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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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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衡與她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所以一怔之後,也沒太在意她的失禮。只要沒有旁人近身時,她根本就沒當他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說話從來不附帶敬語的。只是,怎麼會突然想要問他的年紀? 「不能說嗎?」季如繪見他不答,疑問道。 「不,不是不能說。只是,你為什麼想知道?」 「好奇吧。我原本猜你大概二十歲左右,可現在知道盛蓮國人平均年壽有兩百之後,什麼都再也不敢確定了。」 「二十?」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也不覺得這張臉會讓人看起來有娃娃臉的錯覺。事實上,他這模樣還顯得太過老成了。」你在說笑?」 「我看起來很有說笑的心情嗎?」季如繪歎氣問。 沒有。這女人根本從來不跟人說笑!蓮帝搖搖頭,說道:「朕今年三十五。」 「怎麼可能!」她瞪大眼。 蓮帝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這樣大的反應,笑了笑,接著道:「沒錯。朕今年三十五歲。由於在四十歲之前,一定得婚配,而在婚配之前,則必須先納一名女寵,所以朕找上了你。你對此一無所知,是嗎?」 「嗯。」她簡單應著。努力消化著一大堆不可思議的訊息。 皇攆外,頌蓮王府的人已經開好大門、長長的大紅毯一路從大門口鋪到了轎前,王府裡的所有家僕已經穿上最正式的衣服,肅立分站紅毯兩旁。當一切接駕步驟準備就緒之後,就見穿戴好朝服的頌蓮王從大門內疾步迎了出來。 「你還好吧?」在下轎之前,蓮衡回頭望了下季如繪,問著。 季如繪深吸口氣,點頭道:「我很好,謝謝。沒事的。」 蓮衡頓了頓,像是在遲疑些什麼,在欲言又止後,仍是開口說道:「外頭不比皇宮,你凡事謹慎些。最好緊跟在白琳身邊,別走散了。」 「我知道了。」雖不明白他為什麼說這些,但她還是應了。沒有提醒他:她這個身為女寵兼女侍的人,出門在外或參加宴會時,若皇帝沒有特別旨意時,本來就只能乖乖待在大總管身邊靜待召喚,什麼地方也不能去,這點規矩她還是懂得的。 「真知道了?」他定定望著她,不滿意她散漫的虛應。 「真的知道。總之,緊跟著白總管,別亂走就是了。我知道的。」他在擔心什麼?對她,他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季如繪不解。 「說到要做到。」他點頭,這才放心轉頭面向轎簾,等待下轎。 轎外的皇衛已經將轎簾掀開,恭請蓮帝下轎。 蓮帝深吸了一口氣後,正了正表情,以萬年不變的微笑,下轎,進入頌蓮王府。 「花吉蒔,你說周夜簫出事了,是什麼意思?」花靈悶聲問著。 「他身上的「易蓬」之母似乎開始發作了。目前昏迷不醒,連永靜也束手無策。」花吉蒔簡單說明。 「啊!」花靈一愣。「「易蓮」……對了,花永靜曾經告訴我周夜簫也服用了「易蓮」……原來是真的。」「易建」哪……周夜簫與周子熙兩兄弟的悲劇就從這毒藥開始的,她真不願想起,卻怎麼也躲不掉。 「好了,進去吧!」花吉蒔終於忙完手邊的事,拿出手巾擦手,邊對花靈道。 花靈抗議:「不什麼要我鑽狗洞?!你就不能像剛才把我們變來這裡一樣,就把我們變進周夜簫的房間裡嗎?」 「我沒有胡亂使用靈力的習慣。再者,你沒有武功,無法飛簷走壁,只好鑽這個小洞進去;還有,這個洞只有永靜鑽過,沒讓狗鑽過,所以不叫狗洞。」 「好好,不叫狗洞,叫花永靜洞。總之,我不要鑽!我也不想再進到頌蓮王府!周夜簫生病了,如果邊花永靜也束手無策的話,你把我找來是怎樣?你不會以為我會再想經歷一次同一張臉在我面前死去的感覺吧?告訴你,我不想看!」花靈飛快快閃到李格非身後,不讓花吉蒔有機會將她揪進去。 動作慢了半拍的花言時只能恨恨咬牙道:「花靈,身為一個女人,躲在男人身後像什麼話,你羞也不羞!」 「當然不羞!高大強壯的一方保護柔弱可憐的一方,完全的天經地義。」 「你!這種沒出息的話你居然也說得出口!真是丟盡全天下女人的臉!」花吉蒔氣結,恨不得立即把花靈抓過來痛遍一頓。「你給我出來!」 「她不想進去,請你不要逼她。」李格非一點也不認為花靈這副樣子沒出息,從來也不俯為自己身為男人保護花靈有什麼不對。 「李格非,這是女人之間的事,男人不要管,一邊涼快去!」花吉蒔對於花靈選擇李格非這個墨蓮當情人一事,一直非常不諒解。從來也沒怎麼正眼看他,因為她絕對不承認李格非,身為墨蓮的人,根本沒有資格進花家大門!花靈總有一天會跟他一拍兩散的,等到所有的事都結束了之後,他們就必須分開。 「錯了,我的事就是他的事。他不管的若,我怎麼辦?我們這一生是分不開了,所以我當然就歸他管啦!」花靈不忘趁機討好情人。 「你!」 「好啦,別你你我我的了。如果你不說清楚為什麼非要我來看周夜簫的話,我可不要進王府,你最好相信李格非絕對有能力將我帶離你遠遠的。」花靈也不廢話其它了,直接回到主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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