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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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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沒什麼嘛!」雁屏都快急哭了。這淌渾水愈膛愈深,她必須速速離去,否則就脫不了身了。 不管解釋和澄清,也不管場面的混亂,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推開擋住她的何永洲逃到屋外。她那拼命的模樣,就仿佛木屋著了火似的。 當然,何永洲又毫無防備的當了一次旋轉門。 但他並沒有錯愕太久,就連忙追出來,然而,濃濃的霧氣中,已不見女孩的蹤影。他內 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沮喪,除了做律師工作這幾年來,問案從未如此「有頭無尾」外,就是他對那個女孩有永遠想追下去的衝動。 他明白這是不合邏輯的,也努力強壓住內心的真正情緒,但這些情緒已夠他不舒服的了。 「怎麼?她真的是走錯房間?」何詠安站在他身邊問。 「大概是吧!」何永洲依然看著遠方說:「她不像是個會撒謊的女孩子。」 「可是這種事也太離譜了!」何詠安說:「哪有兩個人睡一夜都沒感覺的?那床又不大,你昨晚夜遊回來,沒發現床上有人嗎?」 事實上,他不是沒有感覺,尤其是今天清晨,那枕畔的香氣,那不尋常的軟玉溫香,都喚醒他男性的欲望。但他以為那是夢,夢到了現實中冷靜的他所不曾有過的依懲及繾綣。 然而,面對姐姐,他只能回答說:「昨天太累了,而且又喝了一點酒,一進門,連燈也沒開,哪想得到去檢查呢?」 「說實在的,你也沒吃虧啦!倒是那女孩羞跑了。」何詠安拍拍他的肩說:「你也別怪曉媛會生氣,如果是你姐夫,我會吵得更厲害,何況那女孩還相當年輕漂亮哩!」 「問題是,我和曉媛又沒結婚,她有什麼資格吵?」他說:「我覺得我們一點都不適合。」 「有什麼不適合的?她強,你也強,兩人在一起,是標準的郎才女貌,不知要羨煞多少人呢!」何詠安說。 正說著,陳曉媛裝束整齊,提著皮箱,抬頭挺胸地走出來說:「我要走了,我再也受不了這種鬼地方了! 「拜託你們兩個成熟一點,好不好?打從昨天上車起,就爭個沒完,比那些立法委員還難纏。」何詠安板著臉孔教訓說:「我可是把老公丟下,又放著一大堆緊急事件不顧,陪你們上山的,你們至少也得給我把這個假好好度完吧?!」 「這點我的意見和曉媛一致,我們沒有必要再度什麼假了。」何永洲說完,就回到屋內。 陳曉媛看他仍一副高姿態,便憤憤地由小徑離去。何詠安落得兩面不是人,她一邊怪自己無聊,去找吃力不討好的媒婆做,邊叨念地走過木屋。 何永洲剛把行李搬出,看見姐姐就說:「『車讓你開,你載曉媛回臺北吧!反正我們也避開了高雄環海工程的案子了。」 「那你呢?」何詠安接過鑰匙說。 「我坐公路局車子就好。」何永洲做個怪表情說:「我沒把握能和平的跟曉媛待在一輛車裡三、四個小時之久。」 「何永洲!我警告你,你再做到那樣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的話,我保證你討不到老婆!」何詠安好氣又好笑地說。 何永洲則一臉的不信邪,他繼續移動行李,甚至還吹起口哨。 「我是說真的!」何詠安手擦著腰說:「我知道你待過美國,早習慣女男平權那一套,但臺灣女入不一樣,她們既要當女強人,但也想維持被呵護嬌寵的滋味。你要學著哄哄她們,偶爾讓她們無理取鬧或蠻橫撤設一下,她們才會對你死心塌地的。」 「就像姐夫對你那樣?」何水洲揚揚眉說;「很抱歉,我就是我,謹守男性的自尊及原則,絕不能苟同你們這種『大女人主義』的說法。」 「什麼?你說我是大女人主義?」何詠安氣勢洶洶地走向前說:「你知道嗎?現在全世界還有幾億的女人生活在貧窮、饑餓、被強暴、被虐待的陰影中,你說『大女人』?我倒覺得女人的權利還爭得不夠『大』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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