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葉小嵐 > 惱人的情絲 > |
二十一 |
|
「唉,我說奇怪了,這種小事你會把它當真,煩惱成這個樣子?花幾千萬養球隊又怎樣?有老爸頂著,颱風尾也掃不到你呀!何必為那麼幾句話垂頭喪氣的,我們小豆豆好像不是這種人嘛!」 菊雅是有力氣沒地方用,瞎胡亂扯,卻教柏雅聽來像是在追根究柢,於是乾脆說了:「姊,我老實告訴你吧,說不定你死也不肯相信呢!桑靜剛就是早上你說的那兩個孿生姊妹其中的一個。」 「……什麼孿生姊妹……」 菊雅一時想不起來。 「你真健忘!我簡單扼要告訴你吧,我明明追的是一個叫葛青蔓的女孩子,偏偏後來這個女孩子又換成另一個女孩子,兩個人除了神韻氣質不同,長得一模一樣!今天我在董事會議上發現了,桑靜剛就是我說的其中一個女孩子。」 柏雅說得又急又快,卻是表達得很明白。 「我的天!竟然有這種事,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天下奇案嘛。怎麼有這麼巧的事?」 「巧?巧的還不止這樣呢,以前我怎麼知道她是桑世雄的女兒,只把她當做姓葛的小女孩,對她大吹大擂,說我球隊挖角花了多少錢,入球獎金又是多少……總之,我也忘了曾經對她還說過什麼,今天她就拿這些來當作罪狀,讓我死得這麼難看。」 菊雅聽了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幾乎挺不起腰來。 「真滑稽!真滑稽!豆豆,現在你不像什麼金錢豹,倒像那一隻毛茸茸的粉紅色傻豹了呀。你像一隻天傻豹,被人耍得暈頭轉向,真好玩哦!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菊雅笑得死去活來,柏雅只有失措地狂吞口水,一粒喉結又是上上下下滾動著。 菊雅笑夠了,擦著眼淚說:「風流小生,好好面壁反省反省吧!誰叫你這麼愛招搖,唉,又誰教寡人有疾、寡人風流?如今成了這一代奇案的苦主,你向誰去喊冤?」 菊雅最後一句是用唱的,那句詞來自一出連續劇的主題曲。 「姊,你以為我就這樣認輸了?你也太小看我金錢豹了吧?」 柏雅沒好氣地吼著。 「金錢豹又怎樣?論金錢嘛,人家姓桑的可不比我們少,若說是豹嘛,人家桑靜剛可也是頭上長了角的,你也領教過了,誰怕你呀?」 「誰怕誰這很難說,再怎麼厲害,她終歸是個女人,女人就是要被征服的,你等著瞧好了。」 「哈,在本姑娘面前,你竟然敢出這種狂言,不幸啊!我們史家竟然也出現你這樣一個傻瓜,你不聽我的忠告是吧?還想去招惹桑靜剛嗎?好吧,我等著看你怎麼死!」 菊雅蓄意激怒他。想起趙大衛那副垂涎美色的樣子,她心中的那股怒氣就揮之不去。 「姊,你不用激我。我史柏雅降服女孩子,什麼時候失手過?桑靜剛就是長了三頭六臂,我照樣收服她。」 「好,我等著看你的輝煌戰果。」 菊雅離開了。 柏雅坐在床中央,愈想愈是熱血沸騰起來。 追逐過無數的女人,從來沒有遇見這麼刺激的情況。 高難度的遊戲、最狂野的追逐。 絕色魅力加上勇往直前,組合成前所未有的、精采絕倫的遊戲。 他摩拳擦掌、興奮莫名。 自古以來,男人與女人的拔河,從來沒有出現第二種贏家!在他的觀念裡,男人征服女人,猶如冬雪覆蓋大地,女人只有躲在男人懷裡顫抖的份兒。 靜剛陪桑世雄從醫院回來,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了。 桑世雄病情愈來愈嚴重,又不肯住在醫院裡,只好由家人護送著在醫院和別墅間來來往往、進進出出。 安置好了病人,靜剛才要松一口氣,阿珠告訴她:「小姐,有兩個人整個早上一直打電話找你,尤其是一個姓史的,聽他的口 氣,好像如果找不到你就要過來把房子放火燒了似的!」 「哦?他是怎麼說的?」 靜剛料想得到是誰,平靜地間。 「……那口氣,我學不來,反正是那種意思就是了。他說他會再打過來就是了。」 看阿珠那困惑的表情,靜剛暗覺好笑。 「另外一個是誰?」 「一位姓葛的小姐,也說有急事找你。」 「哦,我知道了。」 靜剛拿起電話,打給了青蔓。 「姊!你終於打電話來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哦!」 靜剛聽著笑了,記憶中青蔓似乎總把她當救火隊,電話中的開場白總不外這一句。 「又怎麼了?有什麼事又困擾著你,要告訴姊姊?」 「是啊,真是知我莫若姊!我想見姊姊,你有時間嗎?」 「今天可以的。等一會兒我過去你那兒好了。」 靜剛才樹下電話,電話鈴系立即響了起來。 「喂,請找桑小姐聽電話,是史柏雅。」 來人像背書一樣通告著,聽來這句話果真是反覆使用了多次,熟練中還帶著挑釁的意味。 「我是桑靜剛。」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