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鄭媛 > 殘酷情郎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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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餓了嗎?還捨不得下床……」 他語尚未說完,她立刻抽掉他又黏上來的毛手,氣衝衝地下床,身子教他氣得發燙。方才還稀奇他轉了性,誰知他安分沒半刻鐘就故態復萌,又開始欺負她。 待一下了床,涼冷的寒氣立刻自四面八方襲來,她這才發現自個兒身上竟一絲不掛,羞得她轟然乍紅了臉,又不甘心躲回床上,只好尷尬的蹲踞在地上,儘量將自己卷成一個小人球,胡亂摸索地上四散的衣物,卻怎麼也找不著自個兒的貼身肚兜…… 「你在找這個嗎?」他半臥床上,手上懶懶地揚著一塊雪白小布。「方才小廝們進來之前,我已經把你貼身的褻衣全收在枕下了。」 他什麼時候做的?動作真快! 「還給我……」 她撲上前去想搶回自己的肚兜,他卻揚高了手教她趴在床外構不著,只得橫著身子往床內構探,卻在他惡意使壞下怎麼也摸不著邊。 眼前的景致教他血脈搏張!佳人玉體橫陳,分明是引他犯罪。這下他可真是「餓」壞了,她甜美得教他想一口吞下。 長手一帶,她連掙扎的機會也沒有,就被他扯上床,困縛在他身下。 大手一揚,小肚兜被他拋到老遠的房間對角。 「你現下用不著了。」 「你——」意識到抵在她大腿上又硬又燙的「東西」。 「我餓了,先喂飽我再說。」他啞的宣告她將臨的厄運,隨即唇手並用開始「行刑」——她隨之而來的掙扎、抗議、裝痛,全成了讓他更「饑餓」的小點心。 *** 連續數日,邵風帶著湘柔在蘇杭一帶打轉,每日皆早早投宿客棧,直至日上三竿方才出門趕路,全然漠視湘柔急著見允的心理,一路游山賞水,每日壓根趕不了十裡路。 坐在邵風特地為她聘雇的寬敞暖轎內,湘柔背過了身子賭氣不瞧他。這幾日來已不知抗議了多少回,他依舊我行我素,壓根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她的痛苦上。 他明知她思兒心切,卻仍一路拖延,甚至淨在蘇杭一帶兜繞,她雖少出遠門不識得路,卻也眼尖的瞧破幾處據點、路口竟是兩、三日前才走過的! 他是存心耍著她玩的嗎?她再也想不出他這麼哄著她四處兜轉的其他理由。他盡放著她胡亂猜疑,對她所有的問話不是擺出一張酷臉予以漠視,便是堵住她的口用他的嘴,之後騷擾她一整夜,讓她壓根沒機會、體力思及原先要質問他的事情。 她不懂,他打算如何處她與允?他到底打什麼主意? 她是怕他的,他向來是個不易捉摸的男人,即使再多的柔情虔心交付,亦可能被他殘忍踐踏、視為義屣,若非允被他擄在手上,她必定會同他對抗,不的任他予取予求、隨意擺佈。 她寧願遠遠的避離他這幾日過火的熱切。他陌生的溫存教她害怕;她只想趨避,避開他煽火的狂熱,避開他回異以往的溫存柔情。只因不知是否含在傾心眷戀的下一刻,真心又被他擲地踐踏。 可為了允,她陷進去了。 若不能全然的冷漠,便已是一敗塗地的失陷。他以允要脅,致令她的堅強破陷一角,再依此攻佔強掠,要了她的身子,亦蠶蝕她小心翼翼築防起的心壘。 「怎麼一路上都不說話,悶嗎?」他打破醞釀半日的沉默。 「我想見允。」她依舊背對著他,將身子儘量縮往轎內另一角,以示抗議。 「就快見得著,毋需心急。」 又是敷衍!她心冷了。 「別坐得那麼遠,過來。」 她聽而不聞,縮得愈遠。 「過來。」他又重複一遍,語調持平未變,聽不出是否不悅。 見她依舊故我,充耳不聞,下一刻他已動手強拉她至懷裡,不容她不從。 「你幾時把允還我!?別再耍弄我了!」她在他懷裡頭抖,屏息抗拒他身上眩惑人的男性氣味,抗拒他身上傳來的灼熱。 「我幾時耍弄你了?」低歎出柔沉問句,熾熱的唇磨蹭著她柔軟的小耳墜。 「別……」躲過他的熱唇,卻制止不了他在她豐潤曲線上遊移的大手。「你說要帶我去見允的……可是這幾天你盡在原地兜轉,如此不是耍弄我嗎?」 他眸光一沉,將她抱在腿上,鎖在懷裡。 轎子輕微的晃蕩,在兩相依偎的緘默中奇妙的寧定了彼此的心神。 「既認定不違初願,為何投水?」半晌,他沉聲詢問。 他沒來由的問話令她心神驀地一震,下意識的想睜開他的懷抱,實則想逃避這問題。若可能,她寧願不再提及往事。 「回答我。」他鋼鐵般的臂膀,不容她遁逃。 「過去的事毋需再問。」他如何她知道此生已認定了他,即便他負心,亦是一心不離? 似看透了她因何回避,他取出收藏在懷中的絹帕,三年了,這條絹帕他貼身收藏,除沐浴更衣外不曾離身。 「既道不忘舊約就該等我回來,為什麼輕易投水自毀誓約?」他展開絹帕,追問。 「這……不能代表什麼,我想你是會錯意了……」她撇首,不去瞧那暗泄心事的絹帕,白底卻訝異他自何處得來? 他睇望她回開的眸,深湛的黑瞳微微眯起。 「你敢說這非你親筆所寫?」冷淡的語調滲入一抹慍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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