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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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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喜歡這種肌膚之親的感覺,即使就某方面來說,她和他接觸的頻率已遠超過其他男人。然而海盜男人在她心中的定位,依舊是邪惡的化身。 況且事情演變到這種地步,從頭至此,她都只是海盜手中的一隻棋子,任由他擺佈。沒有人喜歡被逼迫! “你真是太傷我的心了,竟然連我卸下面具這種大事,你都無動於衷。” “我要出去了,換衣暇不需要這麼長的時間。”她的手放到門把上,對他的話不作任何回應。 海盜倏地拉開她的衣領,俯首狠狠吮住它的頸項,聽到她吃痛地悶響了一聲。 “去吧。” 華甯寧甚至還來不及瞪他一眼,他卻已為她拉開了臥室大門,將她推了出去。 “你出來了。我正在想你怎麼進去那麼久呢。”嚴少強紳士地站起身,笑看她一身淺灰色的衣著。 半寬鬆的長袍上,系了條淺米色的腰帶,顯出她的纖腰,她不需要華服也能氣度雍容。這種女人在床上狂野嗎?嚴少強的腦中閃過一絲異色想法。 “要不要喝些飲料?啤酒好嗎?”她直接從冰箱中拿了罐放到桌上。 “謝謝。你要喝嗎?” “我對酒精過敏。”她搖搖頭拒絕了,輕輕地落坐到他的面前,看著他拉開鋁罐的扣環,咕嚕地喝了一大口。 “華小姐有長期回國定居的打算嗎?”佳人不開口,他只好自己製造話題。 冰山美人話少一些是正常的。 “目前沒有。”華甯寧交握著自己的手掌,不讓自己的手去碰觸頸子上發熱的疼。可惡! “呃。你是幾歲出國學舞的?” “十三歲。” 這樣無意義的對話進行了幾輪之後,嚴少強的眉愈皺愈緊。這女人無趣得很。他問什麼,她就答什麼,連一句多餘的對話都沒有。 她邀請他上來幹麼? “對不起,我不擅長和人說話。”看見嚴少強臉上不耐煩的神色,她故意委屈地咬著唇瓣,佯裝成難過。 “沒事的,你不要自責。”嚴少強立即把握機會坐到她身旁,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順便握住了她的手。 嚴少強的眼眸以一種情聖姿態凝視著她。 叮咚──門鈴聲清脆地響起。 “我看一下是誰在按門鈴。”華甯寧旋即站起身,一邊向門口走去,一邊提醒自己正常地吸呼。 “哪一位?”她象徵性地問道。 “有人送花給華小姐,請華小姐簽收。” 華甯寧按下開門鈕,在門板拉開的那一刹那,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氣。 這種黑衣、黑面罩的打扮,和海盜男人根本是如出一轍! “你是誰?”嚴少強大叫一聲後,室內隨即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尖叫。”黑衣人對她低聲說道,快手闔上了門板。 “救命!”她拉高嗓子叫了一聲。 “華小姐,你要不要緊?”嚴少強一路碰撞家具的聲音在室內迴響著。 “她昏倒了,而你就和她作伴吧。”海盜男人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陣人體倒地的聲音。 第五章 龔允中撥弄著咖啡杯盤上的湯匙,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哥哥與弟弟。 一個正皺著眉看報紙,一個則是拼命喝果汁以期解酒。 三個兄弟全是律師,卻是三種不同的行事風格。大哥龔希一生性冷硬,很少給任何人好臉色看,離婚之後,尤其如此。辦起案子來也就格外地雷厲風行。 而弟弟龔廷山則是瀟灑風流,韻事名聲絕不下於其律師才能,似笑非笑的挑眉之下有一雙放電的眼,搜集證據之餘,也撩撥著女人的芳心。 而他呢?律師界給他的封號是──雙面律師。平日的他待人親切、處事圓融,與各界交情良好,但是一上法庭,他執問案件的淩厲與尖銳卻經常出乎對手的意料。 哪一個才是他的本性? 龔允中切了片培根送到口裡,有一下沒一下地咀嚼著。 他並非討厭自己現在的好男人形象,只是厭倦了當個眾人眼中的模範生。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行為規範就是以“別人眼中的龔允中”為標準呢? 他記不得── “你吃個飯還能發呆啊?”龔廷山拍拍桌子吸引他的注意。“要命,頭痛死了!” “沒人要你連喝酒都要賣命。”龔希一丟了句話,言下之意是活該。 “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龔廷山黑亮的眼有著宿醉的血絲,不過臉上還是生氣蓬勃的。 “你也去參加那個撈什子『面具之舞』了嗎?醉成這副德性。”龔希一推了推眼鏡,看了二弟一眼後又把目光調回風流成性的老三身上, “去那裡的女人九成九都是去找丈夫的,我幹麼自討苦吃。參加最踴躍的是二哥吧,你不怕伊棱丫頭吃醋啊?”龔廷山好奇地問道。 以前伊棱丫頭黏他二哥可黏得緊了,不過最近她倒真有些反常。除了前些日子二哥車禍時,她在病床邊哭了一個晚上後,似乎就不曾再出現在他們家了。 發生了什麼事? 龔允中靜靜地放下刀叉,沉吟了兩秒鐘之後才開口:“我和伊棱分手了。” “什麼?!”龔廷山咋舌。 “爸知道嗎?”龔希一問道。 向來要求甚嚴的父親,對於允中的未婚妻一直十分滿意。伊棱是父親結拜兄弟柳文輝的女兒。 “還不曉得,柳伯伯也還不知道。”龔允中說話的語調沒有任何高低起伏。 “什麼時候的事?”龔廷山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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