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子澄 > 魔鬼牛郎 > |
二十二 |
|
「對不起,你的用詞讓我很不舒服,可不可以麻煩你保持風度?」她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量,讓她不斷地頂撞他;或許是之前被他傷得太重,所以也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真正的原因她也不清楚,即使所有事情的演變結果已經全然寫在後面的劇本裡了,她還是不想讓他明白自己早已臣服。 「呵~~」宋於濤陡地沒來由地笑了,俊顏猙獰地貼近她,近得兩人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的鼻息他甚至邪惡地朝她臉上吹了口氣。「我講的話讓你感到不舒服?那我要怎樣,你才會舒服呢?」 閉上眼,她不想看他那仿佛飽含埋怨和痛苦的黑瞳,那會讓她心軟上讓她懦弱,甚至讓他發覺她不堪一擊的感情。 她什麼都沒有,沒有對抗他的本事,也沒有拒絕嫁給他的資格,但至少,至少讓她維持女人最後的尊嚴。 「看著我,」用力招緊她的下顎,他已被怒火控制,再也不懂得如何憐香惜玉. 她疼皺了眼被迫睜眼望著他,眼眶微微泛起紅霧。「不要讓我恨你。」 宋於濤怔楞了下,下一瞬間卻猖狂地放聲大笑。 「恨我?你早就恨我了。」如果不恨他,她不會用這麼傷人的手段來折磨他這是世上最容易令他感到痛苦的方式,她卻毫不遲疑地選用它。「你明知我最恨人不忠實,卻偏偏用這種方法來報復我!」 悲憐地看著他的咆哮,她為這個男人感到心疼和悲哀。 誠如他所言,他最恨別人不忠實,但他自已呢? 用兩種身分來接近她、迷惑她,他又稱得上忠實嗎?為何他看不清自己的盲點?他何嘗不是以最殘忍的方式來待她? 「我沒有。」她也只能這麼說了。 他狠戾地眯起眼驀然放開她的下顎,粗魯地撕破她的上衣前襟,引得她驚喘尖叫。 「啊!」她驚慌失措,怎麼也沒料想到他會有這種突如其來的舉動。 「有什麼好叫的,嘎?你身上該看的、該摸的我哪裡沒碰過、摸過、舔過?別裝得像個聖女貞德!」妒火和憤火焚紅了他的眼,使他看不清她眼裡的驚惶和恐懼,一心只想殘忍地傷害她。 羞慚地狠瞪著他,她以為自已看來夠兇狠,事實上不管旁人怎麼看,那張小臉上都只有狼狽。「你下流!」 「下流?」他挑眉,悻悻地點著頭。「好個下流,我宋於濤長這麼大,頭一次被女人批評為下流。」 「少拿我跟那些女人相提並論,」沒來由地心口一陣疼,她撇開臉不看他那令人又愛又恨的俊顏。 是,她知道自己還在乎他,不然不會看到他還會心髒亂跳、感覺頰側不斷發燙甚至介意他和其它女人的過去,但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毀了她對他的感情和信任,而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有原諒他的一天。 他陡然發出噱聲。「何必呢?何必為我這個下流的男人吃醋?」 「你少往自已臉上貼金了!」她脹紅了臉,咬緊牙關死不承認。 他安靜半晌,凝著她的眼不曾稍瞬。「既然這麼恨我,為何還要堅持舉行婚禮?」 人呐,不懂就要問,既然摸不透她的想法,最快的方式就是直接問她,這是他解決疑惑的方法直搗黃龍絕不拖泥帶水,對任何人都一樣,當然也包括她。 揪緊膝上的裙子,她狼狽萬分地死瞪著他。「你明知我沒有選擇!」 宋於濤楞住了,她的回答不啻深深割開他的心臟。 好一個沒有選擇──想不到他宋於濤要一個女人,還得將她逼到絕路才能得到,道樣下去,有什麼意義呢? 「我可以無條件資助你養父的公司。」將她的麗顏深深印進眼瞳,仿佛想深切記得她的樣子,將她烙印在心的最底層。 這下換詩虹雨傻了、呆了。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無條件放她自由嗎?這是多麼令人驚喜的喜訊,但為何她的心卻會疼痛得幾乎麻痹? 「我……」垂下小臉,她的眼眶控制不住地發燙,她卻沒有半點力量可以阻止。「我該感謝你的手下留情嗎?」她倔強地反問。 「手下留情」四個字就像四塊厚重、尖銳的鉛塊,朝著他的心臟直擊而來他沒有時間準備保護自已的防備,他也沒有能力抗拒,只能任由它們穿透自己的心,並感覺它迅速冒出鮮紅的血液。 他深吸口氣不讓自己永遠處於下風。「你認為呢?我做任何事都會索取應得的代價,你認為我該怎麼向你要這筆「手下留情」的酬勞?」 凝著他的眼,她霍地察覺那深沉的黑眸裡,閃動的是似曾相識的欲望詭光,她心口一提,忙用力地推開他。「你、你休想!」 「我有沒有說過你很聰明?」長臂將她鎖在車窗和座椅之間,他探出舌,以極粗鄙的方式由下而上舔過她的粉頰,留下一片失溫的濕濡。 「不要!」她緊閉著眼,淚水差點滑下頰側。 「你每一次都說不要。」他受夠了她的欲拒還迎現在任何的人事物都無法阻止他狩獵的衝動,除非他得到饜足,否則他絕對不會放棄。「我寧可相信這是你對我的邀請。」 「我沒有!你放過我,」她不斷地企圖推開他強健的胸口,卻不曉得自已的舉動適得其反地激怒了他。 「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一次跟兩次有什麼差別?只不過要你再張開一次大腿罷了。」心太痛,他全然失去理智地用話傷她,卻也沉重地傷害自已而不自知。 「我不要!你下流;道裡是戶外……」隨時可能有人經過或看見呐!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