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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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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夜晚他猶如一隻出閘的狂獸,盡其所能的掠奪她的甜美與精力,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索討她嬌柔的身子。 夜夜的歡愛與白天形同丫環般吃重的工作,在這雙重壓搾下,她的身子骨很快的消瘦了。 「芷兒姑娘,今兒個外頭風大,你到裡邊來洗吧!」 每天總是同唐韶芷一同洗衣的小丫環喜兒,見一身素白的唐韶芷蹲在後苑的水井邊淨衣,纖弱的身子幾乎抵擋不住陣陣刺骨的寒風,十分於心不忍。 雖然同為洗衣的活兒,但只專洗二少爺一個人衣物的芷兒姑娘,眼前的幾大桶衣服,幾乎比她負責山莊下人們所有衣服還要多。 「沒關係!二少爺會希望我在這洗的。」 她虛弱的回以一笑,又繼續低頭木然移動已凍得通紅的手,在冷水中搓揉著似乎永遠洗也洗不完的衣服。 「咦?二少爺會希望——這話又是怎麼說?」 一旁的喜兒搔搔頭,被她這番奇怪的話給弄得一頭霧水。 她真是被弄糊塗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芷兒姑娘之前可是被少爺當成貴客,怎去了一趟京師回來,就變成這般情景? 專門伺候少爺的丫環成了閒人,成天無所事事只能數腳指頭打發時間,而先前被奉為上賓的芷兒姑娘,卻莫名頂替了小丫環所有的工作。 而少爺也變得挑剔得近乎吹毛求疵,不但三天兩頭將才剛洗淨的衣服丟到地上踩,命令芷兒姑娘得重新洗淨,還要漿過。 以往三、五天才清理一次的房間,也是極盡挑剔之能事,一天非要芷兒姑娘去清個兩三回不可,若稍有讓他不滿意的地方,暴怒的吼聲幾乎傳遍冷情山莊。 而一向負責少爺膳食、點心的廚娘也從同一天開始,變成了他們這些下人的專任廚娘,因為除了打理少爺的衣、住,芷兒姑娘還得一併負責少爺的早、中、晚膳,甚至是次數頻繁的點心、補身湯藥。 在她看來這哪是什麼招待貴客,而是在虐待她! 只是讓她不解的是,面對這些不平的對待,芷兒姑娘非但沒有一句怨言,還只是苦澀的一笑,說是:這是我欠他的! 欠少爺的?直至現在,看著芷兒姑娘從早到晚的為二少爺做東忙西,喜兒還是不明白她到底欠了他什麼? 總之這一切實在是奇怪,太奇怪了! 只是她始終弄不懂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而芷兒姑娘自然是什麼也不會說。 眼見寒意四起、冷風襲人,芷兒姑娘衣桶裡的衣服還堆得像小山一樣,她忍不住搬過一桶,埋頭幫忙洗了起來。 「這是我欠他的!」她幽幽的歎道。 是啊!盡其所能的折磨她,是唯一能洩他心頭之怨、解他心頭之恨的法子了。 喜兒看著她眼中那抹讓人鼻酸的哀淒,竟再也開不了口。 好不容易兩人合力洗完幾大桶衣物,天色也已闃黑難辨,她捏著酸疼不已的頸項,一路走回位於後廂房的房間。 她疲累不堪的走進陰暗的房間,正要反身關上門,卻被一雙溫熱的大掌驀然環上腰際。 「你回來遲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幽幽響起。 他無聲無息的出現,讓她驚駭得跳起來。 「天……你嚇死我了!」她餘悸猶存的拍著胸口。 「坦蕩磊落的人不該會心虛。」 他邪惡的大掌,悄悄自背後滑上她的胸口,一雙滾燙的唇也沿著她的頸項挑逗的遊移。 「不要,我今天做了好多活兒,我……」 「怎麼?才做了這麼一點事,你就不耐煩了?」 他存心挑釁的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道。 「我沒有!我只是……累了!」她咬住毫無血色的唇,微弱的說道。 「累了?才做了這麼點活兒就喊累,看來你唐家千金的好日子過慣了,的確是做不來這些粗活的。」他毫不留情的冷諷道。 「不!我並不是那麼累,我可以做!」她像是要證明似地,急忙抓起抹布,就想往門外跑。 她毫不反抗的順從與謙卑,更讓他腹中一股無名之火燒得更旺了。 眼見她這陣子來的憔悴與疲態,他該感到快慰與得意才是,然而她任勞任怨的小媳婦模樣,卻只讓他益加不滿。 「別老擺出那副委屈的樣子,這是你唐家欠我的,懂嗎?」 他遽然擋住她,抽掉她手中的抹布,逼得她非得迎視他帶火的雙眸不可。 「懂!」她垂下眼,柔順的點點頭。 她懂,但他可不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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