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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席格卻一瞬也不瞬的注視著早已不見易歡身影的屋外,眉頭始終深鎖著。

  “你就這樣跑出來?”望著蜷坐在她床鋪上的好友,許紋儀大聲嚷問。

  稍早前見到易歡苦著臉來找她,已夠教她吃驚,不意接著就聽她說出和席格早就認識,還有不久前與他發生衝突的事。她是驚訝易歡跟席格十幾年前就相識,卻更震撼她誤傷了人,竟一跑了之,這根本不像平常敢做敢當的她。

  “我又不是故意的。”易歡頹然低語,一臉神傷。

  “易歡。”從沒見過她這模樣,許紋儀一時不曉得要說什麼。

  “我很差勁對不對?”

  “喂,我可沒怪你的意思。”她急急澄清。

  易歡兀自垂首呢喃,“說什麼是他害我沒跟我媽見上最後一面,其實我很清楚,那時根本就是我媽等也不等我硬要離去的……”

  當年,母親看上一個有錢人,於是原本和爸時有齟齬的她更是吵著要和爸離婚。是她天真,以為去買個漂亮飾品送媽,她會為自己留下來,再不然,她也能以它當紀念,看到它就想起她這個女兒。

  但,在媽的心裡,她終究沒那麼重要,否則她也不會堅持離婚,甚至在她還沒趕回家時,簽完離婚協議書就走,這麼多年來對她這個女兒更是不聞不問。

  這是隱藏在她心底的痛!母親離開後的那段日子,她甚至還被鎮裡的小孩嘲笑是個媽媽不要的可憐鬼,也因此,爸才決定搬來台中。

  十三年後,丟掉她別針的席格出現了,也讓她再度憶起母親離去的不堪記憶,於是,她潛意識裡對母親的怨對,全怪到他身上,自欺欺人的以為,若不是他,她會來得及留住媽……

  “我真的好差勁。”看不破事實,竟還要遷怒席格,她好討厭這樣是非不分的自己。

  “你別哭,等會兒我媽進來,會以為我欺負你。”第一次見她掉淚,許紋儀直覺手足無措,她是直到今天才明白易歡父母離婚的原因。

  “可是我還是想哭。”或許就是想宣洩壓抑的情緒,她今天才會什麼都跟紋儀說。

  她忽然想到,前兩次她控制不住的在席格面前落淚,難道是自己下意識想找他傾訴心底的壓抑?

  “我覺得該哭的是席格,他滿冤枉的,還被推得撞破頭。”抽張面紙遞給她,許紋儀脫口就說。

  易歡內疚再起。“不曉得他的傷要不要緊?”

  “不要緊啦,最嚴重頂多縫個幾十針。”她粗枝大葉的安慰好友。

  她瞠大被淚水染亮的眼,“幾十針?”

  “呃,席格吉人天相,沒事的啦。”許紋儀趕緊彌補自己說錯的話。

  “是嗎?”她放心不下。

  “不然問易爸。”隨手就抓來手機給她。

  易歡遲疑的沒去接。“爸可能還在生我的氣。”

  “也對,還是等易爸氣消一點再問。”說著,她腦中靈光隨著一動,“你找個時間親自去跟席格道歉,這樣你既能贖罪,也能平挾易爸的怒氣。”

  “可是……”再見到他,他會怎麼看她?伯母又會原諒她傷了她兒子嗎?

  “別可是啦。”許紋儀興匆匆地跪坐到她面前,“如果我沒記錯,司奎爾的歡迎會應該在這兩天舉行吧?”

  “歡迎會?”

  “就是歡迎席格回來分公司主事的歡迎宴會。我在司奎爾上班的那兩天,曾聽傅漢平說,因為席格剛回台,忙著整頓公司,所以歡迎會延後舉行,如果日子沒改,應該是這一、兩天沒錯。”

  易歡驀然記起這件事,“好像就是明天。”

  “真的?”許紋儀眼底晶光閃閃,“那你就明天出席宴會時跟他道歉,既歡迎他又賠上你的歉意,表示你再有誠意不過。”

  她臉有難色,“我辭職了,沒必要出席歡迎會。”

  “席格批准了嗎?我猜還沒吧?”

  “你在打什麼主意?”易歡終於發覺好友眼裡不懷好意的賊光。

  “嘿,既然被你發現,那我就直說嘍,我一直想參加有錢人的宴會,看是什麼感覺,你要是不去,那我不就錯失最佳良機?”

  她又好氣又好笑,“你那時不辭職不就有機會光明正大的參加。”

  “錯,我若沒辭職,現在只怕被操得躺在醫院掛急診,哪能參加。”

  “可是我對宴會這種場合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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