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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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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果! 鄂楠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但現在他知道了,而且還發現能夠預知未來,並不是件太令人值得驕傲的事。 「後~~你別再問了好不好?」他荒謬地想起很久以前的手機廣告,感覺自己如同廣告中的男人一般欲振乏力。 石嫫女微微低下頭,一副受傷的模樣。「我就知道你不愛我。」 這句話該怎麼反駁? 鄂楠翻了下白眼,找不出任何形容詞可以形容自己的無力。「拜託,你會不會想太多了?」她霍地抬起頭,面露喜色。「那你的意思是愛我嘍?」 鄂楠的顴骨紅了,可他全數歸咎給熱力四射的太陽。「太陽好大,我們回去好不好?」 微挑秀眉,這男人轉移話題的能力真差! 「不要啦,我們才爬不到三分之一!」 雖然莫瑜教授她的課程包括柔順,可是再怎麼樣,每個人心裡都有些潛藏的拗性,她也不例外;她突然不是那麼願意再佯裝溫順下去,故意跟他唱反調。 「我怕你撐不到山頂。」即使他不介意背著她下山,可她也不需要如此折磨自己。 「可以,你不讓我試,怎麼知道我不行?」甩開他關心的大手,她兀自一人往前步行。 「嫫女!」在無法使她回心轉意的情況下,鄂楠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摸摸鼻子,無奈且認命地跟上去。 對待男人,偶爾要將他們當成被豢養的小狗。 當帶著小狗仔去散步的時候,牽繫它的繩索不能拉扯得太緊,如果太緊,它會拚了命地想往外面的花花世界沖,反而不容易駕馭。 聰明的養狗人,會將繩索放得長長的,讓狗仔可以自由行動,卻又不至於忘了自己和主人之間的連系──一條狗煉綁在脖子上,應該是想忘也忘不了吧? 反正等它玩夠了、玩累了,它會主動乖乖地回到主人身邊,這就是養狗的定律。 對待男人也是如此。 不能緊迫盯人,不然他朋友會說他得了嚴重「氣管炎」;太放心,他又會迷失在外面的天空。所以得適度釋出溫柔和關心編系的無形索,讓他們在外頭玩累了、倦了,會記得乖乖回家。 問題是,一隻太戀家的小狗也挺傷腦筋的。 每天待在家裡,就像台活動監視器,無時無刻不盯緊主人的行動,那才是真的教人吃不消呢! 「好奇怪喔,楠,我看別的男人常常得到外面應酬,為什麼你從來都不用呢?」慵懶地窩在沙發裡,她既不想看電視傷眼,卻又無聊得想尖叫,只得沒事找事做,抓著他「盤問」起來。 「我只要管好我的計算機就行了,應什麼酬?」沒說明是因為自己懶得應酬。 「是嗎?」無辜地眨眨眼,她的問題還沒完。「可是你這樣一整天坐在計算機桌前也不好啊,萬一養大啤酒小肚肚怎麼辦?」 移動鼠標的大手僵凝了下,他帶著些微不安地低首審視自己的腰腹──還好,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 「說到啤酒肚,我的肚子好象也越來越大了。」輕歎口氣,她輕撫微凸的小腹。 想想以前多好啊,沒有絲毫贅肉的小蠻腰,衣服愛怎麼穿就怎麼穿;不像現在,一些貼身的衣服全讓她收進貯藏室裡了,省得自己看了心煩。 見她主動提起孩子的事,鄂楠終於移動了差點沒粘在計算機椅上的屁股,緩步踱到她身邊的空位坐下。 「嫫女,我們結婚好不好?」 驚楞地瞪大眼,她以為自己聽到的是天籟。 「孩子一天天在你的肚子裡成長,我們總不能不給他一個名分吧?這樣對他不公平。」這是他苦思許久才想到的求婚詞,不料卻是全世界表達方式最差勁的榜首! 更慘的是,他自己一點都不曉得。 石嫫女眼瞳裡的驚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酸楚。 這樣他們跟以往男女之間發生性關係,女人哭哭啼啼地要男人負責,而那男人悲痛地頷首應允,又有什麼不同呢? 只不過多了一個孩子卡在中間,讓事情變得更為複雜化而已。 「嫫女?」側低下頭想看清她的表情,鄂楠的心跳加倍,絕大部分來自於她的不言不語。 這社會太多以孩子為要脅手段,逼迫男人走入婚姻的陷阱,如今他主動開口要求給她和孩子一個名分,她需要考慮得這麼久嗎? 雖然股市狀況一直沒起色,但他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是地雷股,難道不值得她投資嗎? 就在兩人僵凝不下之際,一通電話適時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尷尬,這對石嫫女來說是種解脫,但對鄂楠來說,卻忍不住詛咒對方的不識相。 「喂……」稍嫌快速地接起電話,石嫫女在聽見對方的聲音後,臉上的緊繃線條陡地放鬆,露出甜美可人的微笑。「喔,嗨!是你啊,怎麼有時間打電話給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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