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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香藤日真的表情像是遭到雷擊一樣錯愕。

  世界變了!男人到泰國洗泰國浴是女人伺候,日本男人也習慣在洗澡時要自己的女人幫自己擦背,而今他卻被一個女人要求幫她洗澡,真是有夠倒黴地……

  沒關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他今天幫她洗一次澡,還被她不時地“性侵害”,有朝一日他一定會連本帶利要回來。

  就讓她幫他擦一輩子的背!

  好好地大睡一覺後,童緋璿終於醒了。

  她打了個哈欠,伸了下懶腰,可手尚未完全伸展開來,身上的驟痛讓她瑟縮了一下。

  “哎喲……我的媽呀!”她痛得哇哇叫,怎會覺得全身酸疼,好像骨頭快散了一樣,尤其是屁股,……她揉了揉臀部,直覺要找面鏡子照照。

  鏡子呢,怎會不見了?她這才發覺所處之地根本不是她的房間。

  “這……這裡是?”看見這沒有什麼人情味的擺設,她很直覺地就猜到這大概是飯店。

  只是她怎會在這裡?用手敲了敲腦袋,又很巧地敲到一個包。“連頭也受傷了?”她還注意到連手也有些瘀傷。

  天!她昨天在迷糊之際參加幫派械鬥了嗎?否則,怎麼一早醒來會全身是傷?

  昨天第一次到Club上班,她記得和一個老外玩擲骰子,好像輸得亂沒面子的,然後呢?她實在記不得什麼了。

  後來好像作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她對練允藍秀身材,說自己不再是太平公主,然後又要她幫她洗澡?

  那夢實在很荒謬,可她又有種感覺,覺得那是真實發生過的?

  算了,先不管那個夢,她想到另個重要的問題,是誰把她帶到飯店來的?

  香藤日真嗎?唔,他是她目前所想到最有可能的人。只是他認得出昨晚那濃妝豔抹的免女郎就是她嗎?

  想想,他是個敏銳的男人,也許從聲音就認出她是誰了,若是如此,還真枉費她昨天那麼努力地裝扮自己。

  搔了搔頭又打了個哈欠,她這才慢半拍地想到,如果真的是香藤日真送她來這裡,他……他應該沒有對她怎麼樣吧?低下頭看了看衣服。呼!幸好身上穿戴整齊,原來自己是穿著棉質浴袍入睡的啊?怪不得她睡得那麼好。

  浴袍!她哪來的浴袍?她怔了好久,伸手探入浴袍內……

  光……光的?

  也就是說,她的內衣褲全都不翼而飛?哈哈……真是太神奇了!她的臉忽紅、忽白……

  “香藤日真!”

  童緋璿一聲狂吼後,立即見到她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的人。

  今天天氣不錯,方才他在相通的另一個小廳享受著精緻的下午茶,“不錯啊,在昨天喝得爛醉後,你今天精神還能這麼好。”她真能睡,星期日的大好假期都給睡掉了。

  童緋璿氣呼呼地看著他,冷森森地問:“為什麼我一覺醒來,身上只穿著一件浴袍?”

  “那兔子裝被我扔了。”想到昨天她在眾人面前只穿那少少的兩塊布,他仍覺得很不愉快,扔了還不能消氣,他該拿把剪子鉸成二十段。

  “那我……我的……”她臉一紅,不知道該怎麼啟口詢問她貼身衣物的下落。

  香藤日真可沒她那麼彆扭,他說得直接。“內衣褲我沒有幫你換上,你不會希望翻過來再繼續穿吧?”她真有趣,昨晚大膽的行徑連他這種見多大場面的人都不禁訝異,可像現在,她卻是比任何人都害羞。

  “我……”她寧可繼續穿兔子服也不希望是目前這種光溜溜、赤條條的樣子。

  “我買了新的替換衣物,你等會可以換上。”大飯店裡通常有些購物名店,還算方便。

  “別轉移話題,”她看著他,“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換掉的,對不對?

  他挪了張椅子到她身邊,坐了下來。“正確的說,衣服是你自己脫的,而我只是幫你穿上浴袍。真的是這樣,昨天當他幫她洗好澡後,她就睡著了,在那種情況下她自己能動手換上浴袍才奇怪。

  “我又不是暴露狂,會自己脫衣服?”這答案令人吐血。

  “誰說只有暴露狂才會自己脫衣服?你每天洗澡不自己脫衣服,難道是請人服務嗎?”

  “我……”她的話完全被堵住了,明明心裡有很多話要問,可又不知道從何問起,心裡一急,淚水都在眼眶裡打轉了。

  “你到底想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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