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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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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又得出去看看誰的丈夫適合做她的未婚夫了。」 「姐夫就是打算為她同你離婚?」 「也不是,我們之間已冰凍三尺。」 那邊王旭之叫:「清詞,你在何處?」 清詞歎口氣,「在這個時候離開他,太無道義,他似孩子,需要照顧。」 雲照說:「這件泳衣不錯,走吧。」 清詞跳進泳池,與王旭之並肩遊出去。 雲照看著他倆,不知接地,有點替他們高興,迷失了那麼久,終於又回到起點。 現在他把整副事業與家產交給妻子,他倚靠信賴她,他總算做了一個標準丈夫。 清詞看看時間,「我還得回公司看看。」 王旭之立刻說:「我們下次再玩。」 處處以妻子為重,這也是前所未有的。 雲照獨自在公寓內陪王旭之。 他服了藥,正打算午睡,電話鈴響了。 他抬起頭對雲照說:「你聽一聽,若是找我,說我睡了。」 雲照取起聽筒:「王公館。」 「我找王旭之。」 雲照頓時惡向膽邊生,一聽就知道聲音屬紅衣女,馬上答:「他休息,不聽電話,你是誰?」 那女子好不兇悍,反問道:「你又是誰?」 雲照決定與她開一次玩笑,「我是他的新未婚妻。」把電話掛斷,然後把插頭拉出。 王宅自有別的電話可用,想那女子也不知道新號碼。 雲照替清詞出了一口氣。 書房內電話響。 是清詞問:「旭之好嗎?」 個多小時不見,已經牽掛,她真的仍然愛他。 的確難得。 「在看雜誌。」 「你瞧,」清詞說:「現在他在家裡我在外,他等我電話等我下班。」 「恭喜你翻了身,苦盡甘來。」 「為什麼我老覺得你在諷刺我?」 「你太多心了。」 那個晚上清詞回來,問妹妹:「換了是你,你會怎麼做?」 「我等王旭之健康恢復後一定走。」 「為什麼?」 「我要的是丈夫,不是病人。」 清詞不響,點起一支煙,深深吸一口,籲出來。 「不過,這是你的生活,由你來選擇,我後天回去,你自己多多珍重。」 王旭之這時出來,「誰,誰後天回去?」 雲照轉過頭去,「我。」 「唉呀,雲照,暑假起碼放三個月,這麼趕又到什麼地方去?此處沒了你十分淒清,多住幾天陪陪你姐姐多好。」語氣十分誠懇。 雲照笑笑,「來,姐夫,我同你下盤棋。」 「好好好。」 清詞說:「我去卸妝。」 棋下到一半,雲照忽然輕輕說:「王旭之,其實你並無忘記那鄒小姐,是不是?」 王旭之說:「當心你的車。」 雲照笑。 王旭之輕輕答:「你猜對了,什麼都瞞不過你的法眼。」 「你也不是真不記得我已經畢業。」 「講得對。」 「公司裡的事,卻是真的不想理了。」 「正確。」 「換句話說,你把病況裝得比較嚴重,為什麼?」 「我吃你的炮。」 「我的棋藝一向不如你。」 「經過這次大病,我看透了人生,我想重新開始。」 「沒想到清詞如此愛你吧。」 「是,她偉大的情操感動了我。」 「王旭之,你因禍得福。」 「我也認為如此。」 「不過你總得逐步康復,否則清詞壓力太大,日漸憔悴。」 「這幾天我已經好多了。」 「看得出來。」 二人相視而笑。 清詞出來,「說些什麼?那麼好笑。」 雲照答:「姐夫亂下一通。」 王旭之間:「是否馬行田,士行日?」 清詞說:「我來跟你複一遍。」 雲照讓座給姐姐。 她退回客房。 一次意外叫王旭之良心發現,回心轉意。 為著自救,他確有洗心革面,間接也成全了清詞。 他倆大抵可以白頭偕老。 雲照躺到床上,鬆口氣,這次回家,她對母親總算有個交待,不負所托。 大家都可以為清詞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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