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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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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能笑得出來,雖然這笑容可能略帶苦澀,「臣妾既然入了宮,便該有這麼一天,多謝聖上給臣妾這樣一個機會,成為聖上的女人。」 她的謝恩明顯言不由衷還滿是嘲諷,這讓他更加惱怒。她認為他在做什麼?以皇帝之姿做出強佔民女的惡行?好吧,不管她怎樣想,既然他封了她做貴人,又霸道地命令她不許擅離自己的領地一步,她的確應該明白,遲早有一天,她的身心都將是他的。 顧青彤緩緩坐起身,伸出雙手為他解開腰帶,這讓他挑起眉,「做什麼?」 「為聖上寬衣,這不是身為臣妾該做的本份嗎?」 她低著頭,從皇甫夜的角度只能看到她那雙白皙修長的手。即使隔著厚厚的衣服,他依然能感覺到她的指尖是冰涼的。 她不願?還是在害怕? 忽然間,他厭倦她像別的女人服侍他的那種樣子,於是推開她的手,再度壓上她的身子,覆住她的唇。 他不要她做作地假意取悅他,他要的是她的真心實意。但是這個女人從欺騙他的一開始起,就已經失去他的信任。 他以最強勢的姿態主導了這場屬於兩個人的纏綿,扯開了她所有的衣物,撩撥著她所有敏感的地帶,讓她在他的指下顫慄,推拒,又不得不最終選擇迎合。 但是,漸漸的他發現一切都錯了,被取悅和取悅別人的人完全反了,從頭至尾,竟然是他在用盡一切力量讓她快樂。 當她疼痛時,他以熱吻封緘,堵住了她的呼痛,卻順勢吻去她眼角的淚水:當她在兩人交歡的高潮,因為羞澀而咬緊嘴唇時,他撫摸著她的後背,讓她放鬆了緊張的身體。 甚至,當青澀的她不知道怎樣在床笫間取悅他時,他竟然還有耐心放緩動作,引導著她一步步發現男女之間身體最隱私的秘密,使得她從痛苦的低吟慢慢變成釋放的嬌喘…… 這一切的一切讓他震驚,又讓他體驗著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歡愉。這種歡愉不僅僅是身為一個男人佔有一個女人時那種佔有欲得到滿足,也不完全是因為他主宰著兩個人激情的進程而感受到的掌控欲。 這快樂,來自心底的最深處,觸及到靈魂,無法言說,又讓他想緊緊地抓住。所以他破例地一再從她身上索求,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而昏倒在他懷裡。 為何會這樣? 他怔怔地擁抱著她象牙般的肌膚,將錦被小心翼翼地覆蓋在他們已經沁滿汗水的身體上。望著這張略顯疲倦,但已開始展露初為女人難掩嬌憨風韻的麗容,平生第一次,他發現,他看不透自己的心。 那天晚上知道聖上在騎鶴殿就寢之後,明豔萬分歡喜,以為顧貴人會從此鹹魚翻身,一躍成為聖上的寵妃,但事實出乎她的預料。 自那夜之後,皇甫夜一連十餘天都沒有再出現過,除了暖爐和熏籠都按他的意思如數送到之外,再沒有任何痕跡證實他曾經來過這裡。 有一次,她忍不住去問顧青彤,「娘娘,上次聖上來的時候,您沒有抓緊機會讓聖上赦了您的罪嗎?」 顧青彤淡淡地看她一眼,「我的事情需要你來為我謀劃?」 明豔很少受到顧青彤這樣的冷眼,她也和別人一樣,以為這位娘娘只是脾氣古怪,但性子還算溫和,很好說話。但是顧青彤的這一句話卻讓她再也不敢嘻嘻哈哈地隨意探聽消息了。 這位顧貴人到底是怎麼想的?難得聖上親自來看她,還在這裡過了夜,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就算是再不會伺候,再不懂得規矩,也該讓自己暫時先脫離眼前的困境才是啊。 如今,別說是聖上再度駕臨,就是內務府也沒有人知道聖上曾經在這裡過夜的事實。 按照東嶽的規矩,每次聖上臨幸妃嬪,都要由內務府的敬事房記錄在冊,以備皇妃日後懷孕測算日子。 但那天皇甫夜的到來本是臨時起意,事後也沒有敬事房的人來查問任何細節。那就是說,那一夜只是聖上無聊的遊戲,沒有一絲一毫的真心在裡面?而顧貴人,這位可憐的主子,依然是被壓在井底,永無出頭之日了? 明豔歎著氣,小小年紀的她不懂得男女之事為什麼會這麼複雜,只是哀歎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像其他宮的侍女們那樣揚眉吐氣。 「明豔,昨天是不是繡坊送了新的桑葉來?」顧青彤悠然發問。 「喔,是,他們說正好南方運來一批新桑葉,就給娘娘送來一包。」明豔沒生趣地回應。 「朱子橋那邊沒有動靜了?」顧青彤為蠶寶寶們喂好了桑葉,走到織布機前。她已經快要織完一匹布了,這匹布只是普通的一卷白布,但是她知道宮牆外有很多人想出重金購買。 畢竟,由皇妃親自養蠶抽絲織出來的布,是多麼的珍貴難得。 「早上南宮門的人送來一封信。」明豔這才想起來將信交給主子。 顧青彤拆開後看了看,一笑道:「這朱子橋還算聰明,終於肯失點血了。那好吧,明豔,你去磨墨,一會兒我為他寫一首,你記得給那位南宮門的送信小兵十兩銀子做為酬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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