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鄭媛 > 殘酷情郎 | 上頁 下頁 |
| 十一 |
|
|
|
她悄悄悃眼偷覷他……這樣近的距離瞧他……他真是個好看的男人。她這輩子雖沒見過幾個男子,可是他俊得教她移不開目光,但是他最吸引人的還是他那滿滿的自信……或者該說是任信吧!特別是兩人獨處時他那任意而為的狂態更形放肆。 「如何?滿意嗎?」邵風唇角勾出邪笑,知道她正在偷瞧自己。 她羞怯地垂下眼,卻教他扣住下顎,強抬起她的小臉迫使她面對他。 「現在只有我們兩人獨處,不必避嫌與害羞。」他刻意提醒她,深瞳裡帶著邪魅。 「你是來傳授我醫譜口訣的吧?」湘柔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顧左右而言它了。 他微眯起眼。「你不好奇昨夜發生何事?」 他的直言令湘柔大為羞窘。 她該好奇嗎?不就是「那回事」? 「昨夜……我暈了過去,你……」她怯怯地問,羞弱的氣質如水般嬌憐。 「你身子纖弱,又不懂武藝,會疼暈過去是理所當然。」他幽邪的瞳眸瀲出詭光。 「這麼說……你不生氣?」她聲若蚊蚋沒敢瞧他。 他挑眉。「我為何要生氣。」慵懶的語調隱雜不易辨識的撩戲。 湘柔輕籲口氣,算是安心了,可提及昨夜那疼痛——「既然你不生我的氣。那麼,我可否……可否你一個問題?」粉嫩的香腮泛成一片媚人的緋色。 他探手撫她紅徹的嬌顏。「說。」 湘柔斂下眼睫,實在覺得難以啟齒。「是不是……是不是每回……都是那麼疼……」好好一句話又讓她說得七零八落。 邵風的反應是仰首大笑。 湘柔羞窘得無地自容,別過了臉,眼圈兒都泛紅了!他可是笑她不知恥? 好不容易他終於止住笑,唇角猶掛著一抹興味。 「小傻瓜,昨晚並非你的初夜。」他使壞的故意將重音放在「初夜」二字上。 湘柔呆呆地揪住他,為他的話一時傻住了。「可……我們……你……昨晚你分明要我脫了衣棠……」 邵風唇角邪揚。「過幾日,你便會明白。」回答得頗為不純良,意在暗示她住嘴。總之這回事「說」不明白。 果然湘柔聽懂他言下之意,倏地又脹紅臉,不好再問。 「昨夜我察覺你脈象有異,之所以要你脫下衣棠,是為了印證猜測。之後我以自身內力導引你的內息,果見你身上兩處穴道上浮現出兩枚殷紅的血點。」他道。 原來如此。而她竟誤以為他……真是羞死人了! 「這樣容易臉紅……可知昨夜你連身子也霞紅,我險些要分辨不出那兩枚血點了。」他兀自撩戲她,似乎以此為趣。 「我……當真病了嗎?」她笨拙地顧左右而言它。 「是病,」他語調慵懶地略略謎緊星眸。「也可說不是病。」 「我不懂?」 「你身中劇毒。」他深深端凝她,黝黑的眸光凝斂深沉。 湘柔驚訝地失了言語。 「不相信我的話?」 「不,只是不明白……怎會有人對我下毒?」她心中的詫異遠勝於不信。 「你所中劇毒是『碧凝香』。」他淡淡道出,凝視她的眸光卻無比犀利。 「『碧凝香』?」輕蹙黛眉,確定自己壓根兒未聽說過這三個字。「這毒……十分狠險嗎?」 「確是極險,」他笑容抹上邪味。「只不過要引出『碧凝香』之毒尚需一味毒引。」放沉的語調釋放出幽深的情色。 「毒引?」藥引倒是聽過的,可毒引就教她不明白了。「這毒需以何物為引?」單純如她,是分辨不出他語諦中的危險的。 他笑得有深意,卻不直接作答。「我倆老是離題,所談皆非正事。」 這話提醒了湘柔,她竟忘了他上詠菊小閣來,主要是為了傳授她醫譜口訣好替爹爹治病。「我真該死,咱們要開始練琴了嗎?」他既不欲談,想來必有把握解自己身上之毒,故而也毋需追根究柢了。畢竟爹爹之事才是首要的。 他自懷中取出一卷琴譜遞給湘柔。「你先練習數遍,待熟稔後我再傳你口訣。」他回復淡冷,瞬間已斂去撩戲的狂態。 接過琴譜,湘柔凝心演練起來。這琴譜用韻極險,往往在極高之處忽轉低調,若非湘柔在琴藝上有超人的修為只怕絕不能彈奏。饒是如此,費盡一下午的時光竟是一遍也不能練成……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