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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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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舵主,『姬百合』來了!」負責監哨的探子,熟練敏捷的向等待消息的主子報告 。 「確定是『花間集』那個『姬百合』初家寧?」被尊稱?舵主的是「唐邦」英國倫 敦分舵的現任當家孟擎風。 「絕對沒錯,那頭黃金色的頭髮就是『姬百合』最醒目的標誌。」 「原來如此,那就按照計劃,把她抓來。」孟擎風完美俊逸的側臉上,寫著沉穩內 斂的冷傲。 「是!舵主!」 ???「開門!快點開門!你們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法紀,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隨 便把人擄來監禁,我要向ICPO報案,叫他們派人來抓你們。快開門,聽到沒,除非你們 想坐牢!」初家寧氣急敗壞的猛捶厚重的門板,聲嘶力竭的咒?,奈何卻徒勞無功,始 終只有自己在唱獨角戲,根本沒人理她。 面對這樣的情況,初家寧怒髮衝冠,「你們再不放人,等我逃出去,一定要叫 IPCO的國際刑警來把你們全部抓去,從嚴處分!聽到沒?」 偌大的恐懼頓時罩頂而來,此時,她反而慶倖敘鈜留在「風穀」,沒和她一起,不 然後果更不堪設想。 一定是紅門沒錯!能有這樣的超級機動力和整合力的只有「紅門」和「唐邦」。而 「唐邦」向來和「花間集」素無恩怨,她更想不出「唐邦」有什麼理由和她及敘鈜扯上 關係,介入這件事;所以,絕對和「唐邦」無關,這裡一定是「紅門」的某個分舵!「 嗯!我說你們這些見不得人的鼠輩,敢抓人卻沒膽見人不成為還是你們『紅門』只是會 虛張聲勢的紙老虎而已,一聽到ICPO就嚇得東躲西藏,爭著逃命,所以才會半個鬼影也 沒有?」她乾脆改弦易轍,來一招激將法。 「好精彩的妙論,可惜犯了兩個很嚴重的錯誤。」朝她走過來的是孟擎風這個冷漠 又冷靜的男人。「第一,ICPO有一大半的破案關鍵都得靠我們才辦得成,所以是他們還 得敬我們三分,而不是我們得忌諱ICPO;第二,我們是『唐邦』,而不是初小姐口中那 個讓你逃出來的三腳貓『紅門』。」 唐邦!?初家寧暗吃一驚。唐邦怎麼會抓她,而且又怎麼會知道她去過紅門幫會總 部,又詐死逃出來的事!? 孟擎風好整以暇的欣賞她的驚愕,順便再提供更刺激的資料,「我不但知道你因為 紅門放出的不實謠言而潛入紅門幫會總部的事,還知道你在被囚禁期間結識了紅門曾經 名噪一時的『四大禦使』之一的武敘鈜,兩人雙雙結伴逃離紅門,只可惜武敘鈜命不夠 大,葬身海底,你的運氣就好了一點,死裡逃生的從鬼門關逃出來,我說得夠不夠詳細 ?」 從他那自負得意的神情,便可以感覺到他對弄到這份極機密的超A級秘密非常引以 為傲。 「真不愧是和『紅門』同?幕後世界之首的『唐邦』,情報收集的能力果然令人望 塵莫及!」只可惜你們還是漏了很重要的一點,敘鈜並沒有死,他正在安然無恙的在「 風穀」療傷!不過,初家寧是不會笨到告訴這個自以為是的笨男人這個秘密的。 「好說好說!」孟擎風上揚的眉梢沾染著濃濃的自滿。 「接下來是不是可以請你告訴我,你們把我抓來做什麼?如果是和『紅門』那群傲 慢的傻瓜一樣,想從我口中套出『花間集』的情報,那我勸你們還是別白費心機了,我 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們的。」初家寧旋即擺出:「楚河漢界」的姿態,強硬得完全不留妥 協的餘地。 孟擎風贊佩的吹了一聲響亮中摻雜譏諷的口哨,咧著嘴笑道:「我們『唐幫』才不 會像『紅門』那不上道,如果『唐邦』真想要『花間集』,絕對不會用綁架威脅這種貽 笑大方的手段的。」語氣中盡是孤傲自負的味道。 初家寧細細評量他的話可靠性究竟多高。從他說話的口氣聽起來,的確不像在虛張 聲勢。那麼他的目的就是——「如果你是想從我口中知道『紅門』的事,那就更不可能 了,不怕你笑話,我從一潛入紅門的幫會總部就被紅門的人逮著了,並監禁起來,你想 我如何知道紅門的事?」就算她真的知道什麼,她也不會告訴他。雖然她對「紅門」並 沒有什麼特別的好感,但是,紅門卻是敘鈜從小成長的家,是敘鈜今生再也回不去的故 鄉; 所以,她不會做出任何損及紅門的事來讓敘鈜傷心。 「我想知道的也不是紅門的事,讓我感興趣的是,你是如何潛入紅門幫會總部,又 是如何逃出來的。」這才是他抓她來的目的。 初家寧恍然明白的發出一陣突兀的訕笑。「說到最後,原來是想知道如何自由進出 紅門啊!你不是才說不屑用綁架威脅的卑劣手段來取得情報,怎麼一轉眼就露出卑劣惡 心的真面目來了?」 孟擎風自認是個自製力極佳的男人,但在同時,他的倨傲和自負也是高人一等的強 。所以,初家寧一番夾槍帶棒的譏諷,激得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中有兩簇蓄勢待發 的危險火焰在跳動著,嗅得出冷靜和衝動正在激烈交戰的火苗。「你可以不說,但這麼 一來,我可不保證你沒死的消息不會傳進紅門耳裡。」 「你……卑鄙!」初家寧含恨的咒?。事實上,她怕的不是自己沒死的事被發現, 而是擔心敘鈜,另一方面,他們沒死的消息一旦傳出去,當初放走他們的夏侯鷹立場就 岌岌可危了,她不能坐視這樣的結果上演,她一向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孟擎風是個永遠知道該攻擊敵人哪裡,才能一擊命中痛處的可怕男人,「你應該不 太笨,怎麼做對你最有利應該是顯而易見的。」 初家寧斂去忿恨的目光,再一次直視他時,是鄭重嚴肅的視線,「我是很想告訴你 ,只可惜我無能為力。當初我要潛進紅門幫會總部時,是紅門的人事先設好陷阱讓我跳 進去的,我只知道我偷渡上了一艘紅門專用的豪華遊輪,但上船之後都躲在不見天日的 食物艙裡,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進入紅門幫會總部的。至於逃走的時候,由於 是夜晚,又是由武敘鈜帶路,人生地不熟的我,只顧著拚命趕上武敘鈜的腳步,根本沒 有多餘的閑功夫去分辨走過哪些地方,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們最後逃到一個叫『絳山機 場』的地方,駕著直升機逃走,誰知直升機在空中爆炸,武敘鈜當場死亡,接下來我便 昏迷不醒人事,等我自昏迷中醒來時,已身在臺灣台中的一處公園椅子上。我才正想回 『花間集』去,就在回去的路程中,被你們抓來了。我不管你信不信,但這就是事實。 」 孟擎風輕笑兩聲,雖然他的臉色絲毫未變,但雙眸卻盛滿怵目可見的惱怒。「我似 乎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最恨別人愚弄我;還有,唐邦和紅門有一個極大的不同點,就 是唐邦不會像紅門一樣,盡做些善待人質或囚犯的蠢事,所以,你如果夠聰明,就不要 考驗我的耐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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