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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沒當過車床族嗎?我會讓你知道這有多刺激。」他什麼都不在乎了,因為他就要失去自己最在乎的女人了,他還有什麼值得在乎的呢?

  沒辦法再接收他低級猥褻的狎書浪語,詩虹雨難堪地掩面低泣起來。

  「不准哭!」他狼狽地低吼,越過她的身子拉起座椅拉杆,讓她的座椅往後仰平,以利他「一逞獸欲」。「別以為哭就會讓我鬆手,我說了,我要索取應得的報酬,」

  失神地凝著他,她的眼瞳焦距不知定在何處,呆滯得仿佛一尊沒有生命的假娃娃。

  她越是如此,宋於濤的情緒越是失控,大手一揚,她身上的上衣幾乎破成碎片再也沒有半點拼湊的可能。

  「他碰過你哪裡?」大手滑過她細緻的頸項,帶著一絲幾不可辨的憐愛,他竟沒有辦法對她殘忍?!這裡,這裡,還是這裡?」沿著她柔美的曲線蜿蜓而下,他的手微微顫抖著。

  詩虹雨不語,感覺自己的心已死。

  「你不講話也無所謂,反正我只是發洩而已,沒差別的。」他分不清這些話是用來刺激她還是欺騙自己,事實上他嫉妒得幾近發狂,恨不得一一抹去那個男人曾經留在她身上的印記!

  吞下喉中的硬塊,詩虹雨終究出聲了。「既然是發洩就快一點,我還得回家陪爸媽吃飯。」

  要激怒一頭猛獅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要激怒一個被妒火吞噬的男人卻沒有想像中的困難。

  詩虹雨成功地將他逼到瘋狂的邊緣,讓他理智盡失。

  「你也跟他這樣嗎?你跟他上床了嗎?」答應了要放手,答應了要讓她自由,他不該也不能再問她太過切身的問題,但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聽她反駁、否認。他要知道她還有沒有一丁點的在乎自已」

  她什麼都不想聽也不想感覺,情願死在這尊嚴盡失的一刻。

  「詩虹雨!」他又氣又惱,卻怎麼也得不到她的響應。

  她終於可以卸下肩上事關擻百個員工生計的重擔,他答應了無條件資助爸爸的公司,她終於可以放心了。

  反正這個身體早就是他的了,他要就拿走吧!她終於可以自由──

  「哇咧,不會吧」「這傢伙怎麼這樣對付他的老婆?」姜季昀戴著耳機,滿臉不可思議外加臉紅地坐在樹林外的另一輛車內。

  「沒錯啊,女人不乖就要好好地「修理修理」這樣以後就會聽話了。」易靖神經線特大條,他倒是更加崇拜宋於濤了,他心目中像神一樣的偶像。

  柴邵淳心浮氣躁地抹了抹臉,索性扯掉耳朵裡的隱藏式耳機。「我可沒你想的那麼樂觀。」

  「咳。」清清喉嚨,正經到不行的韓牧允又有話說了。「我實在無法不提醒你們,各位的行為已經構成侵犯他人隱私的罪狀,當心於濤告死你們。」

  其餘三個男人同時轉頭瞪他。「別忘了,你也是共犯。」

  因為是死黨所以關心,太過關心的下場就會做出一些超乎常人所能想像的蠹事,例如現在。

  四個大男人擠在私家轎車裡,每個人耳上都有一副隱藏式的耳機;問他們在做什麼?答案是「竊聽」。

  原本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想將「把馬社」社長把馬子的經過拿來當作「範例」,以備將來搞不定女人時可以拿來解決麻煩,他們因而在宋于濤的車裡偷偷安裝了竊聽器。

  料不到那個原創者用了一套最差勁的方式對待他的女人,這下倒成了「失敗垘本」,他們除了大歎失望之外,無不暗自警惕自己不得重蹈覆轍。

  看來那傢伙還有很多苦得受了,如果他一直沒辦法像他自己所說的豁達,放手讓人家自由的話……

  可惜四個死黨們全不抱持樂觀的態度,一點都不認為他做得到。

  其實整個事件上木於濤從頭到尾都是理虧的一方,到現在還用那連他們都無法苟同的方式,來對待受盡委屈的詩虹雨,連他們都忍不住想為詩虹雨討公道了。

  所謂旁觀者清,他們從沒見過宋於濤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對待女人,可見他在乎詩虹雨的程度,已經到了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範圍了他們實在很懷疑宋於濤真能做到放手讓她自由的承諾。

  問題是,接下來他要怎麼做?

  人家被他傷害得這麼深他又要如何才能奪回她的心?

  車內四個男人陡地神秘兮兮交換著旁人看不懂的曖昧眸光,可見心裡想的全是同一件事,

  真令人期待,期待得想發抖呐!

  在取消了婚禮之後上,宋濤當真以為自已做得到將那女人由心頭抹去,如果沒有那些碎嘴男人們在他面前嚼舌根的話──

  「第三號參賽者加入角逐的行列,詩小姐行情無限看漲。」

  難得的休假日,一堆死黨不由分說地齊聚宋於濤的住所,易靖誇張地拿著筆記本,像在研究賭馬般報告「戰況」,至於是不是實際情形……就自由心證嘍!

  「哇呢上還次是她們學校的助理教授麼!」吹了聲口哨,姜季昀不怕死地繼續加油添醋。召沮位參賽者的條件好得不得了,比較起來上間面兩個根本不夠看。」

  要說起擾亂人心的功力,柴勘淳也不落人後。「說得也是,一個智能不足的大男孩和區公所裡的同事,當然比不上這個助理教授的條件優秀。」

  「話可不能這麼說。」頂了頂鼻樑上的眼鏡,韓牧允可不認同柴邵淳的說法。「女人這種動物,感覺可比實際重要。或許智能不足的那個,可以讓詩小姐發擇母性的光輝,更或者匡公所的那個同事,可以給詩小姐足夠的安全感,我認為那三個人還有得拚。」

  幾個男人旁若無人地用話語廝殺,卻個個不著痕跡地偷觀著倚在窗邊、面向窗外的高碩男子扼腕的發覺他根本不為所動。

  好吧,既然如此藥就再下得猛一點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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