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朱拾夜 > 傲慢男的小奴隸 >


  辛起舞的母親張純慈是個鋼琴老師,曾在丁家教導過當時年紀尚小的丁家兩兄弟鋼琴,趁母親工作之便,小女孩時期的辛起舞就常喜歡往大庭大院的丁家跑,跟他們兄弟倆的感情就是這樣培養出來的。

  就算張純慈因身體健康因素辭去了家庭鋼琴教師一職,也沒能阻止三個年紀相仿的小孩子的交流。對身為獨生女的辛起舞來說,大她五歲的丁鎮遠就像個大哥哥,總是保護她,寵愛她,有事找他准沒錯。

  而大她兩歲的丁鎮東……自從心裡綻放了懵懵懂懂的少女情懷時,她就開始暗戀他,而他只當她是個小妹妹,完全沒將她放在心裡,結果在兩個月前跟一個大美女結婚了。

  為此,她不知窩在被子裡偷哭過了幾個夜晚……

  不過現在她已經想開了,再怎麼辛苦也比不過當別人奴隸來的辛苦,這可是她過去這五天來的切身之痛呀!

  還是鎮遠哥對她最好了!她甜孜孜的對他咧嘴大笑。

  丁鎮遠縱容的對她笑了笑。

  「張老師有點感冒,我就請她待在家裡,讓我來接你,免得她又受寒。」他的語氣仍是那樣溫文爾雅,國立大學文學系的年輕助教,氣質就是不一樣。

  辛起舞的笑容消失不見。

  「我媽感冒了?」不行,先回家再說!

  她頓時手忙腳亂起來,不知要先把自己壓在最底下的行李給抽出來,還是爭取時間,馬上飛奔回家!

  一時拿不定主意,她緊張的站在原地團團轉。上次媽媽就是因為晚去看醫生,結果就由感冒變成了肺炎,在醫院裡躺了一個禮拜……

  丁鎮遠壓住她無措的肩膀。

  「我帶她去見過醫生了,還親眼見她吃下藥後才來接你的,她現在應該還在熟睡中,你不用擔心。」

  他的話像一股暖流,輕而緩的紓解了辛起舞的不安與煩躁。

  「那……我們還是先回家好了。」她還沒說完就開始動手將行李車上的行李吃力的搬下。

  下次再也不把自己的行李給壓在最下面了!要逃命時根本跑不快。她在心裡暗暗記下。

  不!應該說下次再也不能貪小便宜了,免得當苦哈哈的小奴隸外,還得充當沒小費拿的行李員!

  姓申的混蛋買那麼多東西幹嘛?還在日本多買了兩隻大size的行李箱,用來折磨瘦小孤弱的她嗎?吃鐵塊石頭長大的可惡男人,超級的鐵石心腸!

  丁鎮遠幫她將行李堆裡個頭最小的那個抽出來後,放在自己手裡。

  就在他們打算離開時,一聲嬌呼喊住了丁鎮遠。

  「鎮遠哥?」何多雅發現了他,穿著高跟鞋,優雅的朝他跑過來。

  丁鎮遠友善的對她笑了笑。

  「多雅,對不起!我媽病了,要先回去,你的行李自己拿,不然叫申康碩幫你拿,我先走了。」辛起舞對她抱歉的說,急忙要拉丁鎮遠離開。

  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像只無形手般抓住她的急向前邁的腳踝。

  「這跟我們說好的不一樣吧?小奴隸?」申康碩走過來,話是對辛起舞說的,但挑釁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丁鎮遠身上。

  辛起舞疾轉過身,憤怒的瞪著他。

  「我有事要先走,欠你的,你就先記著好了,小氣鬼!」

  哼!她的雙腳已經踏上臺灣的土地了,她會說臺灣話也會說中文,更知道自己的家怎麼走,還要她聽他的命令?等他頭上長角再說!

  不想再搭理他,辛起舞拖著丁鎮遠的手大步往外邁。

  「這可是你說的呀!我記起來了!」申康碩不放過的,在她身後大喊。

  他連他家螞蟻下幾個蛋都記得,還有哪件事不記得!辛起舞在心裡無畏不屑的啐道。

  何多雅想追上他們,可惜她的行李被申康碩行李壓著,等她順利拖出行李通關,機場外早就不見丁鎮遠的身影了。

  她佇立在那裡,整個人被失望與嫉妒淹沒。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點比辛起舞差?她跟她雖然是同一所高中,但她已經是個大學畢業生了,而辛起舞現在仍只是高中學歷;論外貌身材,追求她的人多如過江之鯽,而辛起舞仍像只不爭氣的小魚,沒人看的上眼;論家世背景,她的父親是現任立委,祖父是國策顧問,何家一向是地方上的望族,與一門書香的丁家不相配嗎?為什麼他眼裡始終就只有辛起舞一個人?

  為什麼他總是不多看她一眼呢?她期盼的就只是多看她一眼呀……

  從未嘗過如此苦澀的相思滋味,何多雅的眼眶發燙,悲傷與心痛糾結在胸口,連申康碩來到她身邊她都毫無所覺。

  方才她匆忙追出,及現在泫然欲泣的模樣,申康碩總算明白為何在日本時,她總是一?的閃避著他,他還自以為是的認為她只是家教嚴謹,思想較為保守,沒想到她早已心有所屬。

  看來求婚戒還是讓它躺在胸前的口袋裡吧。

  雖然覺得婉惜,但他還是有風度的。

  駕車接機的司機,動作敏捷的將四口行李放進後車箱,申康碩紳士的扶著暗自垂淚的何多雅上車。

  坐在車裡,申康碩一手支著下巴,沉默的望著車窗外不停後退的夜景,腦海裡思索著那斯文儒雅的男人究竟是誰?為何自己又為對初次見面的男人帶著些許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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