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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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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兒,跟著我吧!我比嶽海粟更有錢、有地位,可以給你更好的享受,你就把他甩掉吧!」 「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喊警察了。」她冷冷地說。 王逸凡往後退一步,很紳士地舉起兩手,表示和平。 當斐兒要離去時,他又叫住她,並拿出一個方正的小盒子說:「這是我從保險箱拿出來的首飾,紅寶石項鍊,送給你,讓你先感受踉了我之後的好處。」 若是以前,斐兒或許會拿,反正有人愛給;但她突然想到海粟,知道他一定會生氣,除了怒責她,也會痛駡自己,而她怕他會傷心,她必須忠於他。 她的遲疑,在王逸凡眼中看來則是默許,只見他握住她的手,將小盒子放在她的掌心。 她一驚,忙掙脫說:「不!我不要你的珠寶,也不會跟你,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 她匆匆地過了馬路,消失在人群中。 王逸凡站在路口,望著手中的盒子。他曾為斐兒自殺,為她做心理治療,她為何就不能愛他一點點呢? 嶽海粟憑什麼能得到斐兒?若是他沒有董事會的支持或董事長的身分,斐兒一定會翻臉不認人,甚至跑得比風還快! 王逸凡咬著牙,冷冷地笑起來。 斐兒對著畫發呆,裡頭有一個望海的少女,她在思索少女的表情,該是愉快,或者憂鬱呢? 屋內極靜,海粟在電腦房裡忙著公事,最近他總是如此,仿佛事業到了瓶頸。 斐兒也在商場上待了許多年,知道生意股票都是瞬息萬變的,每天就有不少公司起起落落。海粟是個很有鬥志的人,他不怕失敗,卻怕辜負朋友的期待,所以內心的負擔就特別重。 王逸凡說的那些話,不僅僅只是空穴來風吧? 想到王逸凡,她不免有些惱很,他雖然不再像第一回見面時那麼激動粗魯,但仍不死心地在她上完課後等她。 他回到以前的文質彬彬,很紳士地要請她吃飯、喝咖啡,但斐兒全部拒絕,不再占人便宜。然後,他開始用苦肉汁,講他的癡情和心理治療的過程。 今天他更進一步的坦白,『它那段時間,我一直以為自己的自殺很偉大,沒有人比我更懂得愛情,真是慘綠少年呀!」 「現在明白自殺是傻了吧?」她聽到此,不得不說。 他並未直接回答,只說:「但初戀是最刻骨銘心的,一點都不假。斐兒,你聽過一句詩嗎?『曾經滄海難為水』,這就是我心情的寫照。無論你多殘忍,別人把你形容得多壞,我都愛你,永遠愛你。」 「你好傻,而我討厭傻瓜。」她淡淡地說。 「我是傻,但全世界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他說:「就說嶽海粟好了!他只是買你當他的情婦,作踐你、輕視你,等哪天厭倦了,就會一腳踢開,但我不會,我要娶你,當你是我的妻子。」 「你要娶我?你敢娶我?」斐兒差點笑出來。 「只要你願意!」他眼眸發光的說。 「我當然不願意。」她想都不想的回答。 「斐兒,岳海粟就快完蛋了,他現在有一批設計出了問題,影響到他電腦及航業的投資。」王逸凡很篤定地說:「若等到他身敗名裂,你再來找我,也許就太遲了。」 王逸凡說的是真的嗎?從他們住在一起的四個月以來,海粟很少提及公司的事,仿佛忘了她也曾當過他的機要秘書。 他們的生活中,除了耳鬢廝磨外,就是旅遊和藝術,她知道工作狂的海粟對這些興趣都不大,一切只是為了討好她。 那麼,她也該為他做些什麼吧?至少可以分憂解勞…… 見斐兒正想在那女孩臉上畫雙夢幻的眼,海粟從後面輕輕抱住她,吻她的頸、她的臉龐。 「我全身都是油彩味呢!」她躲著說。 「就算你是全身爛泥巴,我也是欲火難消。」海粟說著,將她壓在胸前,讓她感受到自己勃發的欲望。 斐兒一手撐開他,轉身收拾畫具,他則亦步亦趨,帶著笑容看她的每個動作,說:「我喜歡看古墓裡的小龍女做家事,比較有人味。」 「你不是已經把我降格成小魔女,甚至是魔鬼本身了嗎?」她頭也不回地問。 「反正我也不是英俊的楊過,我寧可當抓鬼的鍾馗。」他說完,便抱起她,然後兩人膩在沙發上。 陽光亮晃晃地灑遍客廳,強光裡,斐兒很清楚地看到海粟臉上的紋路多了好幾條。 她內心的疼痛的感覺又來了,一反平日的事不關己,主動問:「最近『偉岳』的生意還好吧?」 「為什麼問?」海票覺得奇怪,她也會關心人了? 「我看你好像很疲倦,又心事重重的樣子。」她說。 「我疲倦……你會在乎嗎?」他眼眸含笑地問:「你是不是開始明白我對你有多重要了?」 這種問題,讓斐兒極幣自在,她沉默的避開他的眼睛。 「你放心,即使我的生意有問題,破了產,也不會少你吃的喝的,還有昂貴的畫畫課程。」海粟點點她可愛的鼻子說:「你就擔心這個,對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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