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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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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開玩笑的,別認真。」唉,看來他還是無法取代鎮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聽他這麼說,辛起舞反而嚴肅了起來,情深義重的舉手重重搭在他的肩上。 「鎮遠哥,你不要這麼說,我知道人長大了,都會有需要的時候,沒關係!你跟我絕對不要不好意思,需要的時候一定要跟我講,我絕對會義不容辭的幫你!不管我在做什麼,絕對會立刻放下手邊的事飛奔過去找你!」 鎮遠哥對她那麼好,她對他當然要兩肋插刀以報!所以受人點滴,必湧泉以報,這點做人的道理她還懂! 看著她認真的臉頰,圓滾黑亮的眼睛清澈如水,丁鎮遠靜默了五秒後,突然整張臉脹的通紅,連耳根子都發燙了。 他手足無措的拉開她的手,往旁跨一步跟滿臉困惑不解的她保持安全距離。 「你……你站在那裡就好,不要再過來了。」他伸出手無力的想阻止她朝自己靠近。血氣一直往臉上沖,他已經快流鼻血了! 被他一說,辛起舞疑惑又委屈的停住腳步。 「我只是想看你是不是感冒了……」 「我很好。」丁鎮遠的試著調整自己急促的呼吸。 「但你的臉很紅耶!可能我媽媽把感冒傳染給你了。」辛起舞表情嚴肅的強調對他的關心。 「我跟你保證,我沒有感冒。」 辛起舞前進一步,他馬上就後退一步。她生氣了。 「我摸摸看又會怎樣?你什麼時候變的那麼小氣八拉了?」 丁鎮遠強迫自己做足三個深呼吸。 「小舞,你知道你剛才跟我說了什麼嗎?」鏡片後的熠熠雙眼直瞅著她。 剛才?辛起舞翻了個白眼。 「鎮遠哥,沒人說讀書人就不會感冒呀,你應該正視身體發出的警訊──」她的苦口婆心被他的話給截斷。 「我沒感冒。」丁鎮遠不安的推推眼鏡。「我指的是你說……我有需要時,你會幫我……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感覺一股熱氣又冒上鼻腔,他連忙伸手捂住鼻子。 哦,就為了這事兒? 「鎮遠哥,你突然不對勁就是因為那幾句話?為什麼?以前我們一起做的時候,你也沒有說什麼呀,還是你嫌我笨手笨腳,不肯讓我幫你了?」也是,她的手腳本來就不俐落……沮喪的背脊微駝,她兩手緊絞著,有點受傷。 她的話讓丁鎮遠雙目圓瞠,連脖子都紅了。 「以前?我們以前什麼時候做過?」他是個正直負責的青年,雖然她已經二十二歲,但外表看起來仍與小少女無異,有親吻她的念頭就足以令他產生強烈的犯罪感,更何況是……何況是……做! 辛起舞鼓起雙頰,幽怨的瞪著他,隨後又釋然的歎了口氣。 「都是幾年前的事了,也難怪你會忘記。」她撇撇嘴。「那次我可是犧牲一晚的睡眠,熬夜幫你當時還是菜鳥助教的你改考卷耶!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容易就忘記。」改考卷?似陷入一團火海裡的丁鎮遠表情突然一片空白。 辛起舞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沒關係啦,不要內疚,此等小事確實不足掛齒,我不會計較的,以後你再有這種需要時,儘管找我,不管是大考小考,抽考,隨堂考,期中考,期末考,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二話不說,隨傳隨到!」她豪邁的拍胸脯保證! 等會錯意的丁鎮遠回過神來,已經被困倦的辛起舞給拉出門外,佇立在晚風中了。 他拿下眼鏡,疲勞的抹抹臉,原來這就是欲哭無淚的感覺。 奧之華燒烤餐廳是申康碩一手打造出來的,自從三年多前投入經營之後,他就再也沒離開過臺灣,這次的日本行,是他這三年來頭一次出國。 送何多雅回家後,申康碩直接來到他經營的燒烤餐廳,卸下一個行李箱,其餘的請司機全幫他送回家。 餐廳經理施振凱早就興奮的在辦公室裡等著他了。 申康碩一進辦公室,他馬上從辦公桌後跑出來。 「如何如何?何多雅有多感動?她哭了幾小時?在東京鐵塔熄燈的那剎那接吻是什麼感覺?」他像只吃了過量興奮劑的兔子,在他身邊不停的跳來跳去。 何多雅是他們奧之華的公關之花,而據他所知,奧之華所有的女職員,包括女服務生,全都暗戀他們高貴俊帥,自信迷人的總經理。 申康碩扯下領帶,隨手拋到辦公桌上,走向沙發,慵懶的坐靠在上頭,舒服的吐了口長氣,閉著眼睛又是扭頭,又是揉脖子,盡其所能的放鬆自己。 沒啥耐性的施振凱又跳到他身邊。 「難道……你們上床了?」他為自己的推論倒抽了口冷氣。「哇塞!沒想到氣質出眾,個性保守的何多雅小姐,一遇到我們的大情聖,果然還是會被欲望沖昏頭呀!」 才說完,他那顆造型了三個小時,才將每根頭髮豎立起來的頭就被拍扁了一塊,他慘叫一聲,沖到鏡子前慌張的將扁掉的頭髮再一根根豎起。 「你可以打我的臉,就是不能動我的頭髮啦!我弄好久才弄好的耶!」頭髮比他這張俊臉重要多了! 申康碩瞪著自己刺痛的手。「施振凱,你這個不要臉的傢伙,別說我沒警告你,明天要是再讓我看見你這顆刺蝟我,我一定拿剃刀把你的頭髮全剃掉!聽到沒有?」他持續做了幾個握拳張手的動作,才讓那刺痛感散去。 他才去日本五天,這小子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一點企管系第一名畢業的氣質都沒有! 「問一下而已也不行。」施振凱在一旁嘀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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