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旭日焚身 | 上頁 下頁 |
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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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你把水電工人怎麼了?」想也知道這工具箱的原主不是此時拎著它的人所有,而他猜元旭日這人是可以不擇手段的。 元旭日聳聳肩。 「我給他一千元,叫他一小時後來拿回他的箱子,而我會代他做完今日必須在這邊完成的工作。」 「那人同意?」 「我忘了問。」他再度聳肩,不以為這有什麼好談的,開始問他想知道的: 「你為什麼沒有找我?」 「我忙,抱歉。」 「藉口。」 「那你又何必問?」韓璿一手拿過文件,一手向上指著從昨日就宣告故障的燈管道: 「麻煩你了,現在正扮演水電工人的元老闆。」 「我還沒問完。」元旭日瞇起眼,不悅的心態表露無遺,正是要韓璿警惕在心。 「問哪,沒阻止你。我想燈管不亮應不是燈管本身的問題,而是裡頭的電線燒壞了所致。」他坐入身後的椅子內,一心兩用。 元旭日面孔變了好幾個顏色,不知是稀奇於有人竟可無懼於他或是因為韓璿是他「要」的人,所以他不但沒發作,反而還真的動手修理起電線來。要是其他對他稍有認知的人看到了,怕不把下巴垂到海底餵魚去了。 「我要你。」元旭日三兩下修好管線,會議室恢復足夠的明亮光源。 「多謝盛情抬愛。接下來四樓、八樓也有水電方面的問題,煩請勞駕。」 「打發我?」元旭日一把抽開他手中的文件,撤了個滿天飛,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手欲板起韓璿的下巴來強迫兩人有正眼相對的機會。 但那困難度顯然高了些許。韓璿挪開面孔的同時,掃出一腿攻向元旭日下盤,迫他不得不在自保的情況下退開一大步。 被撒向半空中的文件如天女散花般慢慢飄到地面,靜止的兩人亦不再有其它動作,只是對望著。韓璿平淡的表情添上一抹微惱,而元旭日卻還像是得逞了什麼似的笑了。他幾乎像在自語道: 「是了,我差點忘了你有不錯的身手。」 「這是元老闆急欲一會在下的原因嗎?真是——有趣。」世上果真有無聊人種的存在,今日總算開了眼界。但韓璿不以為自己有時間長期來與這閒人耗。 「叫我元旭日。」 「又如何?」 「如果我們成了親密愛侶,你卻仍叫我元老闆,未免奇怪了些不是?」元旭日理所當然的說著。 韓璿眸光一冷。 「我對同性戀沒興趣。」 「你會有的,因為對象是我。」倏地一動,訪如撲獵的猛獸,沒讓韓璿有機會逃開,這次牢牢的將他鎖在辦公桌與他的身體之間。 不算懸殊的身高差距,使得兩人對望得毫不費力。 韓璿冷冷地問: 「這就是貴公司欲與『殷華』合作的目的?為了一逞私欲?」 「沒錯。若不是要你,我才不在乎『殷華』的主事者天天被追殺或被分屍成幾塊肉屑。你們面臨的危機,挑戰性是十足,但引不起我的興趣。」 「你打算怎麼合作呢?天天調戲我、干擾我。讓我更容易因分心而被狙殺?」 元旭日俯下臉想偷香,但骼骨著然傳來的劇疼教他本能的一縮,打消了原意。 「你的反射神經非要這麼發達嗎?」他喃喃抱怨。但幾分鐘的相處令他明白到韓璿——也就是他心儀的人,不是過往那些輕易可令他折服的頑強人種。他不怕元旭日,而元旭日就窩囊在他不想讓韓璿怕——不過他也不得不懷疑韓璿是否知道什麼叫恐懼。 反倒是太注意太重視韓璿,致使他整個人變得不對勁,簡直像顆軟柿子似的。想到此,不免自傷起來。 見韓璿像當他不在場似的,彎下身搶著那些文件,一把不悅的火又昇揚而起。他出手阻止韓璿的動作,並作勢要撕了那些讓韓璿專往的物件。 「你最好三思,別企圖挑戰我的底線。」韓璿沉下臉,十足認真的說著。 元旭日挑錯了吸引韓璿注意的方法;而韓璿又何嘗不是用錯了阻止元旭日破壞的口氣。於是,凌亂的文件當下撕成碎片,而韓璿的臉色則沉若南極冰山。 梁子,就此結下。 即使元旭日的本意是想拐帶一名愛人同志,而不是為了樹敵,但似乎注定了會走向這反目的局面。 情路仍迢迢,生手還有得努力。加油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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