情會發生,真是太辛苦了。請你們喝點酒,暖暖身子,喝完之後就回家吧,我們不外出了。」攝影記者走了後,羅伯托回到了他的寓所。 記者們當然無法弄清他們的行動,在婚姻破裂明朗化以前,他們一直採用了這種辦法對付記者。 拉斯·施密特出生在哥德堡的一個世襲軍人的殷實家庭,可是,拉斯卻愛好戲劇。少年時代,他被送到威爾士的斯旺西,使他熟悉航海專業。在當地的酒吧間裡,他結識了很多礦工。在礦工們的慫恿下,他到井下幹了幾個月的活。倫敦的誘惑,劇院的舞臺燈光,終於使他離開了礦井。 他的戲劇生活一帆風順。這時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了,倫敦的戲劇業基本癱瘓了。 由於瑞典是中立國,他想去紐約,那裡戲劇界頗為繁榮興旺。可是40年代初,沒有飛越大西洋的民航班機,乘船又十分危險,因為納粹德國的潛水艇不斷襲擊商船。拉斯想方設法搭上了一艘芬蘭小火輪,接近法羅群島的時候,德軍轟炸機突然從低矮的雲層中俯衝投彈。拉斯跌跌撞撞去拿自己的錢和護照時,轟隆一聲,一顆炸彈落在船上,把拉斯隔壁的船艙炸沉了。小火輪燃燒的煙火引來了瑞典船隻,人們馬上進行營救,救起了近一半船員和旅客,然後就開走了。稍後,又來了一艘英國船,救起了拉斯和其他乘客,並把他們安置在法羅群島上。他在島上艱難地度過了8個星期,然後衣衫襤褸、身無分文地來到了紐約。到紐約後,他決心從事戲劇工作,他幹過佈景管理員,換佈景員,雜役,助理的助手等工作。他導演了第一部美國話劇《砒霜與舊花邊》,並買下了在外國的演出權。 他繼續創作和導演話劇,在紐約、倫敦、巴黎以及歐洲各地開設了事務所。 拉斯的經歷與褒曼的非常像,他出生在瑞典,受的是瑞典教育,僑居他國後,一直講僑居國語言。這使得他們倆人更加接近。他們互相瞭解,心心相印,許多事甚至不需要用語言表達:褒曼知道拉斯在什麼時候不喜歡做什麼,不喜歡談論什麼。他們只要相互對上一眼,就彼此心領神會。拉斯也非常理解她,能十分準確地知道她的反應,知道什麼事情會使她生氣,她的要求是什麼,為什麼她不高興等等。他們深有所感: 「愛」和「恨」都能使人墜入情海而難以自拔…… 對拉斯來說,有一件事非常重要。如果褒曼堅持要去聖特羅佩、卡普裡島或蒙特卡羅去消暑,那他們的婚姻就會立即告吹。如果她喜歡拉斯的丹霍門小島,他們就會結合。於是在瑞典的一個冬天,他們一起去看這個小島。它離瑞典西海岸幾英里遠,隱沒在星羅棋佈的大岩石群島之中。他和他的朋友埃森幾年前就來過丹霍門,並且迷上了這個小島。他曾在留言簿上寫道:「我希望下次再見到這個小島時,它是我的。」他對感到驚訝的小島主人說:「你什麼時候想賣,請告訴我。」10年後,也就是他剛認識褒曼的時候,他買下了這個小島的全部地產。 一條噸位較大的漁船沖碎了冰淩,把他們送上了小島。褒曼喜歡這次旅行,更喜歡這個小島。島上寂靜無人,一望無垠的藍天,洶湧澎湃的大海,島上到處都是一個個巨大的圓石和小港灣。在夏天,海水、岩石和天空都在閃爍發光。使人有遠離塵世的感覺。 多麼像原始的大自然啊!在最初的日子裡,這裡沒有電燈電話。要自己汲淡水,自己生火,自己捕魚。離塵世是多麼遠啊!她能理解拉斯為什麼愛上它。 第一次來這個小島時,他們坐在屋子旁邊的圓石上,褒曼說:「我喜歡你的小島。」拉斯說:「好,讓我們結婚吧。」這聽起來非常簡單,可實際上卻並不如此。 與此同時,她還要重新學習和體驗傳教士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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