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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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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宇文丹花一次又一次避過了段劍箏那稱得上是沒了章法且胡擾蠻纏的招式。 他以為脾性向來不好的字文丹花應該會被激怒,進而使出全力,可偏偏她卻只是閃躲,有時還差點兒被劍給刺中,萬分狼狽。 真的變了個性子嗎? 早已被她們吵醒的樊衣甫原是好整以暇的瞧著兩人纏鬥,不急著阻止,可每每見宇文丹花因為心軟而屈於下風,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你這女人沒事幹麼為難我的女人,又憑什麼對她這樣凶巴巴的?」 突然響起的溫潤嗓音驀地竄過兩人的耳際,兩個女人原本膠著在彼此身上的視線,隨即看向榻上。 只見原本應該還在昏迷的樊衣甫,正好整以暇地將雙手枕於腦後,不知在一旁看戲看多久了。 「樊大夫,你終於醒了,你還是快向這位姑娘解釋解釋,我與你之間並無一絲情愫,免得她誤會深種。」壓根沒心思探究樊衣甫是否存心看戲,宇文丹花在對上他那滿含興味的眸子時,連忙說道。 「何須解釋,我方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這個女人沒事幹麼為難我的女人?」 那個疏離的「她」字,氣煞了一心癡戀的段劍箏,而「她的女人」這幾個字,卻讓宇文丹花的心驀地漏跳了一拍,整個人傻傻地望著他,腦袋一片空白。 昏睡了這幾個時辰,體內聚攏的毒性早已慢慢褪去,樊衣甫再次像個無事人似的,只見他利落地下了榻,然後伸手一扯,便將還在發愣的宇文丹花拉到自己身後,護衛的意思十分明顯。 「哼,你這個賤女人,口口聲聲說沒有姦情,是想要騙三歲娃兒嗎?」見到樊衣甫那護衛的舉動,段劍箏更是氣壞了。 她從不曾見過向來冷情的樊衣甫會這樣為一個女人挺身而出,若說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誰會相信? 「我……」 這個誤會真是冤枉,宇文丹花的櫻唇才開,著急地正要解釋,樊衣甫卻出其不意地突然伸手將她纖細的身子旋進了懷裡。 「我想,這樣應該能解釋我與她之間的關係了吧?」 護衛的姿態這樣明顯,就連那雙向來冰冷的眸子在瞧著宇文丹花時,也泛著幾許的溫柔,而她若是還相信宇文丹花的鬼話,那她就真的是白癡了。 「這輩子,我最痛恨旁人騙我,你竟然敢騙我?」 段劍箏向來是個心高氣傲的女人,當她認定宇文丹花是在耍弄她之後,瞪著她的眼神更在轉瞬間變得陰狠幾分。 「我……我……他……」 她完全不能理解樊衣甫怎麼對段劍箏做出這種暗示,他們之間哪有什麼關係,若真要拉上點關係,充其量只能說他是她的債主。 「你還想再撒什麼謊嗎?」 「我沒有撒謊,我與他真的不熟。」 「我倒不知道你們中原女人比我們苗疆的女人還要大方,既然不熟,還能這樣乖順地任人摟在懷中?」 那冷言冷語字字都像是顆冰珠子,重重擊上了宇文丹花的心坎兒裡。 斂下了眸子,果真見到樊衣甫的手好大方的擱在她那纖細的腰身上。 天啊! 她在心底忍不住呻吟一聲,這下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花花,何必跟她廢話這麼多呢?你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咱倆的關係就成了,免得這個女人總是不死心。」 再次,「花花」這個名字又讓她傻了,那種似曾相識的疼寵語氣,竟這麼筆直地竄入她的心房,讓她的心驀地亂了。 「我跟你是真的沒啥……」 抬眼,愣愣地瞧著他好一會兒,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要繼續喊冤,但是樊衣甫卻低頭用他的薄唇封住了她的話。 該死的,這個男人究竟在做什麼,他這麼做,誤會豈不是更深了嗎? 宇文丹花心中暗暗叫糟,當這一記蜻蜒點水的吻結束,她抬眼望向那個殺氣騰騰的女子,果真見她臉上的殺氣更重了。 「你……你……你……」 「花花,你不用怕她,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的。」 樊衣甫作戲作了十足,不但大方地給段劍箏瞧上一記輕吻,還附送一句寵溺意味十足的甜言蜜語。 「你別胡說八道,我現在可沒那時間陪你玩這遊戲,我……」 她好不容向儲仲泉勒索了一大筆錢,正準備大刀闊斧的用這筆錢重新建立一座黑風寨,誰有那個閒工夫陪這一對男女玩感情遊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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