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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


  鄒亦凡笑起來,「我可以看你睡覺的樣子了,一定很難看。」

  鄒亦凡拎著外套站在臥室門口看著他,譚愛琳躺在被窩裡留戀地看著他說:「給我說說話吧,要不睡不著。」

  鄒亦凡愛憐地看著她,「那我講個黃段子吧。」

  譚愛琳點點頭,「那一樂什麼睡意都沒有了。」

  鄒亦凡在她的床邊坐下,「那我就講幾個讓你哭的,傻瓜……」

  譚愛琳笑著看著他,「你不知道我是個愛動感情的人嗎?」

  鄒亦凡道:「那我只有給你唱搖籃曲了。」

  譚愛琳微笑著看著他,又改了主意說:「你還是走吧,說好了我睡了你就回去。」

  鄒亦凡道:「我現在改主意了。」

  譚愛琳總算下定了決心道:「不行,你走吧。」

  鄒亦凡站起來,說了聲晚安,轉身走了。

  譚愛琳默默堅守鄒亦凡這位最後的浪漫主義者,她已經漸漸感受到他的珍貴,她隱隱地覺得,他就是她一直在等候的那個人。

  晚上眼看著就要下雨了,鄒亦凡將譚愛琳送到樓下站住了,說:「你上去吧。」

  譚愛琳看看他說:「你送我上去吧。」

  鄒亦凡拍了拍她道:「我明天得早起。」

  「那你回去吧。」

  鄒亦凡輕聲地說了聲:「拜!」轉身走開了。

  譚愛琳愣愣地站在那裡,她覺得自己都快望穿秋水了。

  獨自回家,倚在床上想著心事,燈黑著。就聽見敲門聲。她遲疑了一下,起身去開門。

  只見鄒亦凡渾身透濕地站在她面前,手裡滑稽地拿了一把折疊的雨傘。

  譚愛琳驚喜地笑了。

  鄒亦凡一下子變得口吃起來:「……我……我很想你。」他扔下雨傘,動情地吻住了譚愛琳。

  譚愛琳聽見自己的心臟「怦怦」亂跳。她竟然覺著自己像是背著大人偷偷戀愛的女學生一樣,又興奮又恐慌。

  她知道這肯定不是她的初戀了,但她的心理上是初戀的感覺,因為很純潔。她想她情劫難逃了!

  毛納在深夜時分得到一個爆炸性新聞。

  她的朋友昆琳在零點時分要求緊急求見。昆琳曾經是她很密切的朋友,但結婚後逐漸失去了聯絡。

  毛納火速地趕到了約定的地點,昆琳好像已經在那裡等了很久了。毛納有點兒惱火,道:「到底什麼事,大半夜把我叫出來?!」

  昆琳沮喪地看著她,眼裡滿是求助,「我實在找不著合適的人傾訴,憋死我了。我想了半天,只有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我不能對別人說這事。」

  毛納驚訝地看著她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昆琳愣了許久才道:「我老公真是個王八蛋!不知道他在哪兒染上了那種髒病。」

  毛納也很驚訝,她的老公是眾所周知的正人君子,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緋聞,不相信地問:「他人不是挺正經的嗎?」

  「正不正經肉眼是看不出來的,誰能知道背地裡幹些什麼呢?」

  毛納道:「你讓他抓緊治療呵,要是你也傳染上了就麻煩了。」

  昆琳一下子哭了起來:「他死了才好呢,我也被他傳染了。我當初怎麼會嫁給他呢,毛納,男人太不可靠了,我該怎麼辦呵?」

  毛納一愣,她第一次意識到兩性關係的安全問題。

  毛納開始對男人產生了警戒之心,走在大街上,看著每一個過往的男人,覺得他們都是帶菌者。

  毛納的新任男友叫安冬,一星期前騎馬的時候認識的。這天安冬將她送到了樓下,她只讓他遠遠地在社區外就告別了,自個兒邊走邊想:如果你是個三十多歲的單身女人,你不可避免的會有自己的私生活。那麼就會有不止一個的男性朋友,但終究有多少個男人是警戒線呢?女人們都不再相信浪漫了嗎?還是女人都是不正經?

  想著昆琳的故事,她便繼續堅壁清野。

  第二次安冬將她送回來的時候她又故伎重演,安冬很不高興,一把拉住她道:「你等等,我想問一句,你很避諱我去你那兒嗎。」

  毛納道:「我沒這個意思。」

  安冬道:「我也沒有要上去的意思。你逃之夭夭的樣子很傷我,好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說完扭頭就走,毛納也傻了。

  進門的時候兩個保安的眼睛直盯著她,口裡小聲說著什麼。毛納沖他們神經質地叫了一聲:「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嗎?」

  兩個保安低下了頭。一時間,毛納覺得全世界的男人仿佛都是病菌的攜帶者似的。

  剛走進家門,手機響了,是安冬,毛納道:「我以為你不會給我打電話了。」

  安冬道:「我打這個電話,是因為我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還想問問,你為什麼很避諱我去你那兒。」

  毛納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實話實說:「安冬,我沒有避諱你,我是恐懼不安全的男女關係。我不好意思張口問你有沒有到醫院做過安全檢查。」

  電話那頭的安冬勃然大怒:「你這種想法太骯髒了。」

  毛納還想說什麼,但電話裡已是一陣忙音。

  週一上班,電梯裡一個男同事曖昧地看了她一眼問:「陶春,昨天晚上上哪兒狂歡去了?」

  陶春奇怪地反問:「我為什麼必須去狂歡呢?」

  同事道:「狂歡就狂歡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一個單身女人狂歡是正常的呀。」

  陶春反感地白了他一眼道:「單身女人就得天天狂歡嗎?我昨天晚上哪兒也沒去,就在家待著了。

  男同事笑起來,「別逗了,要是我單身,我才不在家待呢,你看你的眼睛還腫著呢,熬通宵了吧。」

  陶春道:「沒睡好行了吧。」

  男同事曖昧地笑笑,「沒睡好?」

  陶春厭惡地走開了。心想,單身女人要不有點兒豔事好像挺對不住已婚男人似的。

  出了電梯,沒走兩步,又一個男同事端著茶杯迎面走過來,問:「陶春來了?昨晚上哪兒狂歡去了?」

  陶春白了他一眼走開了,男同事曖昧地笑笑。也許在已婚男人眼裡,單身女人一定過著自由放蕩的生活。

  陶春傍晚才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三個女友像救火隊員一樣趕到譚愛琳的書吧來給她祝壽。

  看著三人落座,陶春道:「快把壽禮給我呈上來。」

  黎明朗假裝不滿說:「你怎麼過生日跟緊急集合似的,你要早通知我能給你買鑽石的,現在只能給個銀的了。」

  陶春道:「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了,下班前突然收到我的一個女朋友從美國給我寄來的生日禮物,才想起今天是我生日。」

  毛納環視四周道:「就我們仨給你祝壽呀?」

  陶春道:「你還想要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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