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這個男人有點酷 | 上頁 下頁 |
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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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中簡直長滿了刺,扎得慕容惠惠臉色乍青忽紅,只得保持教養道:「盛開的花看起來才賞心悅目,不是嗎?」 弄潮故作不經意地挽住管又寒的手臂,愛嬌地依了過去:「可是,慕容姊姊,太盛開的花朵讓賞花者一看便得以窺知所有內涵,少了分神秘與清純,更少了期待。妳知道,含苞待放的小花兒會讓人珍惜疼愛得多,因為它令人期待。」她掃了管又寒一眼,緩緩道:「我想,愛花客會珍惜得多,不是嗎?」 管又寒只是警告地瞪她一眼,沒打算介入她們之間的暗鬥,即使對其他女人沒有意思,他仍不希望小弄潮常常一副妒婦的模樣,只要她不過分,他絕大不會干涉。幸好她更聰明地將尺寸拿捏在他能忍受的範圍內,只見可愛、不見粗鄙。 這個刁鑽精明的小丫頭,真令他好氣又好笑。 見敗陣了一回的慕容惠惠居然還不趕緊奔回她的房間去面對她的失敗,反而當個路障似的杵在那兒不走,真是令弄潮感到訝異又生氣。 「慕容小姐,不知你們還要在這兒待多久呢?」弄潮禮貌又天真地問著,一方面按諷她的不識相,一方面也有趕人的意味。 「可能還要好一陣子呢!韓大叔盛情難卻,我們兄妹不好意思推託。」慕容惠惠銀牙暗咬地回應,那實在不符合她圓滑待人、皆不得罪人的本性。 不過,韓弄潮本來就有著能將聖人也逼瘋的本事。她笑著,以一種計謀得逞的眼光:「哦,那真是遺憾哪,原本我們打算邀姊姊一同南下到應天府遊玩呢!看來是不行了!那麼我們就在此先向妳告別了,一路上少了妳可真是冷清許多。」話完看向管又寒:「又寒哥哥,我的傷口有些癢呢!到我那邊替我看看吧。這邊有外人在,我不好意思。」 拉著管又寒就要走了,中途將那束白菊隨手丟在花園中,笑得好不開心。沒有人能送花給她老公,除了她! 「妳真的傷口癢嗎?」直到進入她房間,管又寒才開口。 「嗯。不過那不是我去找你的原因,那只是我挽你遠離魔掌的藉口。」弄潮低著頭從袖袋中掏出紙張,就要拿給他看。 「喏,你看,上頭有你的名字。」 管又寒沒有跟著看,他先看到的是她小臉上的兩滴墨汁,笑了笑,拉她往床邊的洗臉檯走去,替她抹去污漬。 「你看嘛!」她不依地一手摟向他頸子,硬要拉低他的頭。 「不行,我們先談妳的行為?」他看也沒看,將她手中的紙沒收放在八仙桌上,然後將她按坐在躺椅上,自己則拉了張椅子坐在她面前。 她將面孔擺出非常天真無辜的模樣:「什麼?我很好呀。」 「是嗎?」他雙手橫胸,只是吐出這兩個字。 小弄潮惠是他的妻,他要守護一生的女子。以往,他無意管束她行為只因他們之間未有承諾,他沒有資格去干涉她的一舉一動,但,如今已不同了。他不要她可愛的性子有所改變,但也不能再放縱她的我行我素;她善良,她頑皮。她愛捉弄人,以及尚有其它小缺點,其實都無傷大雅的,但因她也些無法無天,尤其在自認為遭受威脅時,既固執又尖刻,那是不可取的。 弄潮在他眼光下有些心虛。可是她立即想到他或許在替慕容惠惠打抱不平,心頭就火大起來:「捨不得她對不對?我認為她才是該反省的人,亂搶別人的丈夫,她不知羞。」 「我們不要管別人。她的行為我不予置評,我也不關心,妳休想顧左右而言它,轉移我的注意。」 哎呀呀,被識破了,還以為可以趁此一哭二鬧三上吊呢!不過她真的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管起她來了? 「又寒哥哥——她想搶你耶,你教我不戰鬥,那沒有道理呀!如果有一個男人成天纏著我,你能忍受嗎?將心比心。也許我對她講的話有些刻薄,但是我不認為我做錯了,難道我該眼睜睜看你被拐嗎?還是你有心三妻四妾?我告訴你哦,管又寒。有了我這個天下第二大美人,就夠你偷笑了,你別想再找其他女人。」 「同樣的『麻煩』,我不會找第二次。」他點著她小嘴,不讓她嘟著唇。「但是,弄潮,我不要妳在每次自以為有敵人接近時,就變成潑婦小野貓似的,到處露出妳的尖牙利爪,那樣很醜的。」 「你不要我那樣,那你就得很明白地拒絕她呀!」 「她不是我什麼人,我不會費心理她,那她總會知難而退的。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去惡作劇,乖乖地等我娶妳入門,好嗎?」 她歪著頭,大眼眨呀眨的:「我是不是替自己找了個爹爹丈夫?」 「妳還有後悔的機會。」他攤著雙手,一副「請便」的大方樣。 弄潮霍地撲入他懷中,不停叫著:「你休想,你休想,抱也抱了,親也親了,想撇下我,門兒都沒有。我會為了愛你而改掉一些你不喜歡的習性,但是我絕不保證下次再有狐狸精出現時,有保持風度與大方的心情——」 她長串的叫嚷在他掠奪的雙唇中終於無聲——熱戀中的男女,遺忘了所有事情,只急切且沉醉地啜飲共同釀造出的愛情酒…… 長吻中,弄潮開心地認知到他打破了自己的承諾,他說未成親前不會在吻她的,但她的思緒也只能考慮這麼多了,接下來炫麗的七彩光華化掉了她,讓她在他懷中癱成一池柔柔的春水——只憑真情的牽引去感受他的熱情,並且絕對不容許這幻夢太快結束,所以努力地讓他不要太快被理智敲醒——愛他呵——好愛好愛—— 「哦!老天爺!」 管又寒將額頭抵著她的,閉緊雙眼平復自己的熱情,雙手成拳緊緊平放在自己膝上,不敢碰她,怕再碰到那溫香軟玉便會失去所有自制,對她造成傷害! 但弄潮可不管那麼多,將他按坐回椅子上,然後理所當然地爬到他膝上坐著。雙手摟著他腰,依然輕喘著她未褪的熱情,卻仍堅持開口:「又寒,我喜歡你這樣對我,而我們是未婚夫妻,為什麼你總是與我保持開來呢?還是你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我們可以去請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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