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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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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散散心,知道意心要去,順便跟去!“他不置可否的。”結伴旅行比較好些廠『“那是當然,你原是不甘寂寞的!”文珠又看斯年一眼。“走吧! 我開了汽車來!“ “你的跑車坐不下我們吧?”斯年說。 “我開爸的房車來,再多一個人也坐得下!”文珠逕自往前走。“費烈本來也要接你們的,他正好有事!” 意心不言語,沉默地跟在後面走,她臉上保持著很淡的微笑,她是問心無愧,不必緊張。 斯年——他該受點罪的。 “誰告訴你我去了馬尼拉?我秘書?”斯年和文珠走在前面。 “不是她!”文珠搖頭。“我要知道你的事,還不是易如反掌?” “為什麼總要查我的行蹤呢?”他有些不滿。 “高興!”文珠翻翻眼睛。“你有什麼見不得人、見不得光的事怕人知道嗎?” “不是——我覺得你這麼做有點過分!”他不客氣的。 “過分?”文珠皺眉。“什麼意思?” “我有行動自由,我現在覺得被侵犯了!”他說。 “少跟我來這一套,”文珠冷笑。“我想怎麼做沒有人可以管我,也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好吧!”斯年沒好氣的。“你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了,我——也無需對你負責什麼!” “說得很好啊!”文珠又冷笑。突然回頭。“慧心,斯年這傢伙不可靠,花心得很。” “是嗎?”慧心淡淡的。“我只覺得他很悶,很煩!” “真的?可是他是許多女孩子心中的白馬王子啊!”文珠誇張的。 “我的年紀——心中已無白馬王子廠『慧心說:”同學四年,你該知道我! “”我自然瞭解你,也對你有信心,“文珠說得很有技巧。”可是對斯年卻不敢這麼講了!“ “我又沒有要求你瞭解和有信心!”斯年沒好氣的。 “看他,多沒良心,”文珠對慧心笑笑。“我可是誠心誠意的來接你們啊!” 在停車場找到文珠的平治四五〇,斯年把兩個人的小箱子放在行李箱,然後沉默上車。 文珠開車,慧心很聰明,先鑽進後面,斯年猶豫一下,只好坐到前面,這是禮貌。 “司機呢?”斯年問。 “我自己開車,要什麼司機?”文珠揚一揚眉。 “不怕有人誤會你是女司機?沒有人自己開這種車的!”斯年說。 “我怕什麼?誰敢說我是司機?”她開動汽車。“意心,你是回家或是回公司?” “回家廠『慧心很沉著,冷靜。 她知道文珠巳在嫉妒,她不必說太多的話。 “我先送你廠『文珠的汽車開得很好。”意心,問你一個問題,斯年最近常來煩你嗎?“ “說不上煩,他是君子!”意心說得很有分寸。 “君子?”文珠笑笑,笑得很誇張。“他是嗎?” 斯年有點變臉,卻在忍耐著。 “他是不是你該比我明白!”意心說。她覺得文珠用這種態度對斯年太過分也太蠢。 “我不明白!”文珠斷然說:“我現在才知道,傅斯年是個深藏不露的人!” “文珠,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斯年忍不住說:“怎麼處處針對我呢?我得罪了你嗎?” “你自己知道!”文珠盯他一眼。“我最討厭鬼鬼祟祟的男人,小家子氣廠『斯年的脾氣大概就快爆發了。 “楊文珠,你——” “我怎樣?”文珠冷冷一笑,猛然刹車。“你其實可以大大方方地追意心,誰會阻止你呢?” “文珠,我得解釋一下——”慧心叫起來。 “當然,意心接不接受你是另一回事!”文珠迅速地接著說。 慧心吸一口氣,沉默了。 她不必急著解釋,看來文珠是相當瞭解的,就算文珠真誤會了,也由她去吧! 這種事也不必看得這麼緊張,日久見人心! 她一直保持沉默,直到回到她家的大廈外面。 “謝謝你送我,文珠!”她跳下了車。 斯年也跳下車,替她在行李箱中拿出箱子,也拿出他自己的。 “不必這樣,她有自尊心的!”慧心小聲說。 “誰顧我自尊?”他沉著臉。 “你也下車了嗎?”文珠在車裡冷笑。“斯年!” 斯年瞪她一眼,攔住一輛的士。 “我也該謝謝你送我,是嗎?”他揚長而去。 留下呆怔的文珠和不安的慧心,事情——怎麼變成這樣呢? 斯年靠在躺椅上沉思,剛才在機場上所發生的那些事令他不快。 雖然文珠並沒有做什麼,也沒明顯的罵人,感覺上他是非常的氣憤。 文珠若是聰明些,他們青梅竹馬的感情可以維持下去,她該知道他從來不愛她,戀愛中的男女絕對不像他和文珠,他們甚至不親熱。 但是文珠今天破壞了一切! 真的,她破壞了他們之間的一切,包括友誼,包括兄妹間的感情。 以後他們仍然會有太多的見面機會——他們有許多共同的朋友。那會多尷尬? 還有意心——她一定是在生氣了,她警告過他叫他別和她一起回來的。他只是萬萬想不到文珠會等在機場! 仰起頭,一曰氣喝了半罐啤酒,然後拿起電話,撥了慧心家的號碼。 無論如何,該解釋一下。 接電話的是一個溫文的中年婦入聲音。 “意心?哦!她睡了,請問你是哪一位?我讓她明天回電話給你!”她說。 她必是慧心的母親。 “我姓傅,謝謝你,伯母!”他放下電話,心中有些失望。不過十點鐘,意心可是故意不接電話的? 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大門響起來。 他皺皺眉,大門已開,站在那兒的是拿著門鑰匙的文珠,她身後還有費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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