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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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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一點像人妖?她只是覺得穿褲裝比較方便,而且可以杜絕某些工作場合上的不方便,況且就算她打扮中性又怎麼樣?他管得著嗎他?! 「你是不是太久沒刷牙了?」她彎起手指,很想用拳頭親吻他性感的下巴… 啊咧!心一提,她驀然有些心慌。一定夜色太美.她一時被迷惑了,不然為會覺得他的下巴性感咧?! 超恐怖!或許最近眼睛出了什麼毛病也說不定,改明兒個得到眼科掛個門診才是。 「怎麼了?」他側著臉盯向她,背著月光的臉更教她看不清了。「你怎麼說我沒刷牙?」 既然他誠心誠意地問了,她就大發慈悲,好心地提點他。「你嘴巴很臭!」 「哈哈——」他突然朗聲大笑,笑聲極其渾厚且醉人。「你聞到了?」他不以為忤,反而無厘頭地反問一句。 「沒有,我鼻塞。」她可老實了,因為她的立場不曾改變!誠實絕對是人類最難得的美德之一。 這可不是搪塞之詞,或許就因為氣溫變化過大,從昨晚開始她就隱隱感覺自己的鼻管有些不通,此時正好可以拿來對付他無賴的德行,她就不信他能拿她怎樣? 「既然間不到,你憑什麼嫌我嘴臭?」稍稍挪動位置,他朝她靠近了些。 「經過豬圈就一定得聞到豬味才算臭嗎?」她獗了獗嘴,自覺有理可辯。「那都是生活經驗所累積的心得,就像我不用聞到你的嘴臭,就可以知道你的嘴比豬圈還臭的道理是一樣的。」 他邪邪地笑了。「可是我沒有感覺啊。」 「你沒聽過『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嗎?由於味道是從你自己嘴裡散發 出來的,所以你才感受不到,就像有狐臭的人往往不知道自己有狐臭一樣,這樣你懂了喉?」她說得頭頭是道,全然沒發覺他在不知不覺之間愈來愈靠近。 「不懂。」他的黑瞳閃過」絲詭光,快得令她來不及注立息。「我就是沒感覺。」 「後!那你的意思是說我騙你嘍?」這傢伙除了愛嚇人、討人厭之外,最最令人討厭的就是他那張臭嘴! 明知道她最憎恨被人欺騙,由於這個莫名的堅持,也導致她連帶地討厭對人虛與委蛇;可這傢伙偏偏愛挑她所不可能有的缺點來攻訐她,無怪乎她氣惱得七竅生煙! 「唉,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什麼話都沒說。」他故作無辜地喊冤。 他不講話還好,一出聲卻讓她更火大了。「你以為我是笨蛋嗎?你明明就是指責我說謊,不然你怎會辯稱你沒感覺?」 「咦?你這不是欲加之罪嗎?我是真的真的沒感覺啊!」他都快指天誓地了。 「你還說?」她氣炸了,吼得臉紅脖子粗。「你明明就知道我不會說謊,為什麼還要塞這種莫須有的罪名給我?」 熊初墨安靜地看著她的激動,仿佛在觀賞猴子耍猴戲一般,久久才冒出一長串的廢話。「我沒說你說謊,以我對你的瞭解,我也不認為你會說謊,但我要說明的是,我也沒有說謊,真的。」 說來說去的一大堆「謊」,讓白睦琳聽得是頭昏腦脹、滿天金條,她甩了甩腦袋,卻只是讓亂竄的血液更為紊亂,對暈眩半點幫助都沒有,徒增一股莫名的心悖。 「算了算了,我跟你怎麼都談不出個所以然……」撫著胸口,她的臉色在月光下顯得更為白哲。「我要回家了。」 她想站起來,但他突然有了動作,而且動作比她還快! 強勁有力的大掌霍地拉住她的細腕,將她剛半彎站起的身體往下拉,這回竟讓她一屁股坐在柔軟的觸感上,不似先前河堤的硬柏油…… 你幹麼啦?她驚呼,不由得將眼往下移,愕然地發覺自己竟坐在他的大腿上!「嘶——」猛地深吸口氣,她對兩人倏地太過貼近的距離感到莫名不安。 他沙啞地低問:「怎麼了?難道你從不曾跟男人如此靠近?」他暖熱的氣息噴拂在她白嫩的臉龐,引來她不由自主的輕顫。 「亂亂亂……亂講!」莫莫莫、莫名其妙嘛! 她從不知自己上下排的牙,何時培養出如此濃厚的感情,好到完全脫離她控制地「親熱」起來?噢!SHiT!STOP—— 「你你你、你管……管那麼多做、做什麼?」 一聲挪榆的笑聲響起,正好臨近她脆弱的耳膜,直教她雙腿發軟。「小白目,我敢打賭,你現在一定在撒謊。」 「你這個人…我剛剛就說了,我不撒謊,你幹麼老是愛說我撒謊?你、聽不懂人話嗎?」奇怪了,她又沒喝酒,怎像會像喝醉了那般,感覺茫酥酥又軟趴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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