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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


  毛納道:「男人呀!你怎麼混的呀,怎麼沒一個男人來呀,你積極爭取了這麼多年,連個前夫也沒混上,慘了點兒。」

  黎明朗也道:「這是剝削男人的大好時機,你不剝削他們,老盤剝自家人。」

  譚愛琳不忍心傷陶春,便說:「你們就別往她心口上捅刀子了。」

  人分別把自己的禮品放在陶春面前。

  陶春拿出美國寄來的禮品盒說:「我還是先看洋貨吧。」

  層層拆開包裝,四個人被禮品驚呆了,隨即三個人笑起來,陶春的臉一下子變了色,一伸手把禮品扔進了垃圾筒。

  陶春扔掉的生日禮物是一個女人用的男人替代品。陶春並不是因為這件東西生氣,她生氣的是,男人曲解單身女人倒也罷了,女人也如此誤讀同類——她們非得以為單身女人都不正經嗎?

  要論起來黎明朗的運氣也不比陶春好到哪裡去。

  這天晚上,馬小冬召了兩個哥們在家喝酒聊天,黎明朗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舒適地把腿盤到沙發上,無意中露出了大腿,馬小冬冷眼在一旁看著她露出的大腿,一臉不悅。

  到了十二點多客人才走,黎明朗趁著馬小冬下樓送客的時候開始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馬小冬進得門來,臉一下子拉得老長。

  黎明朗一邊收拾一邊說:「虧得你這兩朋友有眼色,我都困死了。」

  馬小冬諷刺道:「他們不走你也能睡呵。你直接在沙發上四仰八叉地睡就是了。」

  黎明朗聽出了他口氣裡的不滿,問:「你怎麼陰陽怪氣的?」

  馬小冬道:「你聽出來了,還行。」

  黎明朗不解:「誰惹你生氣了?」

  馬小冬道:「反正不是客人。」

  黎明朗放下手裡的活,看著他說:「你是對我不滿意嗎?」

  馬小冬道:「我不敢,只不過你也太不拘小節了,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個婦道人家,你穿著睡衣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的,哪兒像個良家婦女?整個一個蕩婦。」

  黎明朗火了,厲聲道:「馬小冬,你再說一遍!」

  馬小冬知道自己說重了,輕聲嘟嚷了一句:「你又不是沒聽見。」

  黎明朗儘量壓住自己的火氣道:「我告訴你,這是我的家,我不用在我自己的家裡還得穿套裝。這些客人是你請來的,不是我請的。」

  馬小冬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但你是我的女人!」

  黎明朗愣住了,這句話讓黎明朗心裡一陣抽搐。

  那天姐妹党在黎明朗家聚會,馬小冬捧著一盒比薩滿臉堆笑地站在門口說:「我給你們買披薩了。」

  黎明朗不屑道:「我們吃飽了。」回身回到女友們身邊。

  馬小冬也湊了上來,「開常委會呢?我打擾你們了,請吃披薩。」說著話便將盒子放在了女友們面前。黎明朗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只是冷眼看著他。

  幾三個女友向他打招呼,馬小冬道:「你們接著聊,你們說的那些我都聽不懂。」

  黎明朗斜了他一眼,「你當然聽不懂了。我們剛才聊到哪兒了?」

  陶春道:「什麼才叫良家婦女。」

  馬小冬進了臥室。

  毛納道:「一生一世只跟一個男人過的女人才叫良家婦女。」

  陶春道:「照這個標準天底下的女人沒幾個好東西了。」

  譚愛琳道:「一個男人經歷過很多女人會被看成風流倜儻,甚至認為他有本事,但一個女人經歷過幾個男人就會被看做十惡不赦。」

  正說著,馬小冬光著背,只穿了一條難看的大褲衩,出來坐在沙發上,然後一個人打開了電視機。

  黎明朗扭頭看到,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說:「太對了,一個女人穿著隨便一點兒就被指責成浪蕩成性,一個男人光著屁股被稱讚為不拘小節。」

  譚愛琳看了一下表,說:「我得先撤了。」

  毛納看了一眼沙發上的馬小冬,也附和道:「我也得撤了,還有事呢。」

  陶春道:「我和愛琳同路,我們一起走了。」

  送完姐妹党同志,黎明朗站在門口盯著馬小冬看了很久,說:「你穿著內衣在我的女友面前走來走去什麼意思?你想勾引誰?」

  馬小冬頭也沒轉地看著電視,「你永遠張口就沒好話。」

  黎明朗道:「你覺得難聽是吧?你說我蕩婦的時候沒覺著難聽嗎?」

  馬小冬道:「你別忘了,我是男的,你是女的。男人可以不拘小節,女人不行!」

  「馬小冬!」黎明朗的口氣裡增加了許多憤怒,「我現在才徹底認清你了,你是一個男性霸權主義的極端分子。」

  馬小冬笑起來,「你說的太嚇人了,讓我想起拉登了!」

  愛情戲劇

  譚愛琳和鄒亦凡已經相處了一段時間,這期間風平浪靜,波瀾不驚。

  星期日那天,兩人都在家,鄒亦凡在沙發上看書,譚愛琳邊看電視邊吃東西。譚愛琳忽然煩躁地扔掉手裡的食物,站了起來道:「我出去透透氣。」說著頭也不回地出了門,連腳上的拖鞋也沒換,鄒亦凡狐疑地看著她。

  譚愛琳轉了一圈回到家,依舊無趣。鄒亦凡關心地問:「你怎麼了?」

  譚愛琳道:「沒事。」

  確實也沒發生什麼事。譚愛琳照常料理她的書吧,按時納稅,也沒欠帳也沒賒帳,更沒忘交手機費,除了一直沒做美容。

  第二天晚上,坐在沙發上看書,鄒亦凡在玩電腦遊戲,她再次神經質地扔下書本說:「我出去透透氣。」

  鄒亦凡不明就裡地看著她。她神經質地在外面來回踱著步,她懷疑自己得了焦慮症,她莫名其妙的有一種恐慌感,即使使用購物療法,也不見心情好轉。

  回到家裡,兩人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譚愛琳問:「今天忙嗎?」

  「還可以。」

  「我有點兒饞了。」

  鄒亦凡站起來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說:「我給你拿好吃的。」他從冰箱裡拿來一罐冰淇淩遞給她。

  譚愛琳看著鄒亦凡專心看電視的樣子,甜蜜地靠在沙發上吃,但又悄悄地皺起眉。

  她終於明白她的彆扭出在哪兒了。在她曲折的愛情履歷中,她頭一次風調雨順地收穫感情,幾乎沒費吹灰之力,她認為這不太符合愛情的規律。

  週末在書吧裡聚會,四三個女友邊吃邊聊。

  譚愛琳道:「我們太和諧了,簡直像在世外桃源的生活,沒有任何風吹草動,太平得讓我心虛。怎麼說呢?」

  她尋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黎明朗替她揣摸著:「只有光明,沒有黑暗?」

  譚愛琳道:「我們一起吃飯,一起看書,一起散步,像長在一塊了。」

  陶春不解:「這有什麼不好嗎?」

  譚愛琳道:「我生在福中不知福?我以前吃苦吃慣了,如果沒有挫折打擊,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你們明白嗎?我做了迎接痛苦的準備,但根本沒痛苦,我迷惑了。」

  毛納道:「我太明白了,一切都平淡無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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