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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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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嗎?」他緊盯著她,危險的說:「不!斐兒,你錯了,我要你,但我這次不會再當傻瓜,也不會再中你的詭計。我要的,只是完成十九歲時對你情欲的了結,我要徹底磨滅對你的好奇及記憶!」 「你能嗎?」斐兒凝定不動的說:「你即將要結婚了,若在婚禮的前夕,你和我曖昧不清,又如何對郭經理和你們彼此的親友,甚至是全公司及社會交代呢?」 「你會在乎嗎?葉盛年有太太,你都要了,我只不過是有口頭上的婚約,連文定都沒有,你要我交代什麼?」海粟激動地說。 「不要這樣,你不是個會失信背義的人……」 她搖搖頭繼續說。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哪一種人!」海粟說著,一把捉住她的腰,力道之重,令她的手腳無法反抗。 他想看她失去鎮定的模樣,所以吻得毫不憐香惜玉,從她的臉、脖子、胸前,直闖她挺嫩的乳房,那已不再如小兔般怯怯的蓓蕾,盈握在他的手中發熱發脹,霎時讓海粟亢奮得不能自己。 曾幾何時,他們已雙雙倒在籐椅上,他的吻繾綣得更無禁忌,手由她的裙下伸入,直到她最私密處。 突然,「啪!」的一聲,籐椅往下沉裂,他們跌落地面,姿勢十分可笑。 斐兒除了雙頰有不正常的紅暈外,仍很冷靜地爬起,整理身上的衣物,並遮住暴露處。 海粟一臉狂野,完全不遮掩自己的欲望。「我要你,非要不可,就算是完成我十九歲慘綠少年時的夢。斐兒,你逃不掉的!」 她沒有回答。 海粟梳拔頭髮,把襯衫塞進褲子裡,便踩著大步離去。 斐兒關上所有的燈,來到陽臺。天真冷呀!風亙直的吹著她滾燙的臉龐。 她坐在籐椅上,如一座雕像,等她適應黑暗時,才看到海粟的車仍停在那裡。 他為何還不回家呢? 斐兒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已不再弱如湖上的漣漪,而是逐漸加快,愈來愈重,最後竟痛了起來,絞得連呼吸都不再順暢了。 這像不像海粟的心病呢? 他是她的初次,原本就是特殊的,她今天為求控制權,逼得兩人情況明朗,既然他堅持要她,那麼,這把劍就必須下得又利又快。 嶽海粟,是你想闖入我的世界,毀掉我辛苦建立的保壘,打破我自由的夢想,所以,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魔女 她的話比蛇蠍還要毒, 心比極地地還要冰冷, 他決心要與她共進地獄, 讓她再也逃不掉他的羈絆與禁錮…… 一大早,斐兒來到辦公室,剛啟動電腦,海粟就走了進來。 明朗的空間,因他的出現而變得渾沌,仿佛他們昨夜的親昵及欲望仍充斥流動著。 她挺直身體,專注地輸入文字,假裝沒有他這個人的存在。 他逕自走到她的身後,一動也不動,令她感覺寒毛一根根戰慄起來,手有微微的汗,但好在雙手仍是那麼的堅定,在努力克制的情形下,完全不受影響。 她以為他會出聲或伸手碰她,但他沒有。 許久許久後,裡面傳來關門的聲音,斐兒這才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她的手繼續流利地工作,但似乎已經不屈於她了。 十點整,德鈴打了內線電話進來,「嗨!斐兒,明天晚上海粟沒事吧?若有,把它調開,好不好?」 德鈴是個很爽朗熱情的人,早已當她是好朋友,直呼她的名字。 斐兒看看行事曆,說:「沒有事。」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問嗎?」德鈴也不管她想不想聽,就興奮地說:「海粟的父母提前從歐洲回來了,他們明晚就要見見我的父母,雙方談婚禮的事,也算正式的拜訪。」 「恭喜了。」斐兒淡淡地說。 「謝謝!」德鈴掩不住歡欣的的情緒,「對了!半個小時後,我會送矽穀公司的人事異動表過去,這很緊急,告訴海粟一定要等我到才能去開會喔!」 「好,我會告訴他的。」斐兒說。 放下電話,斐兒無心再工作,便站在大片窗前,看著灰濛濛的天空。 海粟的父母和德鈴的父母……多幸福呀!甜蜜的家庭,有溫暖的羽翼護衛著子女,不讓他們受到風吹雨打。 而她蘭斐兒有什麼?沒睡一夜安穩的床、不知下一個落腳點、燒死的父親、生病的母親……沒有一個人為她出頭過,更沒有一個人會替她說話,這世界就只給她一季又一季的冬天…… 正如今天早上,芝秀又神經兮兮他說:「沒有人會娶你的,那個岳老闆也不例外。人家看到我們房子那麼破舊,我又病得不成人形,誰敢和我們結親家?到處都是黴氣、鬼氣,斐兒,你是一輩子是嫁不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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