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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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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麼曆害吧!”她笑。思奕怎麼變成奇才呢?香港才子何其多。“他是是努力工作,敬業樂業。” “你也這樣,大家都很佩服你。”他說。視線停在她臉上,卻不理直氣壯。 他還是第一次追女孩子吧? “這大人物真難侍候,皇帝一樣。” 一看見傅堯她就呆了,怎麼變出一個男人來。 “傅堯,你見過的,是不是?”思曼微笑。 “哦!思曼的老闆。”思朗坐下來。“喂!我一直有個問題,你是不是該有個兄弟如傅舜?” “應該是的。”對著活潑的思朗,傅堯也輕鬆起來。 “應該是,但有沒有嘍?”她追問。 “有。我弟弟叫傅舜,還在美國沒回來。”他答。 “好極了,你們傅家出堯舜兄弟,我們方家出日月女俠,我們的父母都是有心人。”思朗笑。 “什麼——日月女俠?”傅堯一頭霧水。 思朗只好把日生曼,月生朗的情形講一次。思曼一直不出聲,只是微笑。 只要思朗在,她就把所有的發言權全讓給思朗。 傅堯和思朗居然很談得來,思曼本擔心這是一餐“悶餐”,結果很出乎她意料之外。 “很謝謝你的新菜式,而且給我這麼愉快的一段時間。”傅堯誠心誠意的說:“希望有機會讓我作一次東。” “那還不容易?大家都在中環工作,你來個電話就成。”思朗大方坦率。 “一言為定。”傅堯望望思曼。“我們回去了吧?” 思曼點點頭,隨傅堯而去。 “思朗是個非常可愛的女孩子。”傅堯由衷的。 “很多人都這麼說,她很容易交朋友。” “你們姐妹性格完全不同。” “是,我們原本一個日,一個月。” “但是好象性格顛倒了。”他說。 “不知道,你只看了外表。”她說。 “你說你也有活潑的一面?” “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她笑。 望著她的笑容,他好象呆了一樣,連話也忘了說。 “你怎麼知道思奕的?”她問。 “哦!我們公司想換廣告公司,有人提起思奕的那間,他認得思奕。” “那麼,在這件事上我就不方便出聲了。”她說。 “不。事實上我們已決定思奕那間,爸爸已和一位姓雷的先生簽好合約。” 雷子樵! 思曼覺得這雷子樵仿佛無所不在的靠近了她們的家。 “這倒是很巧合的事。”她隨口說。 “或者——是緣分?”他盯著她。 她有點窘,好在已回到公司,各自分手回辦公室。 快下班的時候,思朗打電話來。 “今夜有約,不回家晚餐了。” “去哪裡?和誰?”這是當姐姐的本能,關心嘛。 “你相不相信和中午來的那位大人物約會?”思朗哈哈笑。“去臺灣晚餐然後趕回來,私家飛機。” “那麼祝你旅途愉快。”思曼也笑。 思朗不跟她一起,她倒真有點煩惱。思朗搶叫計程車的功夫一流,她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今天恐怕八點鐘才能到家了。 站在街邊,自然人頭湧湧,計程車一停,十數人擁上去,她只能站在一邊乾瞪眼,乾著急。 站了一陣,一部全新的銀灰色雪鐵龍停在她面前,門也打開。驚愕一陣,看見開車的竟是雷子樵。 心中有絲猶豫,倒還是上了車。 “在中環開會。”他簡單的說。 “謝謝。”她也只是這麼說。 大家冷對冷,簡單對簡單,誰也不吃虧。 從中環到賽西湖她的家,他們沒交談過一句話,反正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朋友的感覺。 她下車,他也跟著下來。 “我自己回家就行了。”她拒絕他送。 “思奕約我在你家吃晚飯。”他淡淡說。 啊!她居然表錯情。她很懊惱。 兩人一起上樓,一起進門,母親和思奕都錯愕。 “你們一起回來?” “不——”思曼立刻搖頭。 “是——”子樵卻這麼說。 兩人對望一眼,都忍不住笑起來,這是雷子樵第一次真正在笑,她記得很清楚。 “我在等計程車,遇到雷先生。”她解釋。 “我在中環開會。”他也解釋。 仿佛大家都怕有什麼誤會似的。 “思朗呢?”母親問。 “約會大人物,坐專機去臺北晚餐。”思曼說。 他們都不以為然的笑。 “我去換衣服。”思曼轉身回房。她發覺子樵用很奇怪的眼光望住她。 那種眼光有疑問,有探索,又有點好奇。一邊換衣服,她一邊這麼想。但是,她有什麼特別? 換好衣服她沒有立刻出去,思奕的朋友自有思奕招待,她寧願看幾版報紙,直到傭人請她出去。 回到客廳,她又立刻接觸到子樵的視線。除了剛才那種疑問,探索,好奇之外,仿佛還有等待? 等待什麼?她出來? 不,當然不。他們根本不是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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