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鄭媛 > 殘酷情郎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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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了!沒道理,現下不過寅交卯時,允不會在這時起床,即便已起床,他必定會將自個兒的被褥收拾妥當。 不甚寬敞的睡房一望即知無允的蹤影。她心急地奔出房外,一路叫喊兒子的名——「允——允你在哪兒?快出來,別教娘著急……」 秋日的山間清晨分外孤清,唯一的回話的是北風涼颯颯的瑟音。 「允!允——」 一聲接一聲的呼喚,她幾乎心碎了。沒人帶領,允絕走不出這座封閉的山坳,除非……是邵風! 當真是他嗎?他真的帶走了允……!? 再不多想,她往山谷南面奔去。她得追回允,絕不讓他再能傷害兒子與自己…… 在秘道的入口她見到了邵風,他就站在那兒等待她奔近。 「為什麼……!?」她哭喊。 在她淚水奔泄,瘋了般將拳頭擂向他胸口時,他使勁將她圈鎖在懷裡,在她失聲哭泣的當兒開出了條件。 抬起楚楚淚眸睇望他清冷的眼,她再一次問自己……到底,她三年前愛上的是怎樣的男人? *** 「現下天色尚早,為什麼不多趕些路?」她問。 天色確實還早,明明午膳用過才不久,他竟就帶著她往客棧投宿,況且光午膳他使慢條斯理的用了大半時辰,更別提他一路邊走邊賞景,兩人的行進速度形同蝸步。 「我累了。」漫不經心的編派謊言,壓根是敷衍。 聽到他這話,她氣得脹紅臉。 「咱們一路上走兩步、停三步,還累得了人嗎?」不氣、不氣,得記得兒子教他挾持在手上,此時尚不宜與他一般見識。 邵風沒理她抗議,逕自走入客棧。掌櫃似早已恭迎許久,一見兩人踏進店門立即畢恭畢敬迎向前來,親自領二人到上房休憩。湘柔不情願的尾隨他而行。允的去處只有他知道,縱無奈也只能任憑他擺佈了。 等進了客房,掌櫃退下後她驀然警覺,掌櫃的怎地只給他二人一間客房?他們明明是兩個人!不對,她得去找掌櫃的,再同他要一間客房…… 「上哪兒去?」他大手一攬,將她往門外奔去的身子硬生生扯入自個兒懷裡。 下意識抵住他迫近的胸膛,如此貼近的距離使得她整個囚裹在他男性氣息下,兩頰立即不爭氣地爬上紅霞。 「你別動手動腳的……放開我!」低低斂垂螓首,執意不與他陰鷙黑眸對視。不想可知他肯定一臉不懷好意的邪笑。 「又臉紅了。」他可沒那麼好心,大手硬是使強扳高她的下顎。 果不其然!他壓根是地獄來的惡魔! 「我愛臉紅與你何干!」既教他瞧見了,索性狠狠瞪住那雙可恨的黑眸。 他略挑眉,將她抵在他胸上的心手反剪在身後。 「你還沒回答我,上哪兒去?」 一徑悠淡自在。反制她螻蟻般氣力,壓根不費他吹灰之力。 「自然是找掌櫃去了。」這男人可惡至極,箝制她自由同時,竟猶有餘裕空出一隻手閑閑喝起茶來! 「你找掌櫃做什麼?」微眯起眼,眸底添了抹銳芒。 「咱們是兩個人,他就給這麼間客房當然不夠,我找他自然是讓他再撥間客房出來。」她忙於掙脫他霸道的箝鎖,沒留意他眸底乍迸的冷光。 「不需要。」聽見她的回答,他眼底的銳芒柔化,轉而掠過一抹笑意。 他的話卻讓她身子一僵,隨即接收到他眸底的邪意,她膛大了一雙美眸。「放手——」她拒絕接收他淫謔的暗示。 「放心,這間房是我特地吩咐他們預備的,床夠大,任我們兩人如何翻滾也不必擔心滾下床去。」既然她瞧不見暗示,他樂於把話挑明。 「你……你無恥!」她瞬間乍紅了臉。 瞧著她紅透的耳根,他露出一抹邪笑,愈發刻意瞧了床榻一眼。 她教他氣得氣促!豐潤的胸脯不住上下起伏…… *** 跟著他放下床帳出聲喚人,她正疑惑他怎地把客棧當成了家裡,便聽見門外頭有小廝回話。 他吩咐了酒菜白飯,不一會兒帳外一陣忙亂,掌櫃的親自監督三、四名小廝掌燈、布菜,沒幾下功夫即整治妥當。 帳內的她膛大了水眸看著,不解這麼間大客棧的當家何以要這般逢迎他,何況此刻還是半夜? 他掀開簾帳,沖著側首凝視他的一對美眸揚起一抹邪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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