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紀實·歷史紀錄 > 死去活來-我與世界級企業巨頭的對話 | 上頁 下頁
三〇


  英特爾把戰線拉得很長,然而,他們有那麼大的精力和能力嗎?「當然有能力和精力,因為我們是在計算機這個平臺上走進Internet的,英特爾公司不是每件事情都由我們自己來做,我們不僅自己創造Internet基礎架構,還投資其他公司來做這樣的工作,我們與很多公司一起合作,而不是孤軍奮戰。」(貝瑞特語)

  「首先我們定下一個正確的戰略;然後繼續發展通信技術、加強內部技術力量,我們已經在研究發展方面投資30億美元;另外我們還對外進行積極的並購。今年以來,我們幾乎每兩個月並購一家公司。在並購上我們已投資了40億~50億美元;我們同時還對小企業進行股本方面的投資,每年是10億美元。」

  貝瑞特如果能完成他的夢想,他在英特爾的歷史上就可以與前三任掌門人一樣,會被後人誇來誇去。

  有時我贏有時葛魯夫贏

  葛魯夫雖然從首席執行官的位子上退了下來,但貝瑞特在工作上與葛魯夫的關係仍異常密切,他們常常在一起討論戰略,比如英特爾向Internet進軍是貝瑞特與葛魯夫一起商量出來的。「向Internet進軍的這個戰略是我與葛魯夫一起做出來的,我們之間的交流很多,在接受完你的採訪後,我將與葛魯夫一起吃晚飯,來討論有關戰略問題,我與他的合作是非常緊密的。」(指1998年10月14日上午北京時間9點半的可視電話採訪,對遠在大西洋彼岸的貝瑞特來說是晚上6點。——作者注)

  我問:「您最敬佩葛魯夫哪一點?」

  「啊,他太聰明了!」貝瑞特不假思索地回答我。

  我說:「葛魯夫的脾氣很不好,您是如何容忍他的壞脾氣的?」

  「當然,我比他高。其實,葛魯夫的魅力在於他很聰明、很尊重那些與他爭論的人,只要這些人能拿出有價值的事實來。我也跟葛魯夫常常進行一些爭論,有時我贏、有時我輸。」

  我繼續問:「那您是不是絕對相信葛魯夫?」

  「他正確的時候是這樣。」

  在談到貝瑞特與葛魯夫的相同之處時,英特爾中國區經理簡睿傑介紹說:「與葛魯夫一樣,貝瑞特有著過人的精力;對工作非常投入,工作起來非常賣力,工作的時間也都非常長;做起事來同樣非常認真;對自己都不大當回事,如坐在與員工有著一樣的格子間裡工作,對批評、討論也都非常公開;都沒有自己特別的停車位,如果來得晚,也要和大家一樣轉來轉去找停車的位子。」

  但是,貝瑞特與葛魯夫在處理問題上風格卻迥然不同,按簡睿傑的說法,葛魯夫處理問題時像一般的匈牙利人那樣非常地直截了當,而貝瑞特卻有所保留,更加含蓄一些。另外,葛魯夫脾氣暴躁一些,而貝瑞特卻比較隨和。

  貝瑞特有一個非常好的優點,就是在下決定之前,「會廣泛爭取各種意見,善於收集事實與數據,讓手下人充分去討論,而後在事實的基礎上再去作決策。決策完以後,便強有力地去進行實施。」(簡睿傑語)

  「我做事喜歡從長遠考慮,但你的遠見往往不會得到周圍人的認同,每當這時,我採取的辦法就是新加坡總理李光耀的辦法,即,如果有了一些新想法,不被周圍人認同的話,他便會對那人說:『你其實是沒有想過,如果你仔細想想我的想法的話,你就會同意我的想法。』用這個辦法說服同仁效果很不錯。」(貝瑞特語)

  貝瑞特曾經是一位非常優秀的運動員,喜歡各種各樣的運動,曾駕駛過飛行雙座F-16戰鬥機,還曾獲得過「鐵人三項」(游泳、長跑、騎自行車)的冠軍。這些背景使得見瑞特的精力非常旺盛。英特爾一位高級管理者說:「貝瑞特的精力非常充沛,比如他總是把旅行時間安排得非常緊,我們這些人已經安排得很緊了,但與他比起來,我們還是有些吃不消。」

  英特爾生產先生

  25年前,貝瑞特博士辭去斯坦福大學副教授一職走進英特爾大門,並在一開始就坐上了技術開發經理的位置上,十年後被提升為英特爾副總裁,主管生產製造,這使他得到了一次舒展管理才幹的好機會,正是這一機會使其在英特爾生涯中有了事業上意義的真正起飛。

  當時,英特爾公司決定放棄存儲芯片生產,重點進行微處理器的開發和生產。但「在70年代,一些生產工藝非常不可靠,產品的質量會突然降到零點,但人們卻找不出其中的原因。到了80年代,英特爾加強了數據和工藝方面的控制,貝瑞特使得這項工作卓有成效,從此生產工藝成了英特爾的強項。」簡睿傑這樣回憶道。

  在貝瑞特主管生產之前,英特爾有好多家工廠都在生產芯片,各工廠的工程師們總是想讓自己生產的芯片更好一些,因此,所採取的方法均為不同。這使得英特爾很難在全域上控制芯片的質量。貝瑞特主管生產後,大膽地創新「Copy」(複製)工作法,即把所有的英特爾工廠都配置了一樣的設備,採用一樣的工藝,甚至產品所用的塗料也必須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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