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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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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他並不是不信任她才不想說,而是怕她被這整樁巨大的陰謀給嚇壞了。 不過,既然他們都住進了將軍府,或許讓她知道實情,心裡多些防備,也會比較安全些。 「好吧!坦白說,我這趟到北羅鎮來,就是為了要從杜師棋這裡取得密謀加害太子之人的名冊。」 他簡單扼要地說出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而她果然如他預期的,在聽完了這樁驚人的陰謀之後,一張俏臉微微發白。 「你若是害怕,我這就派人護送你返回京城。」 「不,我不要回去。我確實是害怕,但我怕的是你的安危呀!這麼危險的一項任務,你竟然打算一個人前來?」 「如果可以選擇,我還是寧可自己一個人前來。這樣若真有什麼危險,也只是賠上我一個人的命。」 「不!不!別胡說!你不會有事的。」甯心兒連忙打斷他的話,不想聽他說出任何不吉利的話來。 「放心,為了你,就算閻王想要我的命,我也不會讓他如願的。」 甯心兒想了想,說道:「不如……從杜小姐那邊下手?」 聽她提起那個惹人厭的女人,齊少棠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跟她有什麼關係?」 「我想你也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只要你順著她的意,佯裝被她給吸引住了,說不定從她那兒可以探得什麼線索……」 「夠了!別說了!」齊少棠驟然打斷她的話。 「怎麼了?」他看起來很生氣的模樣。 「你是在建議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嗎?你難道一點也不在乎?」 「誰說的?」甯心兒噘起了唇兒,說道:「找當然在乎,光是想像你們走得親近的情景,我就嫉護得要瘋了。」或許是受了他的影響,甯心兒也變得勇於坦率地承認自己的情感。 聽她這麼說,齊少棠不快的臉色才緩和下來。 「那為什麼你還要提出那個該死的建議?」 「因為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危險,而我想不出其他更好、更安全的方法,可以幫助你早點查出名冊的下落,順利將它取回了。」 齊少棠沉著臉,其實他心裡也明白,從杜韻梅那邊下手確實是最快、最省事的辦法,但……真要自己勉強去應付那個令人厭惡透頂的習蠻女子嗎? 第六章 齊少棠生平最厭惡的,就是虛情假意、仗勢欺人的傢伙,而杜韻梅正巧就是其中的典範。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可置身在最危險的處境之中,也不願意勉強自己裝出一副為杜韻梅神魂顛倒的癡迷模樣——在他看來,只有神智不清或是智能不足的傢伙,才有可能看上那樣習蠻無禮、驕縱自大的女人! 儘管他對杜韻梅厭惡到了極點,但,為了保護他這輩子最最重視的人兒,情況就另當別論了。 他寧可選擇強迫自己跟那種惹人厭的女子周旋,也不要甯心兒多受半分言語或是行為上的欺負或羞辱。 在仔細衡量全域過後,他已下定了決心——長痛不如短痛。 倘若一時的勉強應付可以讓他迅速完成皇上交付的任務,可以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遠離這對令人難以忍受的父女,那他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只不過這麼一來,就要暫時委屈甯心兒了。 雖然她再三地強調,她很清楚他只是為了迅速取得名冊而作戲,雖然她再三地告訴他暫時不必顧慮到她的感受,但……主動去親近杜韻梅,仍讓他有種對不起甯心兒的感覺。 「怎麼了?你有事找我?」杜韻梅看了齊少棠一眼,見甯心兒沒有跟在他身邊,心裡有些訝異。「那個討厭的女人,怎麼沒有死纏著你不放呀?」 「別提她了,我好不容易才暫時擺脫了她。韻梅,剛才我沒弄痛你的手吧?」齊少棠佯裝關心地問。 該死!他究竟在說些什麼虛偽的渾話?他明明一點也不在乎杜韻梅的死活,就算她的手斷成了好幾截,他也完全不會為她心疼或是焦急。 「還說呢!你弄得人家好疼哪!」杜韻梅嬌嗔地埋怨,但臉色已經因為他主動的關心而和緩下來。 聽著她令人作嘔的嬌嗔,齊少棠眼底掠過一抹極度的厭惡,他必須不斷地告訴自己——這一切全都是在作戲,要不還真難壓抑住轉身離去的衝動。 「我還不是為了要卸除她的戒心,為了要順利擺脫掉她,所以只好在她的面前作戲了。」他故作無奈地歎氣。 「擺脫她?」 「是啊!你以為我真的想要帶她一塊兒同行嗎?其實是她自己硬要跟來的,如果可以選擇,我還寧可自己一個人上路。」 「這麼說來,你其實並不喜歡她?」杜韻梅半信半疑地望著他。 「那當然,我是什麼身分?她是什麼身分?就算我要娶,也該娶身分相當的女子,例如像是『將軍之女』,你說是嗎?」 他的這番話,逗得杜韻梅開心極了,也不禁得意忘形了起來。 「那是當然了!憑她卑微的身分,哪有資格跟我相提並論?哼!那簡直是侮辱了我!不過……不過你的態度,未免也變得太快了吧?」杜韻梅也不是沒有腦子的蠢蛋,心底對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還是存有一絲疑惑。 「一切還不都是為了這個。」齊少棠從身上取出一隻玉珮。 「這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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