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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11.成功的手術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治病。「它自己會好的!」可它自己沒有好。嘴上長了個癤子,腫了起來。

  「瞧,多討厭的東西!我是不是很好看,啊?」

  「我看這是一般的傷風感冒,」謝拉菲瑪說。

  晚上,外科醫生格列科夫教授來了。坐了一會兒,說他全家都到別墅去了,於是他「順路來串門」。如果可以的話,明天還可以順路來這兒。第二天早上他來了,晚上又來了。為這點小毛病,腫起了嘴唇,就不能去實驗室,巴甫洛夫感到遺憾。「這樣的一副嘴唇,不是要讓人笑話嗎?」

  晚上謝拉菲瑪感覺到有問題,就問格列科夫:

  「格列科夫,你一天來我們這兒兩次,不是無緣無故的。肯定是有原因的……」

  「是有原因。秋天我們醫院來了一位年輕醫生,是個健康快活的小夥子。

  他讓我們看他嘴上的癤子。我們這兒的外科醫生進行了會疹,給他開了刀。

  可末了,兩個月後他就死了。臉上長癤子會有這樣的結局……你繼續給他熱敷,而且無論如何不要讓他外出。」

  這次總算順利地過去了。可是有一次肝區感到刺痛,然後就經常出現劇痛。疼痛過去後,巴甫洛夫情緒很壞,沒有精神,坐在沙發上無精打采,憂鬱地看著窗外秋天的落葉。

  「真不湊巧,早點也好,晚點也好,可偏偏就在這時候,正是在科爾圖什建立生物站的時候。真遺憾!」

  「我去請醫生,一切都會好的。」

  「不知道會不會好。我有最不祥的預感。腦子裡盡鑽進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這都是因為現在腦子太清閒了。玩一會兒『傻瓜』怎麼樣?」「如果你想玩,我去找維亞日林斯基和卡緬斯基,他們來可以湊成一局。」

  巴甫洛夫活躍起來。

  「去叫吧,不要去找醫生。一會兒就過去了。玩『傻瓜』定在晚上9點。」

  晚上,牆上掛鐘的指針指向9點時,響起了門鈴聲。巴甫洛夫來到外屋。

  「好樣的!正9點!請到桌子那兒坐下吧。」

  維亞日林斯基博士和藥理學教授卡緬斯基來到掛著許多幅畫的客廳。這是巴甫洛夫最後一次的熱烈情緒。

  喝過茶,10時正,巴甫洛夫說:

  「準備行動!」

  這就是說,要大家轉移到另一張桌子上去。玩牌開始了。

  然而,喝熱水也好,熱敷也好,玩「傻瓜」也好,都未能解除病痛。當時在列￿格勒正在舉行外科醫生代表會議。格列科夫利用這個機會邀請了著名專家費多羅夫、納帕爾科夫、馬爾登諾夫、羅紮諾夫來為巴甫洛夫會診。

  巴甫洛夫出來迎接他們。

  「請原諒,我不能招待你們了。請寬衣,請進。請坐,請坐。會開得怎麼樣?有什麼新的東西?」

  「有趣的事兒太多了,」格列科夫回答,「可是,巴甫洛夫,我們這次來是另有目的的。你的手術料想會是很複雜的,因此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請德國外科醫生。」

  「這是為什麼?我根本不認為德國醫生會比我們的高明,」巴甫洛夫立刻表示反對。「這裡薈萃著我們外科醫生的精華,我無論如何不能答應由德國醫生來給我做手術,我明白,由我的朋友格列科夫、費多羅夫、納帕爾科夫、羅紮諾夫做手術是不輕鬆的。你們的友好情感會,或者說可能會發生影響。我給自己所熟悉的狗做手術,我也是心情不愉快的。可這兒和你們一起的還有馬爾登諾夫教授。關於你,馬爾登諾夫,我聽到過許多讚揚的話,今天是第一次和你見面,因此我請你來解除我身體內的隱患。」巴甫洛夫痛苦地皺了皺眉,「對不起,我現在站坐都很困難。」他走到辦公室,歪歪斜斜地,比平時跛得更加厲害了。

  「我贊成巴甫洛夫的決定,」格列科夫說。

  「我服從,」馬爾登諾夫微笑道,「我是來參加會的,卻意外遇到了難題!」

  於是立刻決定,毫不延遲地把巴甫洛夫送進奧布霍夫醫院。為了讓他更安心,就在旁邊也給謝拉菲瑪安排了一個單間。

  在去醫院的途中,以及手術之前,巴甫洛夫都感到精神很好,深信手術一定成功。

  馬爾登諾夫手術主刀,助手是格列科夫和他在軍醫學院多年的同事費多羅夫。手術進行順利。格列科夫興奮地跑到謝拉菲瑪跟前,把一塊鴿子蛋大小的石塊給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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