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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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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客氣。」杜師棋說著,目光又飄到藏在齊少棠身後的甯心兒,一臉豔羨地說:「王爺可真是好福分,連個隨行的丫鬟都這麼標緻。」 「她不是丫鬟,她是我的妻子。」齊少棠一臉正色地宣告,希望能讓這個老傢伙有點分寸,別再用著垂涎三尺的目光盯著他的女人。 「啊?原來是夫人?真是失禮。不過王爺什麼時候成親的,我怎從來沒有聽說呢?」由於不曾聽聞德睿王爺成親之事,因此他才理所當然地將隨行的女子當成是丫鬟。 「還沒,但就快了。」 「原來如此。王爺這趟遠行,卻還帶著未婚妻一塊兒同行,看起來二位的感情如膠似漆,真是令人羡慕啊!」 哼!有什麼好羡慕的?聽見父親的話,杜韻梅的表情不太好看。 她用著嚴苛的挑剔眼光,充滿敵意地上下打量甯心兒。 「韻梅見過的世面少,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哪位郡主?還是哪位朝中大臣的掌上明珠?」她語帶挑釁地問。 「不,我只是一個平民百姓罷了。」甯心兒不卑不亢地回答。 「什麼?原來你只是個老百姓?」杜韻梅刻意用著不敢置信的語氣低呼,眼神透著強烈的輕蔑。 甯心兒表情一陣尷尬,雖然她對於家道中落的事情從不感到怨懟或是自卑,但是這女人當著她的面這麼大聲地嚷嚷,那種被刻意當眾羞辱的感覺,令她的心裡不舒服極了。 齊少棠怎麼捨得甯心兒受此委屈?不滿的怒氣在他的眼底跳動著,雖然為了顧全大局,他只得勉強壓抑滿腔的怒火,但他可也沒打算就這麼任由自己心愛的女人遭受欺負。 「心兒的身分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更何況,我自己出身貧寒,當年若不是義父、義母收養我,如今我還是個流離失所的孤兒呢!」 聽見他這番為了保護甯心兒而不惜自貶的話,杜韻梅悻悻然地說:「王爺情況不同,怎麼能和『其他人』相提並論呢?」 「好了,韻梅。」杜師棋怕惹惱了客人,連忙出聲制止女兒。「王爺遠道而來,別光顧著說話,人家都還沒好好吃飯呢!」 杜韻梅輕哼了聲,因為心情不太好,也沒給自己父親好臉色看,那驕縱任性的脾氣已表露無遺。 杜師棋只得乾笑兩聲,誰教女兒們都讓自己給寵壞了。 「來、來,二位別客氣,這一桌酒菜可是我特別命廚子精心烹調的。等二位填飽肚子之後,我等會兒就命人為你們準備兩間房。」 「不必這麼麻煩,只要一間就夠了。」他可不希望住在這兒的期間,不能就近照料、保護甯心兒。 「啊?!」杜師棋有些驚訝。 「我和心兒只需要一間房就夠了。」齊少棠以為杜師棋沒聽清楚他的話,於是又說了一遍。 「呃,好、好,沒問題,那就一間廂房吧!」杜師棋從善如流,心裡卻是暗暗感到驚訝。 雖說他們已經認定了彼此,但畢竟還沒有正式拜堂,就還不算真正的夫妻,想不到齊少棠卻完全不在乎世俗的眼光,要和甯心兒同床共枕。 素聞德睿王爺是個狂傲不羈、我行我素、視禮教於無物的男子,看來傳言果然不假呀! 自從昨日同意留在將軍府作客之後,為了安全起見,齊少棠幾乎不管去哪兒、做什麼,都和甯心兒在一塊兒,但即使如此,總有不太方便的時候。 此刻,齊少棠正獨自一個人在沐浴,他雖不介意和甯心兒來個鴛鴦共浴,可羞窘的甯心兒卻是抵死不從,就怕這事兒傳了出去,那她怎麼做人? 齊少棠心想洗個澡也花不了太多時間,便也不勉強她,但還是忍不住叮嚀她自己小心點。 對於他的小心翼翼、謹慎保護,甯心兒除了感到無比的窩心之外,其實覺得他是下是太過誇張了點? 雖然她隱約猜得出,他對杜師棋父女的——再隱忍,肯定是和他要辦的「重要的事情」有關,但是依她看來,待在這兒應該沒有立即性的危險才是。 為了不讓齊少棠擔心,也為了遵守自己說好了不給他添麻煩的承諾,甯心兒聽話地待在房裡沒有亂跑。 只不過,她不去招惹麻煩,不代表麻煩不會自己找上門來。一陣敲門聲傳來,她猶豫了半晌後前去開門,發現來的人是杜韻梅。 杜韻梅原本期待是齊少棠來為她開門,所以都已經堆出了嬌媚的笑容,當她看見甯心兒時,不僅臉上的笑容沒了,眼中還立刻透出極度的不悅。 「怎麼是你?王爺呢?」 「少棠去沭浴了。」 杜韻梅皺起了眉頭,沒看到齊少棠,已經讓她臉色不太好看了,此刻聽甯心兒親昵地喊著齊少棠的名字,更是讓她打從心底不痛快,覺得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是故意當著她的面這樣喊的。 她瞪著眼前這個討厭的女人,既然齊少棠不在,她更無須掩飾對甯心兒的厭惡與敵意了。 「一定是你厚臉皮,自己巴著他不放的,對吧?」 「嗄?不是這樣的。」甯心兒一陣錯愕,沒想到杜韻梅竟然會不分青紅皂白地隨便指控她。 「哼!我才不信!我看肯定是你不知道用了什麼下流的方法去勾引、媚惑王爺的吧?真是不要臉!」 「我才沒有那樣,請你不要胡說。」甯心兒沉下了臉色,就算她的脾氣再好,也難以忍受一再地被人莫名其妙地羞辱與栽贓。 「哼!沒有?鬼才相信!」 「杜小姐非要這麼認為,又何必來問我呢?再說,我和少棠之間的事,也不需向外人報告。」 外人?這兩個字宛如一根針,紮得杜韻梅簡直要氣得跳起來了。 「住口!誰准你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的?你要搞清楚,你不過是個身分卑微的平民老百姓罷了!」 「將軍的女兒是人,老百姓也是人,大家都是一樣的,杜小姐又何必這般刻意貶低別人呢?」 「誰跟你一樣了?哼!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竟敢教訓我?」 杜韻梅氣不過地動手推了甯心兒一把,害她踉蹌了幾步,差一點跌倒。但光是這樣杜韻梅還嫌不夠,她竟揚起手臂,想要狠狠打甯心兒一耳光洩恨,但高舉的手臂還來不及揮下,被一隻有力的大掌給抓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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