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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很好嘛!才剛從小處女的身分畢業領著他教會她的「技巧」,不消多少時間便釣上那個不長眼的冤大頭了?

  該死的女人!就算要找對象也該找個足以和他並駕齊驅的,至少也得具備他八成左右的條件,像她這樣找個光會傻笑的男人算什麼?想存心氣死他嗎?

  他的氣味太過熟悉,詩虹雨甚至來不及張嘴尖叫,便已識破他的身分。

  「放手,」微喘了口氣,她用力甩開他的鉗制,滿布怒意的美眸瞪向他。「你幹什麼在路上拉拉扯扯?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

  「呿!我不知道你跟我之間還得用上「禮貌」兩個字。」宋於濤對她沒像瘋婦一樣亂吼亂叫感到些許滿意。

  詩虹雨咬了咬唇,生氣地轉身就走,決心不理會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路人甲」。

  「你要到哪裡去?」才拉開步伐走不到兩步

  一個壯碩的身影已迅速地擋在她面前,再次化身為「壞狗」。

  抬高下顎,她倨傲地對他視而不見。「我憑什麼要告訴你?讓開!」

  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他哪受得了她如此目中無人?「你是什麼意思?」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扳不開他的指,她沮喪得想尖叫。「你放開我!」

  「不放!」

  他卯上了她見她和自已如此劃清界限,他更是沒有放手的理由。

  「宋於濤,你夠了喔,我現在不想走這條路了,我還要去別的地方,放開我!」她怎能任由自己懦弱地再聽從他的擺佈?上一次當就夠了,她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氣力再去承受第二次。

  宋於濤凝住腳步,回過頭來眯起眼睨她。「對了,你現在想到哪裡去?」

  「要你管!」她不假思索地反駁。

  「嘖噴嘖,原來你也是有爪子的嘛,嗯?」他氣壞了,全然沒設想到兩人會把氣氛弄得這麼僵。「在我面前還想去會情郎?想都別想!」

  情郎?她愣住了,不知道他這欲加之罪由何加起。「你不要亂講話。」

  「我亂講?」她的否認令他更加氣惱,直覺認為她刻意隱瞞。「剛才那個大個子不是嗎?你們還抱得挺緊的啊!我的視力左右各一點二,你騙不倒我的,」

  大個子?突然之間詩虹雨懂了,卻不想加以解釋。「我就是想去找他,不行嗎?」像是打定主意跟他唱反調似的,她不怕死地在他嘴上拔毛。

  宋於濤眼瞳閃過一絲紅痕他的眼角抽擋了下,扯住她手臂的指更加收攏。「我記得你說婚禮照常舉行,對吧?」

  心跳微微加遽她心虛地撇開頭不想在氣頭上跟他討論這個超級敏感的問題。「那又怎麼樣?」

  「你以為我會讓你在外頭背著我亂來嗎?」該死,有那樣的一對父母已足夠他心寒,他怎能忍受自己的枕邊人也是同一個模樣?!

  「你已經看到他了,不是嗎?」既然他看到大寶這個不是她情郎的情郎,那麼,她就不算「背著他」亂來。「是你無法保證對這個婚姻的忠實度,現在你有什麼權利和理由要我一個人遵守?」

  晴天靂霹!

  宋於濤啞口無言,萬萬想不到她會用他曾說過的話,倒過來反將他一軍,

  「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嗎?」不敢抬頭看他的反應,她低垂蠔首再次妄想扳動他的指。「你放手啦!」

  「你鬧夠了現在遊戲時間結束!」

  詩虹雨怎麼都抗拒不了宋於濤的蠻力,狠狠地被他甩進停在附近樹林間的車裡,甚至在來不及反應之前便讓他按下中控鎖,一時間簡直是求助無門。

  太過靠近的距離讓她不安密閉的空間更是令她沒來由地心情緊繃,她恨不得手上有任何武器,好砸毀車窗逃逸。

  「收起你天真的想法以你的力氣是逃不掉的。」悠哉地將手臂枕在腦後,他將她可能想得到的逃匿方式算計得精准無比。

  收回貼上開門鎖的小手詩虹雨沮喪得想哭。「你想說什麼就說何必把我軟禁在車裡?」

  他倒聰明選擇來到這個社區裡人煙最僻靜的地區找她,加上時間恰巧趨近於晚飯時間,路上根本連半個行人都沒有。

  換句話說,她根本沒有半點逃離的機會。

  他安靜半晌,車裡的氛圍凝重得令人想尖聲呐喊、劃破岑寂。

  「你跟他什麼時候勾搭上的?」霍地他低沉的嗓音響起,一開口就是令人髮指的尖銳和鄙夷口吻。

  詩虹雨微震了下,全然沒辦法接受他太過粗鄙的用辭,因此她選擇沉默。

  「你以為不講話就沒事了嗎?」顯然她的沉默惹惱了宋於濤,他陡地攫住她的下顎,強制她面對自已的怒容。

  暗暗咬著下唇,詩虹雨怨懟地瞪他更加氣惱自已的無言以對。

  「說啊!」他放大嗓門,在密閉的車廂裡產生回音,震得她耳膜嗡嗡作響。「我要知道你什麼時候跟他勾搭上的!」

  她怎麼能?她怎麼能在他一心想奪回她的感情之際,如此輕易地選擇了別的男人?在她心裡,她到底把他擺在哪個地位?

  深吸口氣,詩虹雨強迫自己不准在他眼前落淚。

  「我跟你多久沒見面,就跟他『勾搭』多久。」

  他以為他是誰?就因為他是她未來的丈夫、她的第一個男人,就有資格管她這麼多嗎?

  如果他自己做不到忠實,他憑什麼要求她做到這一點?如果這個世上還有「公平」這兩個字存在,他就沒道理也沒有理由這般要求她。

  即使她清楚自己的心早已被他無形地禁錮了,她也不願在他面前承認……

  宋於濤看不透她的心思,他只知道自已被她的回答給徹底激怒了。「你真的跟他──該死!你該死!」

  該死!她竟承認得如此輕鬆?難道她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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