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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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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伯母讓我喊媽?」她該氣還是該笑?真虧他想得出來。看來席格什麼事都告訴他母親了。 艾霏雅親切的拉著她的手,「也許你認為阿靖請我回來的做法可笑,但那孩子性子很真,如果不是把你放在心裡,今天這筆恩怨,他大可不必理會,那麼久遠以前的事,就算沒忘記,他也可以佯裝不記得,對吧?」 輕咬住下唇,易歡沒反駁也沒答腔。伯母說的是實話。不過,什麼叫做席格將她放在心裡?為何這句話聽來既含糊又顯得暖昧? 「阿靖當然知道沒人能取代你母親在你心中的地位,但他認為,你至少可以從我這兒分享到母愛。」 「伯母又不是我母親。」那個傢伙到底在想什麼?! 艾霏雅神秘的眨下眼,「伯母沒有女兒,並不介意多你一個喊我媽。」 「伯母,你別跟著阿靖鬧。」易歡尷尬的討饒。非親非故,自己如何喊她媽? 艾霏雅藍眸裡亮閃了下。她沒聽錯,這女娃從剛剛就是喊小兒子阿靖,這表示「聽伯母說,」她拍拍易歡的手背,「當年的事不能全怪阿靖,世事有太多的冥冥註定,不是人們能掌控的。」 易歡明白,也想過當年自己若不走那條路,或者不固執的找那只別針,結局可能就不一樣。可只要想到席格若不出現,便不會橫生波折,她就變得不理智的將賬算在他頭上。 像明瞭她心中的掙扎,艾霏雅慈愛地輕摸她頭頂,「孩子,生死有命,你總不能老是沉陷在母親已逝的傷痛中……」 「等等,誰說我媽死了?」易歡急急打斷她的話。 艾霏雅愕然與她對望,「你不是跟阿靖說你來不及見你母親最後一面?」 「是那樣,可我指的根本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你是說你母親沒死?!」一道渾厚、急促的嗓音猛然落下。 「原來你一直躲在外面偷聽!」易歡不悅的跳站起來瞠向門邊。 艾霏雅趕緊起身安撫她,「不是的,阿靖說要在車子裡等我,他應該是想看我跟你談得如何才過來的,是吧,阿靖?」 席格輕點了下頭。他的確是在車裡等得心慌,才捺不住的踱到門邊。 「你說你母親仍健在,是真的嗎?」此刻他只想證明這點。 「我想她還在這世上某個角落活得好好的!」易歡無法好聲好氣對他說話。要不是爸帶兩隻小貓出去散步,她非叫它們狠狠咬這個胡亂詛咒母親的傢伙不可。 「什麼叫在某個角落活得好好的?既然你母親還在,為什麼你用『最後一面』誤導我?」 「誰誤導你?你丟掉我別針那天,正是我媽要和我爸離婚的日子,我急著拿別針回去送她,可是因為你,我趕回去時我媽早已離開家,我不是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到是什麼?」她略顯激動的反駁。 「原來你媽和你爸離婚了。」 「對!我媽不要我這個女兒,執意丟下我跟別的男人另組家庭去,這樣你滿意了沒?!」她紅著雙眼怒吼。他是存心譏諷她的嗎? 席格暗抽口氣,「我沒那個意思。」 「你別誤會呀,歡歡。」艾霏雅也急著幫腔。 「他就是那個意思。」易歡倔強的回嘴,卻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吼出的是很悲哀的事實,她母親是不要她這個女兒、不要她父親,執意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歡歡。」見她眼眶泛紅,席格胸口一窒,只想上前攬她人懷。 「別碰我!」 她情緒失控的用力推開他,結果他左腳被椅子絆到,身子一偏,頭就這麼不偏不倚的撞上鋁窗的硬實窗框,發出好大的叩撞聲。 易歡心頭一緊,但見艾霏雅心驚的超前扶住他。 「我沒事,媽不用擔心。」他撫著刺疼的額角說。 易歡緊咬住嘴唇,只因她瞥見他右額角的血絲。他受傷了! 「歡歡,你怎麼又動手推阿靖!」易博仁的斥責介入凝滯的空氣中。他才帶兩隻小貓散步回來,就驚見女兒用力推司徒靖,害他撞到窗子的一幕。 「我……」心裡內疚洶湧,易歡不知該說什麼。 「伯父別怪歡歡,是我自己不小心。」席格連忙替她說話,並引見他母親。 「人家母親在,你還推人家!」向艾霏雅頷首致意,易博仁仍板著臉低斥女兒。「瞧阿靖的額頭都流血了,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更用力的咬緊嘴唇,易歡抑下想上前來看席格傷勢的衝動,垂首低道聲,「我去找紋儀。」便跑出家門。 「歡歡——」喊不回女兒,易博仁只能頻頻向艾霏雅母子賠罪,「對不起,這孩子這兩天不知道怎麼了,有點彆扭。我這就去拿醫藥箱為阿靖上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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