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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一陣劇烈的痛楚自手腕傳來,杜韻梅還來不及生氣發飆,一聲怒斥就宛如低雷般猛地炸開——

  「誰准你這樣待她的?」

  是齊少棠!

  一陣心虛掠過杜韻梅的眼底,但是從小就被寵壞了的她,從來就不知道「認錯」這兩個字怎麼寫,更遑論是要向人低頭了!

  「她只是個死老百姓,而我是將軍之女,你竟然為了她這樣對我?齊少棠,你還不快點放開我!」

  齊少棠狠狠地甩開杜韻梅的手,倘若不是為了保護甯心兒,他根本連碰她一根寒毛都不屑碰!

  「在我的眼裡,心兒比誰都珍貴,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我全都不屑一顧。」

  這番冷言冷語簡直是在明白地表示——即便是自視甚高的杜韻梅,也在齊少棠不屑一顧的行列之中。

  杜韻梅氣得直跺腳,嚷道:「那是因為你沒有發現我的好,才會這麼想的,我有哪一點此不上這個女人?」

  齊少棠對她的話充耳不聞,根本懶得理會她。

  「抱歉,我得上街去為我義母張羅藥草,恕我們失陪了。」他扔下這幾句話之後,便擁著甯心兒離開,壓根兒沒再多看杜韻梅一眼。

  驕縱高傲的杜韻梅,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羞辱」?

  她氣得咬牙切齒,在心底發誓一定要將齊少棠搶到手,再將甯心兒那個該死的女人狠狠地踩在腳下!

  離開將軍府之後,齊少棠和甯心兒並肩走在街上。

  明明受委屈的人是甯心兒,但是看著他那一臉怏怏不快的神情,她忍不住開口安慰他。

  「好了啦!你又何必在乎她呢?反正她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不是嗎?你就別氣了嘛!」

  「你說得對,她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我一點也不在乎她,但是我在乎你呀!我就是見不得你受任何的欺負與委屈。」

  「我知道。」甯心兒微微一笑,心中漾滿了感動。

  他們又並肩走了一會兒,忽然刮起一陣風,帶來了陣陣寒意。

  「冷嗎?」齊少棠關心地問。

  「不冷。」

  齊少棠伸手輕撫她的臉頰,那微涼的觸感令他皺起了眉頭。

  「還說不冷,明明臉頰都是冰的。」

  「但是,我的心是熱的呀!」她朝他嫣然一笑。

  他的關懷、他的在乎,讓她的胸口仿佛縈繞苦——股暖流,那熱呼呼的感覺自心底蔓延開來,將所有寒意全部驅逐殆盡。

  看著她那美麗的笑靨,齊少棠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

  「別這樣,有人在看哪!」甯心兒一陣臉紅,在他懷中輕輕地掙扎。

  「那又如何?」齊少棠完全不以為意。不管是身在京城或是何處,他從來就不那麼在乎別人的眼光。

  甯心兒明白他的個性,也只得任由他這般直率地表現出對自己的情感。

  親昵地擁抱了好一會兒,差點再次上演當街擁吻的戲碼後,他們先是去了趟藥鋪,當真買了些許藥草後,齊少棠帶著她,到附近一處湖畔走走。

  或許是因為天氣太冷了,湖畔除了他們之外,看不到其他人走動。這樣也好,他們可以不受任何人打擾。

  「這裡真美。」甯心兒驚歎道。

  齊少棠不是很在乎,對他來說,只要身旁的人兒是她,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美好的。

  甯心兒先是靜靜地欣賞美景,半晌後,才開口輕聲問道:「你這趟到北羅鎮來,是為了要對付杜將軍的,對吧?」

  「你怎麼知道?」齊少棠挑眉反問。

  「這很容易猜出來呀!」甯心兒輕笑道:「若不是為了這個原因,以你的個性根本不屑與他們打交道,又怎麼可能會同意留下來作客呢?」

  「你說得沒錯。」

  甯心兒望著他,忍不住追問道:「你口中所謂的『重要的事情』,到底是要做什麼呢?」

  該告訴她嗎?

  面對她關心的詢問,齊少棠陷入一陣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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