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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他想的眉頭緊皺,忽地腦中靈光一閃,總算瞭解自己為何會如此在意那個男人了!

  廢話!他的小奴隸被帶走了,他當然會在意呀!就像自己的所有物被搶走一樣,當然會不舒服了,尤其她連那男人的底細都沒交代清楚就跟人家走了,未免太不將他這個主人放在眼裡!?

  他的食指撫著新冒出來的青髭,線條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算計愉悅的淺笑。

  是她自己說的:欠你的,就先欠著好了,小氣鬼!

  嗯……雖然不是很好的利用對象,但她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利用價值。

  他回頭瞧了身邊頻頻低頭拭淚的何多雅一眼,歎了口氣再度望向窗外。

  看來要她跟他去見奶奶是不可能的了,當然以他的條件,也不可能硬要一個心裡沒有他的女人來當他的未婚妻,對奶奶的承諾更是不能不算數,畢竟她可是掌握了他全部心血的老太婆。

  找別的女人又怕她們當真,耍詭計然後就這麼理所當然的纏住他,這可不是他樂見的。

  普通又容易甩掉的小奴隸,正合他的心意。

  更重要的是,她那種型的女孩是奶奶絕對看不上眼的。

  辛起舞小心奕奕的關上母親的房門,踩著貓步走進小而整潔的客廳。

  丁鎮遠站在窗戶旁,手插在長褲口袋裡,面窗而立。

  窗外的夜燈落在他的上半身,剪亮了他修長削瘦的身子和臉龐。

  辛起舞走到他身邊,感激的摟住他的腰。

  「鎮遠哥,謝謝你。」一句謝謝,抵過千言萬語。

  丁鎮遠寵愛的輕揉她的髮絲。

  「舉手之勞。你爸呢?」

  辛起舞聳聳肩。

  「上個月說要去南部打工,到現在一點音訊也沒有。」

  從她懂事開始,老爸就一直是這個樣了,一天打漁,六天曬網,時間久了,她們也就不奢望他了。

  小時候還有媽媽當鋼琴家教賺點生活費,但身體實在愈來愈差,沒辦法教鋼琴了,就換她去半工半讀的打工,所以高中畢業她沒去考大學,直接去找工作,還是努力填飽肚子比較實際。

  幸好她的物欲偏低這點遺傳自媽媽,所以雖然一窮二白,倒也樂天知足。

  「日本好玩嗎?」他問。

  提到日本,辛起舞就想到申康碩,想到申康碩就想到在日本被他淩虐的那五天,想到那五天,她就嘔!

  「別提了!早知道我就不去了!」她氣呼呼的。

  「怎麼了?」丁鎮遠坐在她身邊,拍著她的背紓緩她的怒氣。「是跟與你們同行的帥哥有關?就是他出錢讓你們去日本玩的?」

  辛起舞原本大張的嘴巴,在停頓兩秒後,沮喪的閉起,垂頭歎氣。

  「算了!我應該聽你的話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會這樣都是我自己招惹來的。」她悶悶的說。

  也不能怪申康碩,出錢的是大爺,她這沒錢的只好乖乖的當他的小奴隸,天下本來就沒有白吃的午餐。

  況且人都被使喚了,體力也被奴役了,東西也給他扛回來了,就此一拍兩散!以後要見面的機會微乎其微,她也不想再背後繼續說他的壞話。

  「好吧,你不想說那就別勉強。」丁鎮遠站起身來。「很晚了,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等等!」辛起舞連忙拉住他,打開一旁的行李箱,拿出一隻信封袋遞給他。

  丁鎮遠不解的看著她。

  「這是日川先生給我的錢跟電話卡。我本來不要的,可是他叫我留著,沒用到的話就還你。」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電話卡我已經打過了,等我找到工作領了薪水,一定馬上還你。」丁鎮遠接過來。

  「這沒什麼,你不用放在心上。」他淡淡的。

  辛起舞握手一拳就往他胸口擊去。

  「什麼沒什麼?你簡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輩子給你做牛做馬都還報答不了呢!」她半真半假的開玩笑,心裡很是感激。

  丁鎮遠捉住她的手,斯文的臉龐上有著認真的神情。

  「那以身相許如何?」

  辛起舞一下子傻住了,楞楞的看著他。

  他是說……以「聲」相許?

  她的歌喉是還不錯,但她不是畫眉鳥,每天唱歌的話,他不煩,她都嫌膩了!

  再說,他工作那麼忙,應該沒什麼閒情逸致聽她唱……

  莫非是……以身相許?她低頭望,毫無阻礙的就瞧見自己的光腳丫。

  她的身材,只能用淩晨的國道二道:一路平坦順暢來形容,鎮遠哥只是個大近視,又不是瞎了,怎麼可能會要她以身相許?

  狐疑的抬頭瞅著丁鎮遠。他該不會被媽媽傳染感冒發燒了?

  丁鎮遠笑了起來,捏捏她滑嫩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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