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鄭媛 > 奪愛夫君 | 上頁 下頁 |
|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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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水淨沉默著,躲避他手指灼熱的碰觸。 「原來這就是你的『隱疾』。」德聿似是喃喃自語地自問自答。 她心一寒,他果然在花園聽見司徒蔻馨和她的對話。她徐徐轉過臉,澄澈清冷的眼面對德聿。「既然你知道了,還想要我嗎?」 德聿眸中掠過一抹異采,他突然低低笑出聲來。 「這就是為什麼你看來明明脆弱像只水晶,卻顯出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裡外的孤絕模樣,」他凝視從她肩上流出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雪白被子。「原來你是以緘默偽裝堅強。」他殘酷地揭露她。 她屏凝了息,原已無血色的臉上漸漸淡成一片近乎透明的慘白。 「要我幫你止血嗎?」德聿狀似不經心地問,手指只管撫著她額上那朵赤色鬼百合。 她緩慢、困難地點了頭。 「求我。」他淡淡地命令她。 她沉默了,腦子與心共同陷入麻木。 「不說話嗎?你不開口求我的話,我可是不會主動替你止血的。」 她終究沒開口,兩眼視而不見地與他的眸對視。 德聿的眼倏地眯起,他乖戾地笑。他攫住她脆弱的下顎,低低柔柔地道:「有關於你一切我都要,而且立刻要先取一樣!」 不等她從驚訝中回神,他掀起履在她身上的被子,托著她坐起。 顏水淨只覺得上身一諒,原來她身上除了件單薄的褻衣,就只纏在左肩上的白布。 德聿迅速在她肩上封了幾穴止住流血,大掌托住她的腰反轉她的身子背向他,他也上了床,將幾乎半裸的她圈在懷裡。 他先脫去自己的外衫,之後動手剝她的褻褲。 「不要——」 意識到他的企圖,她驚惶地抗拒。德聿豈容她不從,很快地褪去了她下身的屏障。 「放心,今夜你身上有傷,我不會強迫你,只是要你嘗嘗滋味!」 他俯首埋入她柔膩的頸子,熱唇貼在她優美的頸線上滑動,一路吮吻到圓澗的雪肩,狠狠地在她身上留下許多瘀紅的印子…… 德聿一愣,不覺鬆開手。顏水淨立刻爬到床尾蜷曲起身體,左手卻失去知覺的癱軟在身側,只剩在肩處劇烈的慘痛。 「你又流血了。」他臉上斂去笑容,深思地望著她小臉上脆弱卻頑固的倔漠。 德聿伸手要抓她,她卻閃開他縮往更遠處。 「如果你救了我後,又傷害我。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她試著以右手自己封穴,無如丹田一片空虛,怎麼也提不起氣。 德聿不以為然地道:「至少你不會死。」他抓住她,為她因外封了幾處大穴。 「現有乖乖躺下,我今晚沒興趣再碰你了。」他對著床上那幾攤血皺眉頭。 「我……我要我的衣服。」她躺在床上,兩眼別開他,囁嚅不安地道。 「害羞了?」德聿嗤笑,替她套回褻褲,灼熱的手掌擦拂過她的大腿。 他給她重新上藥,包紮,之後他放鬆身子斜靠在床邊,伸手去碰她額上的花痕。 「你還沒回答我,這是怎麼來的?」 她又緘默了,卻不再回開臉。 他凝視她半晌,突然俯下身,熱熱的氣息噴拂在她臉上。 「告訴我,怎麼弄的?」他柔聲誘哄,溫潤的眸光勾住她的眸。 「小時候……師父染上去的。」她輕淡的說,低弱的聲音細如蚊語。 「不會褪嗎?」他注視那朵鮮豔妖美紅花。 「大概……一輩子是這樣了。」她黯然地道。 她曾翻遍《毒經》和《藥譜》,就是想找出能洗去赤血毒花的方法,可是她失望了,看經和《藥譜》上只記載了赤血毒花內服制毒與解毒之法,至於師父以毒花汁染上她皮膚的用法,《毒經》上卻未曾提過一筆。 「是麼?」 德聿觸著她額上的痕跡,指腹的輕徐流連,溫柔地似愛撫。 「那也沒關係。」他低柔地道。 她不懂他的意思,於是抬眸凝入他低斂的眼。 「事實上它並不難看。」他燦然一笑,抬眼捕捉到她眸底的怔愕。「反倒是太特別。你必定為它受了許多委屈,所以才會終日戴著面紗。」 她默默無語,斂垂了雙眸。 「無須在乎別人的反應,我倒喜歡這朵百合在你額上,」他撫著花痕。「很純潔,又很美豔,就像你既脆弱又孤絕的矛盾一般。」 「你不必取笑我。」她虛弱地回答,語調是認命的。 「你以為我在取笑你?」他挑起眉眼,好笑地斜睨她。 「那是每個人的反應。」她了無生氣地道。 德聿沉默了半晌,玩味地審度她黯然的神情。 「我說過要你,那便是不在乎你額頭上這妖豔的花痕,如此你還認為我是在取笑你嗎?」 他突然認真的態度令她有些錯愕。 「你……你只是一時衝動,你會後悔的。」 「後悔?也許吧!可我現在就是要你,非要你不可!」他輕鬆的宣示。 「你為什麼……為什麼非要我不可?」她突然感到好虛弱,是心臆間的虛弱,她不能承受再多了…… 「一個男人要女人有什麼理由?」他笑著她右手揪緊成哀被,倏地俯下頭在她額上印了一個吻。 她感覺心被攻陷了……是啊,她還需要什麼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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