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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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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鞏祝瞳孔地震了差點:「……靠,你倆在一起了?不是他還在追你嗎?」 徐梔嗯了聲,「我打算等他比完賽跟他說,不過他今天一直都不回消息,你知道他們比賽下午幾點嗎?」 話音剛落,劉意絲正巧從圖書館回來,把包掛在凳子上,「球賽嗎?下午三點吧,不過剛回來的時候,我看到陳路周正好跟趙天齊他們從寢室樓裡出來,估計打算去球場了。」 大概一直到一點半,陳路周都沒有回消息,徐梔換了身衣服準備下樓,這會兒球場人還不算多,三三兩兩圍著一圈人,還有不少穿著短裙的女生,應該是人文院的,弄得煞有介事,籃球寶貝都召喚上了。 北京的天確實乾爽,昨天下過雨,這會兒場地已經全幹了,就是今天是陰天,沒有太陽,所以看著整個場地不太乾淨。這會兒裁判道具都還沒上,球場上就幾個男生在熱身,三四個籃球砰砰砰接二連三地砸在籃框上,偶爾還有女生上去,場面很隨意了,果然是系籃球賽。 陳路周靠在籃球架下跟人聊天,徐梔進去的時候,跟他聊天那人大約是認出了自己跟他是同省,眼神跟他示意,陳路周轉頭看過來,兩人暗潮洶湧的視線就在那麼熱鬧的人群裡,平靜地對視了大約五秒,陳路周不動聲色地轉回頭去,視線無動於衷地看著球場上幾秒,又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大約又幾秒過去,他才懶洋洋地從籃球架上直起身,順勢彎腰從籃架旁的整箱水裡隨手撿了一瓶水,一邊擰開一邊朝她過來。 陳路周把水擰開遞給她,蓋子捏在自己手裡,「起挺早啊?」 「你手機呢?」 「在寢室充電,沒電了。」 「你打球不帶手機?」徐梔喝了口水說。 陳路周笑了下,張開胳膊,「你要搜嗎?真沒帶,昨晚跟朱仰起睡外面,沒帶充電器,回來就睡了一上午,醒來的時候才插上。」 「朱仰起來了?」徐梔一愣。 說完把水遞還給他,陳路周把水擰回去,拎在自己手裡,嗯了聲,「我等會回去拿手機,他睡醒可能要找我,或者你給他發個微信,說咱倆在一起,讓他直接找你。」 「朱仰起找你你記得要手機,我找你,你手機就在充電,陳路周,你是不是膩了?」 「你也有臉說這話,」他低頭瞥他一眼,淡淡地說,「咱倆要膩也是你先膩。」 徐梔驀然盯著他的臉,也沒顧上四周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伸手要去摸他的嘴角,「別動,你嘴角怎麼了?朱仰起是不是太激動打你了?」 「反應還挺快啊你,」陳路周撇了下臉,沒讓她碰,「沒事,他不小心的,會打球嗎?」 徐梔:「不太會。」 陳路周笑了下,「投籃會嗎?」 「嗯。」 兩人邊說著,邊慢吞吞走到籃球架的邊上,旁邊只有兩三個人在做熱身。 陳路周把水隨手扔在籃架的墊子上,脫掉身上的黑色運動服外套在她耳邊低聲說,「那咱倆投十個,你要贏了,你說那個更有勁的要求我可以考慮下。」 ▼74、男朋友·陳路周 籃球場上沒幾個人,但旁邊圍著一圈人,三三兩兩,目光時不時在他倆身上探,旁邊還有幾個男生在起哄,吹著口哨,陳路周過去要球的時候,看著身後的徐梔忍不住竄著勁兒調侃了一句,「路草牛啊。」 陳路周沒搭理他們,從他手上撈過球:「我陪徐梔玩會兒,你們這會兒要訓練嗎?」 「你們玩你們玩,」對方立馬拱手讓球,覺悟很高地墊了一句,「沒事,咱比賽可以輸,女朋友先追到手再說,玩兒,陪她玩兒!」 …… 兩人一上場,徐梔便看見球場邊沿就走了幾個女生,她看了眼正在找手感的陳路周,「哎,你們班啦啦隊隊長走了。」 陳路周哦了聲,目不斜視地看著籃框,人沿三分線站著,隨手扔了個,一條圓潤的抛物線,啪,球進了,場下氣氛組男生在起哄,吹口哨,海豹式鼓掌,整個球場瞬間熱鬧起來。 徐梔卻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幾個開始往外搬水的女生,又說:「你們班啦啦隊隊長,現場脫粉,還搬走了物資。」 