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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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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半夜編什麼癡心的故事、送我項鍊,還帶我去五星級的餐廳吃晚餐,騙我說你是認真的。你何必那麼費事?!你根本就只是想上我而已。」 「不是這樣的。」邢志薔整個人變得僵硬,眼眸中的微笑瞬間消失,異常嚴肅地瞪著她。 柏珈穎一邊說,眼淚一邊不爭氣地掉下來。「反正你想甩掉我,我也不會纏著你,我沒有到那麼花癡的地步。」 她甩頭就要走進大樓裡,邢志薔猛地拽住她的手臂往懷裡帶,她強烈掙脫,甚至想出拳揍他,但無法拉開他們的距離就無法攻擊;邢志薔用了打橄欖球賽常用的技巧,將她整個人緊緊擒抱住,然後把她壓向大樓另一扇關上的玻璃門。 柏珈穎想抬腳踢邢志薔,但他壯碩挺拔的身軀霸道的緊緊貼覆著她,完全沒有讓她有施展的空間。 她扭動掙扎了好一下,都不管用,忽然氣到哭了出來。 柏珈穎對工作認真,連續兩年在市刑大的績效優等;她對家人認真,一直是媽媽貼心的女兒,也試著做個聽話的妹妹,雖然有時候很想反叛兩個雙胞胎哥哥,但她從來沒有真正忤逆過他們;她對每段戀愛都是認真的,或許問題就出在「認真」這兩個字,才會每次談戀愛就烏雲罩頂。 她不是那種歇斯底里的哭法,也不是默默掉淚,她哭得斷斷續續,就是覺得自己又委屈又疲倦。 遇到這種事,女生哭一哭發洩情緒就算了。那他呢,他自己也是有苦說不出。她這樣一哭,邢志薔覺得心都被她哭得刺刺痛痛的,臉色也從緊繃僵硬到愈來愈難看。 男人就是這樣,如果不在乎你,你一哭,他不是手足無措愣在現場,要不就是露出一臉你很煩人的表情;如果在乎你,你一哭,他就會捨不得,仿佛也跟著心碎了。 「平常,我不是那麼愛哭的。」柏珈穎用手背胡亂抹掉臉上的眼淚,試著收拾紊亂的心情。 「我知道。」邢志薔忽然歎口氣,手掌托住她的下顎,要她抬眼看著他,然後以拇指輕刷她的嘴唇。 當她雙眸柔弱易脆地看著他,他的唇落下來,取代他的手指,而她竟然完全沒有阻止,還讓他吻她,就好像他們在重溫心底的迷戀;但這一次他比她還要渴望,他的唇來來回回重重刷過她的雙唇,逼她開啟,然後野蠻蹂躪似地吻著她。 他們舌頭相觸,電流在四肢百骸中流竄,她感到自己雙褪虛軟,腦中一片空白;她的雙手不自覺勾住他的脖子,他厚實的胸膛緊密貼覆在她身上,她的感官裡充塞著他獨特的氣味,男性的汗味和麝香味混合在一起。 在他們吻得難分難舍之際,他的左退悄然置身在她的雙退之間,整個人幾乎是緊貼著她;為了要呼吸,他們不得不停下來;胸口狂野的起伏,劇烈的呼吸,喘息地凝視著對方,他們的眼眸深處浮現愛戀的濃厚情欲。 該死!下一秒,理智恢復之後,柏珈穎內心忽然咒駡起來。她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一臉懊惱地想推開他,他卻不為所動,反而還想再吻她。 「告訴我,你這樣吻過多少女人?」他們貼靠得很近,嘴唇幾乎要碰觸在一起,她卻忿恨地叫道:「給我一個數字,讓我可以徹底死心。」 邢志薔忽然停了下來,一副剽悍的眼神瞪著她,完全被她惹火了。 「我已經很久沒這樣吻一個女人了!」他自我辯解,氣憤地叫道。 「哼,多久?」柏珈穎奚落地說:「二十四小時嗎?」 她眼中的輕蔑讓他受不了。他幹嘛要隱瞞她?就算分手,也該讓她知道原因,不能讓她胡亂咒駡他是多爛的男人。 「我不知道你嘴這麼利,有家族遺傳嗎?」邢志薔無奈地嘲弄。 她卻一頭霧水。「都是你惹我的,你還嫌我的嘴利?!」用力推開他。 他還是沒退後,身體硬是貼得她緊緊的,厚實的胸膛刻意摩挲過她的侞尖,引起她體內一陣敏感的反應;她抬睫怒瞪他,他忽然暴躁地說:「你哥來找過我!」 柏珈穎愣了一下,好半天都沒反應,還在消化他說的話,然後她忽然有所醒悟,直盯著他問:「我哥揍你了?他狠狠把你揍了一頓嗎?」 「還滿狠的。我隔天差點沒辦法起床。」他一臉無所謂的笑著。「不過,我也不算白白挨打,回了他好幾拳,他應該也會痛個好幾天吧。」 柏珈穎突然拉高他的T恤,事情應該過了好幾天,果然他胸膛上的瘀青已淡淡消了。 「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如果你告訴我,我就不會一直以為你在欺騙我!」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邢志薔的態度會轉變得那麼快,前一天他們還是男女朋友,隔天他就終止關係,對其他女人又摟又抱,寧願承認他們只是鄰居。 她不怪他。他們只是戀愛,他沒必要承受柏日曜強硬拳頭的威脅,更何況,她哥哥應該不只是揍他而已。 「我哥哥說了什麼?」頹喪地問:「繼續和我交往就打斷你的退?」 「類似。我忘了。」他眉宇舒展,帥氣瀟灑地笑了。「應該再夾個『狗』字,打斷狗退。」 柏珈穎卻是怎麼都笑不出來,沮喪地點了點頭。「我可理解,我不應該怪你的。」 邢志薔凝視著她,她的表情透著疲累,還有隱藏不住的失望和憂傷。既然都說了,就乾脆一次把所有的話說清楚,免得她又誤會了。 「我不是因為怕被揍才放棄的。其實,你另一個哥哥也在現場。」 「你是說柏旭天?」柏珈穎有些訝異地看著他,她之所以感到意外,是因為自從柏旭天當上外科醫生後,就決定不再對人挑釁打鬥,萬一手受傷,他外科醫生的前途也就完蛋了。 「他不會破例揍你吧?」柏珈穎一臉傷透腦筋的表情。 「沒有,他沒揍我。我倒寧願他揍我,至少我還有還手的藉口,但他只出那張嘴就把我打敗了。老實說,我有點怕他。」 「我這個哥哥本來就有點怪胎。他到底說了什麼?」柏珈穎不免好奇起來。 「他把我調查得一清二楚,連我學生時期數學考了幾次零分他都知道;還有,他也知道我智力測驗分數比平常人還低,他直接叫我白癡,還懷疑我是文盲,搞不好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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