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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她嘴一扁,「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瞅她一眼,「昨天的事你記得多少?」

  「我什麼也記不得。」就是這樣才可怕,一個喝得爛醉的女人要真被人予取予求,她也不知道。

  「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之間什麼事也沒發生。」若真要說發生了什麼,那只有……他吻了她。

  在替她換上浴袍、將她安置在床上後,看著她卸了妝的清純模樣,他曾情難自禁地吻了她,他的吻有著對她的溫柔、激情,以及在那種情況下不得不了抑的欲望。

  她胸口前的數枚吻痕,他承認是自己過於放縱了。

  他對於她的情感是狂烈而炙熱的,否則以一個長期徘徊在花叢中的男人而言,女人的胴體早碰到不希罕,再加上他向來是理智駕馭情感,更不會是欲望的奴隸,像這樣差點把持不住的衝動,從來沒有過。

  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話。「我全身是瘀青,還說什麼事也沒發生?」她不會喝醉後無聊地去自殘吧?

  「你不會以為你身上的傷,是我利用你醉到不省人事時下的手吧?」

  「我老是和你唱反調,或許你平常對我積怨太深,那也無不可能。」她明知道他不會那麼卑鄙,可就是忍不住栽贓。

  她的話令香藤日真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得了被害妄想症嗎?」這妮子平時不廣結善緣,一出了事就懷疑東、懷疑西的。

  他若要對付她何必來陰的?正面的「文爭武攻」,也不見她哪國贏啦!

  童緋璿皮笑向不笑地說:「你最好不要讓我找到你乘人之危的論據。頓了一下,她看著自己的手腕,「不過也真奇怪,我這些瘀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她檢視瘀傷處,東看看、西瞧瞧,又低頭往浴袍裡頭看去,隨即她驚訝地瞪大了眼。

  在浴室跌一跤,胸前會出現這樣指印大的數枚「瘀青」?

  「在浴室跌一跤會跌到胸前出現吻痕?那地板對我真是熱情!」童緋璿的臉紅了,可是她仍決意控訴到底。「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除了你想的『那件事』外,我什麼都做了。」他和她之間只到三壘,還沒奔回本壘。

  「你真是混賬!到現在你仍一點愧色都沒有。」她氣得想尖叫。

  「我為什麼要有愧色?」他的行事作風一向坦然。「第一,是你自己和威爾比點數時先說好的,三盤全輸你就要和我出場。」

  「對啊,出場就出場有什麼了不起?」花錢消災而已。

  有氣魄,「一旦出場,有哪對男女不一口氣奔回本壘的?我到三壘就打住,算十分有君子氣度了。」一旦帶小姐出場,上床是他的權益。

  什麼本壘、三壘的?為什麼她和他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等一下,你說的這句日文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又牽扯到什麼本壘?」她昨晚就沒搞清楚過「出場」這句日文的意思,現在被他一講,她更迷糊了。

  他翻翻白眼,「帶小姐出場的意思是指和看上的小姐進行性交易。」他終於明白當威爾說出要是輸了她就要被帶出場時,為什麼她沒有反對了。

  童緋璿也同時明白,為什麼昨天亞梨要和她爭著被帶出場。

  她的世界,此時正下著大風雪。

  「你在開玩笑吧?」她的心臟快停止了。

  「有你開得大嗎?」看了她一眼,他接著說:「我第二個沒有愧色的原因,是因為我有對你負責的打算。」昨天他先偷嘗了她的甜美,他想名正言順地吞了她。

  「你……你在我胸前『種草莓』,能負什麼責?」不會是一報還一報,也要她在他胸前留下什麼吧?

  別開玩笑了。

  「反正我娶定你了,提前在你身上留下我的記號,那也沒什麼嘛。」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活了三十一年,他好像第一次對女孩子動真心,有了想看看對方為自己技婚紗的模樣,和她共度一生。

  愛情在他身上施了法,多金浪子的他真心想定下來了。

  他相信她渴望得到他真心的心情不會亞於自己,可她硬是死鴨子嘴硬地不肯承認。既然雙方皆傾心彼此,他死皮賴臉地表達自己的感情也沒什麼不好。

  想一想,在遇到她之後,他還真是性情大變,不但一改常態地大追女人,還威脅利誘、無所不用其極地善盡身邊每一分有利的「資源」,怎麼也不讓她從自己身邊逃開。

  有時候想想,這種作法還真像是無賴,不過管他的,大丈夫能屈能伸,耍無賴若能賴上一個老婆,也不枉他「變性」演出,不惜讓堂堂大總裁變色狼,讓酷哥變豬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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