陳路周剛撿回來球,往地上拍了兩下,這才回頭往球場外看了眼,笑得不行,「神經病,那是我們院的學姐,隔壁還有大二的比賽,你那個江部長也在打,物資是他們的。」 徐梔哦了聲。兩人面對面站在罰分線站著,陳路周說完,伸手把球給她,徐梔剛要去接,他胳膊往回拉了下,冷淡地垂睨著眼看她:「想贏還是想輸?」 徐梔逗他說:「當然想贏了,我剛剛酒店都定好了。」 陳路週一動不動地低頭看著她,意味深長地說:「那我讓你四個球,你十個,我六個。」 徐梔:「我建議你乾脆,認輸。」 「那不行啊,」陳路周挺有原則地拿著球在地上拍了下,然後隨手又朝著籃框扔了個,圓潤的抛物線從她頭頂刮過,哐當一聲穩穩當當地砸進籃筐裡,又進了,徐梔壓力倍增,只聽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低聲說:「你多少也得努力一把啊,不然想睡我這麼容易?」 他素來坦誠、心貫白日,可這會兒幽深的眼神裡好像夾雜一些別的讓人臉紅心跳的情緒,瞧她的時候好像危機四伏的叢林裡隱藏在樹叢最兇狠的那只猛獸,直白、帶著衝動。 她的心跳沒來由猛地快了些,她不知道陳路周到底是不是說認真,從剛才到現在,其實她一直以為陳路周在開玩笑,這會兒卻越發覺得他可能來真的,「你認真的?」 陳路周站在原地,看著她不太自在地微微別開眼,視線落在別處,冷淡地:「嗯。」 不然他能怎麼辦,剛在球場本來都不想跟她說話,可看她一個人站在那,他又不忍心。 其實來北京之前,他倆見過一面,談胥說話很直接,問他是不是跟徐梔談戀愛了,陳路周沒回答,只反問了句跟你有關係麼?談胥說是沒什麼關係,你倆隻認識一個月,她其實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好,陳路周,你其實壓根也不瞭解她,她是個很自私的人,也會嫉妒別人學的比她好。 她還挺軸的,之前學校門口有家打印店坑了她五塊錢,她有陣子把微信名字改成「xx打印店是黑店」用了很長時間。而且她道德觀很淡,路上看見個老太太摔倒了,她肯定不會扶,因為她怕別人訛她,她習慣性明哲保身。她唯一解決問題的方式和途徑就是暴力,你如果去過我們學校就知道,我們學校佈告欄裡到現在都還是她的A大喜報和處分單貼在一起。還有,她以前除了蔡瑩瑩還有個好朋友,後來那個女生進了戒毒所,她身邊都不是什麼好人。 哦,她媽死後,她爸抑鬱症很長時間,還自殺過一次,她說她爸是個很溫柔的人。她那陣子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出門的時候都要把所有的刀具收好,上課有時候走神,忘了自己有沒有收刀具,還得翹課跑回去看,還有,其實她一直都抽煙,高三抽得很凶,你不知道吧。 陳路周,我以前在一中待過一段時間,都說你脾氣好,家教好,成績又好,不說完美無缺,但是像你這麼乾淨優秀的人應該挺少的。她的生活是你沒見過的混亂,你的出現對她來說,是降維打擊。或者說,她是一個很容易走歪路的人,但她能考上A大是我在一步步拉她,高中兩年都是我跟她朝夕相處,她的錯題本是我訂正的,她的學習習慣是我手把手教的。 陳路周當時聽完,意外但又覺得不是很意外,談胥口中的徐梔對他來說很陌生,但又覺得,徐梔好像確實是這樣。但他感覺,談胥是她的精神導師,而自己除了跟她接接吻,也沒什麼實質上的交流了,就覺得自己真他媽是個便宜貨。 話音剛落,球場外有人小聲地叫了一聲徐梔的名字,兩人齊齊轉過頭去,許鞏祝帶著談胥站在場邊上,談胥穿著白襯衫,戴著一副眼鏡,面色一如既往的蒼白,但鏡片底下那雙眼睛堅定地盯著徐梔。陳路周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低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地上拍著球,徐梔剛要走下去,就看見陳路周把球高舉過頭頂,手一推,一邊把球扔出去,一邊輕描淡寫地丟出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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