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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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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有何吩咐?」姬子夏不閃不躲,拚命在心裡提醒自己不可掉了心。 皇甫昊天冷唇一勾,輕佻地咬了下她的唇。 「笑一個,本莊主便賞個東西給你。」既然她想玩公私分明這一招,那他奉陪到底。 「我不稀罕!」姬子夏低咆出聲,一股屈辱從胃部直沖上喉間,逼得她哽咽了。他莫非當她是歡場女子嗎? 「那你稀罕什麼?」皇甫昊天勒住她的纖腰,鷹眼逼得更近了。 「莊主,你們在做什麼?!」從船艙裡走出的歌伎驚呼出聲。 李五兒則是無奈地看了他們一眼,把眼轉開了。 莊主和姬管事哪,也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了…… 「姬管事險些被風吹落,我救了她一命。」皇甫昊天面不改色地說道,大掌仍然緊箝著姬子夏的細柳腰。 「謝莊主救命之恩,小的先行告退。」姬子夏微使了勁,想掰開他的指掌,目光微帶不安地往舞伎方向看了一眼。 「五兒,要廚房裡把燉好的人參核桃飲拿來讓姬管事喝掉。」皇甫昊天松了口,眼神卻還是緊盯著人。 「我代我的未婚妻感激您對我的照顧!」姬子夏咬牙切齒地說道。 「慢著——」 明白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他們,皇甫昊天一把扣住姬子夏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往前一拉,正巧將她納入懷裡,擺弄成十足佔有的姿態。 「這是我方才從林兄那裡得到的象牙手環,你掛著——」皇甫昊天從腰間掏出一隻膩滑透光、色如美膚的象牙手環,滑入姬子夏冰冷皓腕間。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氣,包括姬子夏在內。 「我不要這東西,我又不是娘兒們。」姬子夏火眸怒視著皇甫昊天,伸手就要褪下鐲子。 明明都約定好了,絕不拆穿她的女兒身,怎麼他今兒個處處都在留破綻? 皇甫昊天舉高她月光般盈亮的右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這雙雪白剔透的玉掌,可比任何一個姑娘都來得動人。」 「莊主可知我手上的這只象牙玉鐲,又稱之為血牙。若要取得此種血牙,必得活生生鋸下象牙。象牙鑲於大象腦中,此種取牙手法殘忍無比,大象必死無疑。在下懇請莊主萬萬勿助長此種買賣之風。」姬子夏凜著臉,口氣益發地嚴厲了。 「既然姬管事如此慈悲心腸,那我們就來個眼不見為淨——」皇甫昊天眸中厲光一閃,手掌一使勁,便卸下她的鐲子,直接把象牙手環扔進河裡。 「莊主,你不要那手環便給我哪!」 「唉唷,那值一棟屋樓啊!」 舞伎與李五兒同時飛撲到船邊,只是,黑壓壓的一片河面上,哪還有半點象牙玉鐲的影子。 姬子夏沒回頭去瞧那只鐲子蹤影,她看著皇甫昊天那雙想撕裂她的冷厲雙眸,重重咬住唇,硬忍住一個冷顫。 她後退一步,也不說告退,飛快地轉身回到艙房裡。 她不敢讓自己多想,只是簡單收拾了些枕被、包袱後,便又走出了船艙。 怎麼所有人都還站在原地? 姬子夏一怔,心虛地將枕被、包袱往身後一擱。 皇甫昊天一雙黑眸,冷冷地盯著她,那股陰狠勁像是要捅她一刀般的陰狠。 姬子夏佯裝未見到他的注目,硬著頭皮逕自走到李五兒身邊。 「五兒,我今兒個到你們那兒和你們擠一晚。」姬子夏低聲說道。 「當然沒……」李五兒的話被打斷了。 「誰准你去那裡了!」 皇甫昊天一腳踹向甲板上的一張椅子,烏木椅被踹得四分五裂,舞伎尖叫著閃躲著木頭碎片。 姬子夏眼也不眨地站在原地,感覺有一道木屑飛過她頰邊,刮出一絲灼熱的痛。 「誰准你去五兒那裡了?說啊!」皇甫昊天嚴聲問道。 「莊主今晚有美姬相伴,小的留在艙房裡,只是壞了莊主興致。」姬子夏一拱手,以禮儀來拉開彼此距離。 皇甫昊天瞪著她毫不在意的臉龐,心火更熾。她要他去找別的女人,他偏偏就不如她意! 「我要的美姬只有一個。」皇甫昊天盯住姬子夏的臉,眼神與話一般露骨。 「小的祝福那位姑娘。」 姬子夏淡淡說完,沒睬人,繼續走向李五兒的艙房。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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